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膽敢做出這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旁邊那半裸女子駭的身子打顫,險些嚇昏了過去,「帝君...帝君饒了我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這般無禮耽誤您政事了。」

  那女子跪在地上,磕頭在地面上,額頭緊緊貼著地面再不敢起身。

  這時,海胤進了來,方才和洛長安正好打個照面,洛長安兩隻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的跑了,他以為帝君忍不住欺負洛長安了呢,這一進來書房,看見了這架勢,就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當即明白了過來,洛長安那是以為帝君在書房和女人做那事呢,估計又被帝君刷新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感情觀了吧。

  這些宮妃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法子也越來越多,今兒這個女子居然趁人不備跑進御書房裡魅惑帝君來了。

  「帝君,奴才來晚了。方才洛長安來交單據,奴才想不如立刻將單據交回檔案閣去。害,都怨奴才。」本來想製造機會讓洛長安單獨和帝君相處的,結果誰知道好心辦了大壞事。自己最近一直給帝君補刀,真是老了,不中用咯。

  海胤說著,就撿起那女子的衣裙裹在那宮妃的身上,小聲念叨著:「大冬日裡,光著膀子他不冷麼,真是的。」

  「海胤,誰放她進來的!」帝千傲將方才問到一半的問題問了出來。

  「帝君息怒,縱然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放她進來。她趁人不備就鑽了進來。後邊側門有時候運筆墨會開一小會兒,準是工人往屋裡搬運東西,沒瞧見就教她鑽進來了。」

  「將她押出去,交由太后處置。」帝千傲揉著眉心。

  海胤立時說道:「是,帝君,奴才立時去辦。」

  說話間,便由幾個小公公進來把衣服給那女子系上帶子,胡亂將人拉了下去,這是後頭院子裡的一個小答應,帝君從未踏足她的院子,她就偷偷來這邊探險了,可惜運氣不好,帝君就不是那種耽於女色的人。

  人被拉出去書房以後,海胤忙道:「帝君,奴才實在沒想到會有宮妃鋌而走險來這御書房裡啊。像這樣進來就把自己剝光的,奴才也是害怕極了。帝君,您嚇壞了吧。」

  帝千傲冷聲道:「嚇壞的不是朕,是洛長安。」

  海胤猛地一嘆,「帝君,咱這形象越來越差,可怎麼是好。」

  「......」

  帝千傲拿起一本奏摺,看了兩行,就放了下來,腦子裡閃過洛長安那雙驚恐的眸子,就如同看見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一般,然而,這就是他啊,遲早她會看到他的全貌,那令她懼怕甚至厭惡至極的全貌,「下去吧。」

  海胤不怕死的說道:「洛長安那邊,要不晚上帝君去哄哄?總要試著解釋一下,要不就說今兒您是被迫看別人光身子的?」

  帝千傲冷冷的睇向海胤,「能不出餿主意麼。」

  海胤一怔,「倒也是,那麼一解釋,形象就更差了。被一嬌滴滴的女子強迫,不容易取信於人。雖然這是事實。」

  海胤說完見帝君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就走了出去,將方才那答應領到了太后的坤寧宮裡。

  梅姑姑正好送了護額過來給太后,剛戴上,便拿著鏡子給太后看效果。

  太后對著鏡子左右端詳了一陣兒,笑道:「梅官,你做這護額軟和的很,戴上保暖又舒服。你有心了。」

  梅姑姑將鏡子放在案上,「太后娘娘若是合意,我連夜再做一個,明日一早再送來,您換著戴。若是頭痛之症可以好些,就值得了。」

  太后點了點頭,「倒不必急一時,刺繡費眼,夜裡燈光不好,常熬夜繡早早眼睛就壞了。只不過我看你這繡工有些不同,今兒你繡這個鳳凰,尾巴這裡比其餘地方更是雍容。」

  梅姑姑笑了笑,「要麼說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尾巴這裡倒不是我繡的,我手底下有個奴婢名叫洛長安的,生的一雙巧手,鳳尾巴是她繡的,我瞧著也是比我繡的氣派。」

  太后覺得新鮮,說道:「最近白家的布匹沒有什麼新花樣,翻來覆去老幾樣,一年到頭怪膩人的。這鳳尾巴的繡法倒是別致。新的護額不如教她繡吧。我看看繡整個布面穩不穩。」

  梅姑姑答應道:「行,那奴婢回去就教她趕工,明兒就送來給您。」

  太后擺擺手說道:「那倒不用催促,這繡工都是慢工出細活,教她放開了繡,就是了,左右哀家不著急戴呢,出來好繡品才要緊。」

  「是。太后娘娘說的極是呢。」梅姑姑俯了俯身。

  就在這時,海胤教人押著那答應進來了,進門就叫:「太后娘娘,帝君教奴才來求您主持公道來了。」

  太后一聽變色,主持公道?我兒子教人欺負了?是誰欺負了皇帝!這...不可能。

  那答應叫銘兒,是南藩王的小女兒,前幾年和親來的,和親來的時候南邊還不是東冥國的領土,後來沒兩年帝君用兵將南邊收了,設了南藩,這個銘兒就基本沒有什麼政治用途,被帝君遺忘在了院子裡。

  銘兒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又紅的很,絞著手,咬著帕子,倏地就抱住了太后的腳,說道:「太后娘娘,我沒臉活了,求您發落。」

  太后坐起身來,望向海胤,正色道:「出什麼事了。這不是帝君後宮的人麼,怎麼往哀家屋子裡送來了。」

  海胤躬身道:「這答應青天白日去了御書房,行為有失體統,嚴重打擾了帝君處理政事。」

  太后聽後,就大是不悅,厲聲道:「既然是後宮的女子,如何跑去前殿去了,況且還是御書房,後宮女子不得干政,那也是你去的地方?」

  那銘兒就嚇的不敢再哭,肩膀猛烈的抖動,就只怕要眼睛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海胤繪聲繪色的補充事實道:「進屋就將外套給脫了,帝君正批閱奏摺呢,突然這樣,眼睛都不知看哪裡,當即氣極,就教奴才把人給太后娘娘送來了。」

  太后聞言,倏地將手拍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好狂妄的答應,膽敢做出這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後宮的女子都如你這般行事,今兒你去御書房脫外套,明兒我去御書房脫褻褲,帝君還有什麼心思處理朝政!你也知道你沒臉活了,哀家當然要發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