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逐月節,籌辦力度很大,七星的用心程度幾乎快和海燈節持平了。
這不,除了我們可愛的雲堇先生在吃虎岩公益演出新戲之外,總務司還在璃月港的北碼頭搭起了一個超級超級大的仙鶴。
仙鶴身長目測有個十幾米,寬度更是可能有二十多米,遠看更像是停泊在碼頭的一艘船。
仙鶴身軀顏色為青白相間,玄青的鶴爪,鶴眼周圍塗有紅色的眼影,仙氣飄飄。整個仙鶴目前呈展翅欲飛的姿態,栩栩如生。
更為難得的是,據總務司的公告,這個仙鶴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風箏,形象來自傳說中能呼風喚雨的留雲借風真君,等到今日吉時,將會飛向高空。
這等熱鬧,上次看到還得追溯到凝光的群玉閣升天,不得不看。
而這也就是為什麼刻晴、胡桃等人拉著快雪來到這挨肩並足的北碼頭。
「嗚哇,頭好暈,我不行了。凝光預訂的房間,還沒到嗎?」被周圍眾多人影晃得噁心的快雪渾身無力地趴在刻晴的背上。
吸吸呼,嗯,是熟悉的霓裳花味,令人安心。
「小雪,起開啦,怪熱的。」快雪吐出的氣息噴在刻晴的脖頸處,弄得刻晴俏臉微紅,不知為什麼心裡痒痒的,趕忙晃動身子試圖將快雪甩下來。
可惜周圍的人群限制了刻晴動作的幅度,背上的快雪怎麼也甩不下來。
這小雪,屬史萊姆嗎?
「阿晴,都怪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你不應該負起責任嗎?」快雪已經開始意識迷糊、胡言亂語了。
「我只不過是拉著你來到這碼頭而已,要負什麼責任啊?!」
瞧著刻晴和快雪的打鬧,胡桃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地看向雲堇。
還沒等胡桃有所動作,深知其秉性的雲堇連忙躲到香菱身後。
「誒?」後知後覺的香菱就這樣成為了「豬八戒」,被迫背起「孫猴子」,開始負重前行。
「嘻嘻,香菱,沖啊!」
「嚕嚕嚕。」鍋巴扒拉著胡桃的衣擺試圖將香菱從胡桃的「魔爪」中救出。
「怎麼了?申鶴?」在快雪等人的不遠處,留雲借風真君發覺身後自己的弟子突然駐足不前,關切地問道。
「沒事,師傅。」申鶴將目光從嬉鬧的快雪等人身上移開,淡漠地回答,重新邁開腳步。
「......」留雲借風真君只能沉默地拍了拍申鶴的肩膀,牽起申鶴的手,一同跟著鍾離等人繼續前進。
剛被真君牽起手時,申鶴身軀微微一顫,似乎有點不太適應,抬頭看了眼真君的面龐,默默地與真君並行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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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了飛了!」
「媽媽,好大的鳥!」
「哇!」
吉時已到,在北碼頭的人群如同浪潮般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留雲借風真君」風箏騰空而起、扶搖而上,那巨大的身影遮天蔽日,將傳說中留雲借風真君的力量展現得淋漓盡致,恍惚之間,仿佛好像真的仙人在這佳節良辰盤旋在這璃月港上空一般。
「嘿咻。」
「一!二!三!」
原本寬敞的通往璃月港上城區的石階處,一群身強體壯的力工此刻正大聲喊著口號,奮力拽住那粗如象腿的韁繩,令那高空的風箏翩翩起舞,表達出「鶴舞九天」之吉兆。
「凝光這傢伙還真的捨得......這巨大的風箏是怎麼飛起來的?」如此壯觀的一幕,就連快雪不禁感嘆。
「哼哼,現在就感嘆還太早了,小雪。」
身為總務司的一員,哪怕不負責這次活動,刻晴也是能知道一些內幕的。
突然間,一陣悠揚而高亢的歌聲自那高空的鶴喙間流淌而出,那聲音清亮婉轉,穿透了雲層,迴蕩在剎那間沉默下來的碼頭上,宛如天籟之音,讓聽者心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滌與淨化。
不僅如此隨著歌聲的起伏,上空的「留雲借風真君」身上更是燃起青綠色的焰火,鶴姿舞動,仿佛踩著輕盈的步伐在淺水中踏出陣陣漣漪一般騰雲駕霧,與歌聲相互應和,構成了一幅動人心魄的絕美畫面。
周圍的景色仿佛都為之失色,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沉醉在這份超凡脫俗的美妙之中。
