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逍持著刀,走到身體僵硬無力,爬都爬不太動的孫高峰後邊,目光不似先前那般憤怒,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彎下腰,用力的握緊刀柄——
「唔,唔唔唔……!唔唔……!」
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聽不懂什麼意思,但能感覺到聲音主人的焦急。
其他人都咽著口水,等待即將出現的血腥一幕。
孫高峰轉過身,靠在沙髮腳,驚恐的看著路逍,嘴裡不停的喊著「不要」。
路逍面無表情,握刀的手抬起,在孫高峰放大的瞳孔中猛地落下!
「啊!!啊啊啊……!!」
孫高峰閉上眼,手腳亂舞,發出牲畜被宰殺時,才會爆發出的慘叫。
「閉嘴!」
一道有點沙啞的青年嗓音傳來。
孫高峰一愣,旋即露出狂喜的表情睜開眼,雙手在身上狂摸。
自己沒事?
路逍的刀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划過了右邊沙發上,捆縛著顏如霜腿腳的繩子。
刀子比想像中鋒利,沒用太大力,那繩子就切口平整的斷開。
路逍小心扯開斷裂的繩子,隨即臉上湧現憤怒的紅暈。
他壓下怒火,起身,在顏如霜的配合下,翻過她的身子,又用刀子割開了她手腕上綁著的皮帶。
皮帶要堅韌許多,不過也就割了幾秒鐘就斷了,這刀還真是個寶貝。
但對顏如霜而言,皮帶施與的摧殘更甚,小臂上儘是血跡,觸目盡心。
路逍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扯開皮帶時,顏如霜因疼痛而下意識的顫抖。
路逍心疼的不行,但這會兒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將刀放在一邊,他扶著顏如霜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揭開嘴巴附近封纏的膠布。
「路逍!!咳嗚咳咳……!」
毛巾剛被取出,顏如霜立刻發出一聲哭喊,猛地抱住路逍。
因為太過激動拉扯了嗓子,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沒事了……我在呢……」
路逍緊緊回抱住顏如霜,安撫著她。
過了許久,顏如霜才宣洩出先前的驚懼與恐慌,哭泣聲小了下來。
而莽一刀等人幾分鐘前就已經拖著孫高峰進了旁邊的房間,只留了兩個人守在被破壞的門口,房間裡不時傳來被壓抑堵塞的慘叫。
「顏如霜!你為什麼一個人跑過來?!我們昨天怎麼說的?!」
見顏如霜的情緒穩定下來,路逍退開身子,握住她的手,看著手腕上的血痕,心痛又生氣的問道。
顏如霜嘴唇囁嚅著,有些委屈又有些難過的說道:「孫高峰用別人的手機給我打電話,說有急事找我,讓我一個人趕緊回來,我要是再不回來,或者要是敢帶別人,他就放火把我的東西全燒了……!」
「蠢女人!他讓你一個人你就一個人?」
路逍惱火的罵道。
「對不起……你別生氣……!」
顏如霜略帶抽泣的說道。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知道我進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氣的想弄死他嗎?」
路逍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顏如霜看著他如此著急生氣的樣子,非但不惱,反而感覺一股暖流在心底流淌,莫名的歡喜和溫暖。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她忽然笑起來,伸手環住路逍的脖子,將腦袋放在他肩上,依戀的蹭著他的臉頰和脖子,囈語道:「謝謝你,我的小男人。」
仿佛有電流從尾椎股穿過,擴散到全身,路逍身子一麻,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感受著顏如霜的依賴,聽著顏如霜醉人的情話,頃刻間,他的怒火、不滿和其它負面情緒全部散去大半,只覺骨頭都要酥了。
無奈、滿足,又帶著幾分驕傲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這也能叫沒事?」
路逍埋怨的看著她手上的傷,語氣卻軟化了許多。
「跟最壞的結果相比,這不算什麼。」
顏如霜搖搖頭,看上去是真的不在意。
「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帶你去醫院,我先去解決孫高峰的事。」
路逍語氣冷了下來。
「你……你別太衝動了。」
顏如霜猶豫的說道,路逍先前的樣子太嚇人了,就連她當時都以為路逍想殺孫高峰,急得不行。
如果為了她,讓路逍背負上殺人的罪名,那她這輩子估計都過不去心裡的坎了。
「我知道。」
路逍點點頭。
他不是傻子,儘管氣的快失去理智,還是忍耐住了。
為了一個畜生放棄自己的大好人生,他沒這麼蠢。
而且,讓他這麼簡單的去死,也太便宜他了。
路逍走進顏如霜家的主臥,也是孫高峰這幾個月住的房間。
裡面亂糟糟的,還有一種奇怪的氣味兒。
莽一刀和他七八個小弟把房間塞的有點擁擠,而孫高峰正被兩個人架著,渾身是血,嘴裡塞著不知道是內褲還是襪子一樣的東西,發出低聲含糊的哀嚎,他的臉上,眼淚鼻涕血液糊的到處都是,看著十分噁心。
「路哥,那姑娘沒事兒吧?」
見路逍走進來,莽一刀關切的問道。
「問題不大。」
路逍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孫高峰,被他血淋淋的慘樣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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