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破門的兩人動作很快,一分鐘不到,「咔!」的一聲,那門鎖所在的位置就已經從門上脫離,再無固定作用。Google搜索
切割機還沒來得及關,路逍便已經上前,二話不說,一腳踹在門上。
砰!
門應聲而開,門上被切割下來的部分也隨之掉落,發出嘭的一聲。
路逍直接沖了進去,莽一刀立刻跟在後面,那破門二人組連忙關了機器,跟其他人一起魚貫而入。
沙發上,孫高峰張大嘴,一臉呆滯的看著衝進來的路逍和一大幫子人。
他渾身赤裸,完全沒從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中反應過來。
顏如霜也是愣愣的看著大門,臉上淚痕遍布,還有兩道格外刺目的紅腫掌印。
她小腿和腳踝被繩子捆在一起,隱約能看到繩子下面的血痕。
當路逍闖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
「……孫高峰!!」
先是驚愕,隨即難以描述的怒火燒遍全身,這一刻,路逍覺得自己整個人仿佛都要炸裂了!
完全失去理智,完全無法克制!
他猛地衝上前,隨手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也不管抄起來時紛紛揚揚灑落的菸頭跟菸灰,怒吼著砸向孫高峰。
孫高峰這才從這夥人竟然毀門闖入的錯愕中回神,眼見路逍面色猙獰的衝過來,連忙手忙腳亂的翻身躲避,嘴裡慌張大喊:「等等!等等!」
路逍下手毫不遲疑,菸灰缸惡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
「啊……!!」
孫高峰腳下一滑,油膩的身體摔在地上,隨即捂著肩膀慘叫起來。
關鍵時刻,他側了一下身子,讓本該砸在他頭上的菸灰缸砸在了他肩膀上。
可路逍正值青春力壯的年紀,這含怒全力一砸,讓孫高峰覺得自己肩膀要斷了一樣劇痛。
孫高峰一邊慘叫,一邊在地上彈動著,試圖往後退。
一擊得手後,路逍仍舊沒有退開。
「不,不要……!」
孫高峰痛的眼淚鼻涕直冒,驚恐的看著仿佛要吃人一樣的路逍。
砰!!
嘭!!
菸灰缸重重落下,悶響與脆響同時響起。
鮮血飛濺的同時,菸灰缸應聲碎裂,化作許多碎塊掉落在地。
「啊啊啊啊!!」
孫高峰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失了聲,身子繃直,仿佛被抽了魂似的。
過了好幾秒,他才猛地捂住頭,在地上悽厲慘叫著,滿地亂滾,像只肉豬一般,極為噁心。
路逍掌心捏著一塊碎片,碎片扎進肉里,鮮血直流,和他的雙眼一樣紅。
他盯著孫高峰,目眥欲裂,臉上甚至浮現出了殺氣。
這是他這輩子從小到大,第一次想要打死一個人!
他手指和掌心搓動,把那塊碎片改了一個方向握在手心,稍顯尖銳的一面朝下,絲毫不在乎手掌傳來的刺痛,眼神在地上彈動著的孫高峰頭上、脖子上打量著,尋覓哪裡能一擊致命。
「路哥!這個畜生我們來收拾,你先救人!」
這時,莽一刀發現不對,走上前,有些緊張的說道。
這場景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能理解路逍的憤怒,他也同樣憤怒。
可是,路逍的狀態不對,看上去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和那些打架中打紅了眼後不要命的人像極了。
莽一刀對後者見的太多,知道再放著不管,一定會出事。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莽一刀有的是辦法幫路逍掩蓋麻煩,再不濟都能開罪或是找人頂缸。
但路逍要是在這裡弄死了這個畜生,那麻煩就大了。
路逍回頭看向莽一刀,那血紅的眼睛和猙獰的表情讓莽一刀心裡一沉。
「路哥,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兄弟們都是男的不方便,你先把這姑娘救出來,看看有沒有受傷再說!」
莽一刀擔憂的指了指沙發上的顏如霜,然後又轉頭,用仿佛要擇人而噬的可怕表情看著孫高峰,語氣陰沉道:「你放心,這個畜生,我會讓他後悔被生出來的!」
「……刀!」
路逍沉默一秒,聲音沙啞的說道。
莽一刀一驚,躊躇不定。
「刀!!」
路逍怒吼一聲,猛地扔掉手上的碎片,把那滿是傷痕和鮮血的手伸到莽一刀面前。
莽一刀心底苦笑,有那麼一瞬間,他恍惚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算了,如果他真的想發泄,就讓他干吧!
這樣的話,只能找一個兄弟自首頂罪了,回頭再去求通哥,看看能不能讓趙老大撈人出來……
莽一刀下了決定,手往後腰一伸,不知從哪兒「唰!」的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雪亮短刀。
那短刀質感極好,造型炫酷,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然後,短刀被放進路逍手中。
路逍持握住那刀,立刻看也不看莽一刀的轉過身,看向地上的孫高峰,眼神宛如在看一個待宰的羔羊。
孫高峰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身子一抖,慘叫聲小了兩分,捂住頭上鮮血橫流的傷口,一隻手稍微撐起身子,吃力的睜開眼。
孫高峰差點嚇得跳起來,臉色瞬間慘白一片,連腦袋的劇痛都被暫時忽略,驚恐的喊著:「你,你要幹什麼?!」
路逍向前一步。
「啊——!不要,不要殺我!」
孫高峰竟是發出一聲尖叫,屁滾尿流的試圖往後退,可這一退,他才感覺到,身體僵硬無力,完全控制不了。
撐著的手一滑,他整個人又倒了下去。
「饒命啊!不要!」
殺豬一樣的慘叫響徹房間,孫高峰在地上使勁兒蠕動翻滾,總算翻過身子,手腳並用的往前爬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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