「這......真是給了璃月港的所有人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驚喜。真的,這怎麼做到的?」香菱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將頭探出窗外,大聲地喊了出來。
「凝光那傢伙別出心裁地想到了仙家符籙,雖然仙家找不到,但驅邪的方士可並不難找。成百上千的符籙貼在了那風箏的內面,風箏內部空曠的空間塞滿了方士的法器,甚至為了讓那風箏的動作輕盈如鶴,凝光不知從哪請來了神秘的大師,將那鶴翅鶴緣鶴爪均用機關術構造。雖然因此風箏重量急劇上升,但好在還是能飛起來。」
哪怕是刻晴也不得不承認這次的活動中凝光出力無疑是最大的。
「誒——,原來這其中還有方士的力量啊。這一次倒是漲見識了,出生十幾年,方士我可未曾看到過。」
仙家、方士、符籙、機關術......真是不會讓人厭倦啊,這個世界。
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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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風箏恐怕也有你的功勞吧,留雲。」萍姥姥樂呵呵地看著因為風箏興奮地蹦蹦跳跳的瑤瑤,帶著肯定的語氣問向多年的老友。
「哼,若是這逐月節換成理水或是筑陽的風箏,自然才不會多管閒事。但今年偏偏是本仙,為了不讓這小小的風箏詆毀了本仙的形象,本仙只能化身人類去好好改良一番 。」
「呵呵,確定不是因為難得和申鶴一起來璃月港參加逐月節,想要在申鶴面前炫耀炫耀嗎?」
「......」聞言,留雲故作高傲的姿態為之一頓,剛想反駁,發現身旁的申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高空中飛旋的風箏。
「...申鶴,怎麼了?喜歡那風箏嗎?」
「喜歡,因為...像師傅。而且很大,比師傅都大。」
「哼,馬馬虎虎。等回奧藏山,師傅做個更大的給你。」
鍾離則是默默地注視著樓下喧鬧非凡的璃月港,嘴角帶著微微笑意,抿了口熱茶。
突然,鍾離、萍姥姥和留雲借風真君察覺到了什麼,一同將視線轉向某個方向,臉上的神情不復之前的放鬆。
「這股力量......」三人瞬間消失了蹤影。
「師傅.....」後知後覺的申鶴髮現追不上三人的速度,只能將嬉鬧的瑤瑤和煙緋喚回,望著三人離去的方向。原本平靜如水的雙眸中罕見地露出擔憂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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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好痛!
「啊啊啊啊啊!」
快雪感覺到了自己目前的情況非常不妙。
雙眼好像被烈火焚燒一般,難以言語的劇烈疼痛瞬間從雙眼擴散到了腦部,快雪只感覺整個腦袋就像個即將噴發的火山,又熱又漲,痛得平時風淡雲輕的快雪不顧形象地躺在地上直打滾。眼淚、鼻涕、冷汗刷啦啦地冒出來,仿佛整個身體為了自救採取了一切手段降溫一般。
「快雪!你怎麼了?」這毫無徵兆的突發情況讓在場的眾人腦子一片空白,還是刻晴率先反應過來,「凝光,趕快去叫大夫!」
「百聞,快,請白朮大夫過來。百識,去找找看附近有沒有大夫。百曉,你去找旅店的老闆要點急救物品。」凝光趕忙對聽到聲響前來查看的百聞三人吼道。
「砰砰砰!」快雪疼痛難忍地以頭搶地,巨大的聲響震得整個樓都聽見了,額頭一片血肉模糊。
「快雪,不!」刻晴見到快雪如此自殘的行為,不管三七二十一,趕忙壓在快雪身上,拉住快雪繼續做傻事。
趁著刻晴勉強控制住快雪的現在,行秋、香菱連忙幫忙按住快雪的手腳,胡桃和雲堇連忙出門求助。
「啊啊啊啊啊!」
快雪的情況似乎更加惡化了,整個人都意識模糊,其體內爆發的力量之大竟然差點從刻晴三人的控制中掙脫出來。還好凝光及時搭了把手。
「現在怎麼辦?」對此時的情況一頭霧水的凝光只能向著最有可能知道實情的刻晴發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籌莫展之際,「啪」的一下,門被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