第54章 最困難的預言往往只需要草種子解決

  楓丹。

  主線爛。

  壞地方。

  但是寶箱肥。

  丘丘人看到我都不會咿咿呀呀的喊,能自動把寶箱讓出來給我,誰敢想我的經濟來源現在居然是每天去鋤大地,或者是去冒險家協會接幾個委託。現在唯一的煩惱就是每天就要聽凱薩琳小姐把完整的台詞念完。

  偶爾去歌劇院看看審判或是表演。

  老實說我的到來肯定是引起一點轟動的——須彌的最後一任大賢者來訪楓丹,當然是會引起一點波瀾。所以在我到楓丹的第一天,來邀請我的就是楓丹的大審判官那維萊特。

  以及現在的水神芙寧娜。

  我憐愛看芙寧娜。

  這可是我花了一個大保底才強娶的角色!

  與那維萊特談話的內容可以列入須彌教令院與陌生人友好交流的特例提案中了,又是客套,又是推辭,再是商業互捧,我甚至得到了一套免費的房產。

  原因是因為我在位期間與楓丹處於友好交流。

  我:「?」

  我就當了一年,你說這話我自己都不信。

  但是有便宜不占是傻蛋,我呲著大牙就住下了。房子離沫茫宮很近,我天天不要臉去找芙寧娜玩。硬生生的讓楓丹的大明星要從滿滿的檔期裡面費勁撓頭的擠出時間陪我。

  史萊姆的得意!

  當然我也是有做出一點貢獻的,比方說在治理國家,楓丹政務是由芙寧娜和那維萊特平分,兩個人做的事情方向都不同。

  要做到完全正義,所以要和民眾產生距離。

  那維萊特主要負責紙質上的批改。

  芙寧娜則是要安撫民眾,每月要抽取時間和子民聊天,平常的巡演,其中也包括著偷偷觀察人民生活質量。

  已經當了將近兩百年的大審判官的那維萊特一半的政務壓在了我身上,我被特邀成了水神助理——負責處理政務和給芙寧娜做小蛋糕。

  到底是為什麼我每一次都逃不離當廚子的命運?!!

  我白天辛辛苦苦的做著千層慕斯,草莓聖代,芒果布丁……

  我晚上勤勤懇懇的批改公務,就算是在須彌當大賢者,我都沒有這麼忙過。

  好吧,當大賢者的那段日子我確實過得很輕鬆。

  芙寧娜吃著小蛋糕總是無意間微蹙的眉頭都舒展開了,我捏捏她臉頰,「像只小倉鼠一樣,可沒有半點優雅的樣子哦。」

  總是以淑女自稱的芙寧娜氣鼓鼓側過臉。

  有些真相是不能戳破的,芙寧娜已經演了兩百年了,在她耳邊告訴她「我知道真相」讓她坦露心扉,把這百年間所有的害怕與惶恐說出,只會害芙卡洛斯的計劃被徹底粉碎。

  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預言呢?

  我忽然想起了現代裡面聰明絕頂的可莉機制事件。

  已知原神的元素反應是消耗。

  簡單來說打出蒸發就是水元素加火元素,兩個互相消耗打出來的元素反應,可莉的火乃為強火,因此導致只能走純火隊。

  這些理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元素是可以消耗的。

  同樣是水,為什麼就不能和草元素相互消耗?!

  人家公子師祖的寵物都能把海水吃個精光!

  那麼只要我把原神胎海全部消耗掉,海水就不會上漲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上漲,楓丹人也不會被溶解。

  一個草神眷屬可能做不到,但是千萬個草神眷屬!

  或許也做不到。

  至少已經有一個理論成立了,大不了以後每天去打卡種植草種子,原始胎海水的閥口就在梅洛比得堡,別人或許不了解這種水,但是那維萊特和目前的典獄長肯定是知道的。

  現在把閥口打開也沒關係,海水還沒有上漲。

  水平線遠低於閥口,他們不接觸海水就不會被溶解,我只要勤勤懇懇的用草元素和水元素做反應,變出遠超於普通草種子的草種子就好了。

  眾所周知,草水反應出的草種子炸出來是草元素傷害。

  溶解溶解,草元素只能爆炸,兩者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作為水神助理,我當然是有資格對于楓丹的預言做出對應的措施,在我向那維萊特提出我的想法後,他看我的目光就變了。

  從前他只是看待須彌退休大賢者外加芙寧娜的專屬廚子的目光。

  現在……

  現在他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普通的草元素力對於原始胎海起不到任何作用,你的想法不錯,但是我不能冒這個險。」

  我不行?

  行吧,就當我不行。

  那我不行,我還不能搖人嗎?!

  塵歌壺這個bug道具可是無視距離,只要手上有牌子就能進來的!

  這半年裡面納西妲在沒進壺只是因為怕打擾到我,我對著阿圓搖啊搖又哭又鬧。半個鐘不到納西妲就來了。

  神之眼擁有者是可以使用傳送錨點的,只是他們之前似乎都不會用。

  就連納西妲都會對傳送錨點視而不見。

  不特意點出的話,他們都不會注意的。

  「納西妲!借我一點神力。」

  納西妲二話不說就給了我她腦袋上戴著的漂亮小葉子,我問。

  「那你沒有小葉子怎麼辦啊?」

  納西妲毫不在意,「再找須彌教令院的人給我做一個新的金葉子,我放一些神力上去就好了。」

  原來,這個道具是可批量生產的嗎?!

  真好,現在的日子就像是在各個神明的手中薅道具。

  如果不是塵歌壺沒辦法出來的時候在同一個地方,我都想把納西妲抱出來,給那維萊特看看了。

  不過,就算可以,我也不會這麼做。

  畢竟某條古龍可是一直想要審判其他神明呢。

  掐架了,誰來勸架?

  當我第二天像是哆啦A夢一樣,從口袋中抓出小葉子的時候,那維萊特看我的目光又變了。

  從看傻子的目光變成了看——

  偷感很重的傻子。

  我氣囊囊,一哭二鬧就差三上吊,終於還是靠著我過硬的本事讓他答應了只放我一個人進去開閥門。

  我坐在圓圓的洞邊,氣定神閒的拿出一個釣魚竿。

  納西妲的小葉子作為魚餌。

  我安安靜靜的釣著不會有魚的魚。

  葉子很有用,一碰到原始胎海水下面就噼里啪啦的炸開,為了保證葉子上的草元素力一直濃厚,我嘗試渡了一些屬於我的力量。

  依舊是能用的。

  對哦,草神眷屬的力量本來就來自於草神。

  那維萊特差點把我誤導了!

  我釣了一下午,腰酸背痛,但是還是很有作用的。

  小道具是超級超級強草,而且草元素一直掛著,那個草種子啊一秒就能產生幾十上百個,草種子每幾秒炸一批,一炸就炸幾千上萬個。

  我稍許查看了一下。

  水平線都降了五毫米。

  耗死原始胎海指日可待呀!

  晚上的時候我喜滋滋的跟那維萊特說起了這件事,事情沒有成功之前,他一直抱著由我胡鬧一次的想法,在發現能取得明顯的成果後,他看我的目光又一次轉變。

  哇咔咔——你是什麼變臉大師嗎?!

  現在的那維萊特恨不得天天把我塞到閥門口,就是芙寧娜都發現問題了——因為我已經好幾天忙的沒辦法給他做小蛋糕了,她提了一嘴我就非常真誠的告訴她了。

  「你說,你讓海水的水平面下降了!」

  芙寧娜都不矜持優雅了,呆毛炸的高高的,像一隻貓貓。

  我趁貓貓呆呆的時候去擼貓貓。

  「你要去看看嗎?」

  於是第二天芙寧娜就偷感十足的跟著我,她帶著楓丹最新品墨鏡,外面披著黑色披風,跟著我一起坐電梯來了梅洛比得堡,然後看著我靜靜的釣——草種子。

  為了打發時間,我甚至還抱了一堆輕小說。

  每一個被史萊姆帶上輕小說的人,都像是走上了不歸路。

  芙寧娜苦哈哈的演神明苦了兩百年,在和我一起安然的不需要任何表演的待了一個下午,只需要看看輕小說。

  不用做任何事,不用面對任何目光。

  最真實的自己,可以在這個時候流露出來。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芙寧娜就宣布了要去親自解決預言,每日只會在上午光臨歌劇院,下午處理政務。

  實際上每個下午芙寧娜就是當個米蟲,閥門那個房間被我們改造了,擺上了懶人沙發和輕小說書架,甚至還有做甜品的廚具。

  芙寧娜哼著歌翻閱著輕小說。

  是八重堂的最新品。

  《狐仙大人和她的又哭又鬧小武者》

  仁慈的我當然是選擇把自己曾經在須彌大買特買的輕小說全部都從塵歌壺裡面一股腦搬出來了,包括在坎瑞亞裡面看的。

  新世界的大門就此打開。

  百合,耽美,虐戀情深。

  帶球跑。

  陪葬文學。

  丫頭大叔文學。

  ……

  芙寧娜最近很憂愁,憂愁到我在她身上看到了熒的影子。

  「穗安,你說那維萊特,都活了兩百年了還不找對象……」

  我豎起耳朵聽著。

  「不會是因為他不喜歡女孩子吧?」

  我思考,我沉默,我猶豫,我啞口無言。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好像現代玩家都磕水龍和典獄長。

  在沫茫宮工作的基本都是美露莘。

  作為神明大人的芙寧娜開始擔憂起自己的下屬性取向是不是歪了,最後芙芙仁慈又大度的決定。

  「如果那維萊特真的喜歡男子的話,那本水神肯定會給他找到最好的男人!」

  我反問。

  「那你覺得要是真的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那維萊特是得在上面還是得在下面呢?」

  芙寧娜無法想像那維萊特在下面。

  「那……就找第二好的男人吧!」

  我喝了口紅茶,咬了口蛋糕。

  總覺得熒和芙芙很有共同話題呢。

  芙寧娜也喜歡我泡的紅茶,只不過對我的某些品味表示無法接受。

  「為什麼你的茶具都是方杯呀?用起來怪怪的。」

  我垂眸看著茶杯。

  「……在想念一個很好的故人。」

  在我半年的操控下,水平面已經降了足足5米,不要小看這隻有5m。

  半年就是5m,一年不就是10m。

  那300年,我就差把楓丹的海給榨乾了!

  預言包不會發生的。

  努力了半年的我決定給自己放個假期,雖然我這半年在閥口處也純粹摸魚而已,但是天天在梅洛彼得堡會讓我有一種我犯罪了的感覺。

  這不妥,這大大的不妥,我可是合法公民的。

  芙寧娜雖然沒經過什麼開導,但是在這半年的相處下,幾乎已經完全放鬆了,那種刻意表演出來的神性被徹底揉碎融入她的真實性格中。

  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神明了。

  ……不,芙寧娜本來就是神明。

  神明的人格也是神明本身。

  我們大包小包的逛著,甚至把天天工作的那維萊特也薅了出來,前面的兩位少女品嘗著楓丹美食,後面的水龍品嘗著各種水。

  我突然想去稻妻挖一瓢核廢水。

  噼里啪啦的在嘴裡炸開。

  如果帶上其他味道的話。

  在水龍的口中會不會就像是汽水一樣的感覺呢?

  走著走著從城內走到城外,從品嘗和購買美食變成了賞花,賞木,賞水。

  天天在監獄裡面待著,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天上的太陽都是無比親切美麗了。我看著一棟十分令人眼熟的建築物指了指。

  「那是什麼?」

  「一所孤兒院。」

  記憶中的某個人物忽然浮現出來。

  「要去看看嗎?」

  「我都可以啊。」

  我與芙寧娜的目光投向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

  「走吧。」

  *

  一棵樹下,灰發黑瞳的女孩看著手中的黑木匣子。

  那宛如詛咒一般不詳的顏色在她的手上蔓延。

  克雷薇捧著一碟小蛋糕。

  「我帶了蛋糕來……要來一點兒嗎?」

  「好。」

  兩人親手將死去的小蜘蛛埋葬。

  「你知道,蜘蛛是不吃蛋糕的吧?」

  「啊……知、知道啊。」

  *

  今天看了一個冷笑話。

  佩佩:克雷薇說養雞是為了吃雞。

  佩佩:克雷薇說養牛是為了吃牛。

  佩佩:那克雷薇養我……

  佩佩:我忘了,克雷薇已經死了。

  (我就是愛吃柔燈靈組合!)

  (就這個佩露薇利克雷薇爽!)

  (疊一下甲,不磕水龍和芙寧娜,除了我刻意安排的幾位,剩下的互動都是處於朋友之間的互動,正常範圍。)

  (求打賞QAQ錢包明天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