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想要,身為奴才,又用什麼立場去要呢。帝君,麻煩給我一條大金鍊子,這像什麼鬼話?
加上她本身也不愛戴這些首飾細軟,她是壓根沒有起過這個心思。
「既然你想要的不是右侍郎的金飾,便是右侍郎的人?」
「帝君...您...您別問了...」洛長安不願意多說,是人都有秘密,她也有,很多事情她不願意說出來,也不能說。
「原來你喜愛的是那般文弱儒雅的男子。若論文弱儒雅,朕甘拜下風。」
「帝君,你也有你的優勢呀。不需要自怨自艾。」
喜愛,或許曾經有過,和慕容珏的懵懵懂懂的情感早已經過去了,如今只剩下濃重的復仇和恨意,洛長安一時也不知如何回應,帝君是狂傲的一方霸主,自是和文弱儒雅沒有什麼關係,更多的是凌駕一切的所向披靡。
「自怨自艾......」帝千傲抿出一絲自嘲笑意,充滿危險氣息。
洛長安一怔,他這臉色又黑了不知多少,她說錯話了吧。君王喜怒難測,太難伺候了。
他自己說他甘拜下風的啊,她該怎麼回答呀,標準答案是什麼呢。
帝千傲深怒道:「方才你那般將右侍郎按住,是已經結束,還是...將要開始?」
他清楚她的用意,從一年前她開膛破肚落在他谷底的暗閣開始,他便知道她拼命活著是為了復仇。
可是,仍介意。
尤其她那兩隻細嫩的腕子撐在右侍郎身上時,旁人對她有任何肖想,他也會介意。
洛長安很害怕帝千傲的氣勢,她明白他指的是她剛才那麼狀似不懷好意在慕容珏肚子上的事,她實話實說道:「我是不小心跌倒了而已,不是剛結束,也不會有開始。」
「不必著急狡辯。朕檢查完自會判斷。」帝千傲從他的領地,侵略性的踏入馬車的角落,在她原本就少的可憐的領土上落下他的足跡。
洛長安往後退,直到背脊靠在車廂上,再沒有退路了,她清了清喉嚨道:「帝君,您這樣,奴婢害怕......」
「你有多怕,朕便有多火大。洛長安,人是互相的。」
「我......」
洛長安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他拉住了雙手,十指相扣的抵在車廂之上,冰涼卻極具占有性的的吻落在她的耳鬢和頸項,激烈的動作使得馬車晃動起來,她的面頰爆紅。
「帝...帝君,您是不是又喝醉了...?」
「我沒有喝酒,酒味是你從右侍郎身上帶來的,朕得謝謝你的提醒,眼下朕更怒了。」
「......」洛長安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說什麼錯什麼,還是不要說話了。
他仔細的檢查著她的髮絲,面頰,身體,一遍一遍的確認是否這副身子只有他到訪過的痕跡,燭光下他如鷹隼般的眸子捕捉著她每個淺息和反應。
「帝君,你忘了我們現在哪裡......」馬車上這樣,不合宮規......
「朕今日違反了宮規,你去告朕吧。」
「我......」洛長安逃不掉,也...並不想逃,從三品女官距離她的目標還遠的很,她小心的奉承著,希望可以平息他的怒氣,也希望他靈光一閃,就一時腦熱封她做個貴妃和皇后什麼的。
事後,洛長安疲憊的半眯著眸子,如同被馴服了的貓,收斂起鋒利的爪子,掩去了眼底的違抗。
朦朧之中,只聽得帝千傲冰涼的嗓音中,怒氣消去不少,「還算乖。你沒有學會我教授你以外的技巧。」
「……」洛長安面紅似血,他怎麼做到說這些話面不改色的呢。
帝千傲滿意的看著她嬌紅的面頰,「洛長安,我不干涉你的私事。但底線是保護好你的身體和你的心!」
洛長安將額頭抵著帝千傲的胸膛,小聲的問:「帝君...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帝千傲俊臉微微一熱,冷聲道:「朕沒有。」
「哦。」洛長安被懟的立刻縮著身子,瑟瑟發抖,她怎麼會這樣說呢,他怎麼可能會是那種吃醋的人呢,通常是妃嬪為他爭風吃醋才是,她小聲道:「梅姑姑給奴婢提了從三品,謝謝帝君給奴婢升職,奴婢會好好乾的。」
「不用客氣。」帝千傲的指腹摩挲著她細膚如凝脂般的肌膚,很認真的回答了她四個字,不懈怠她的每個問題。
「帝君,你出宮來是發生什麼大事了麼?」不會就是專程為了找她做這事的吧......
手中一涼,帝千傲將一枚鑰匙遞給了她,「以後這處金庫你來保管鑰匙,有什麼用度,來取就是。不要教別的男人拿幾兩碎銀就哄騙了你。洛長安,人性複雜,尤其是男人,事情不會如你想像的那般簡單。」
洛長安猛然一怔,握著鑰匙久久說不出話來,「這...這算什麼呀。」
「算補償,朕不是個小氣的人。」帝千傲輕聲道,「你任何的第一次,都屬於朕,包括你第一次見錢眼開。」
洛長安明白過來,手心出了不少汗。
就是她過去陪睡暖床這麼久換來的報酬吧,一整個金庫呢,確實大方。是覺得她在宮中惹事太多,打算將她邊緣化圈養吧。
但是她目的不限於這點金銀,她有更大的野心,帝君妄想以此將她的逢迎物化,她是不願意的,她將鑰匙還了回去。
「承蒙帝君信任,這鑰匙,洛長安不能收,裡面的首飾細軟,洛長安也不會去戴,這些名貴的首飾,和奴婢身份不相稱。旁人看了,還以為我偷的。」
「這處宅子,是朕的別院,若是你願意,在這宅子裡你是女主人。」
洛長安猛然一怔,帝君的用意是什麼,將她禁足在這別院,讓她做個被圈養的奴婢,從此在這裡禁足,自生自滅了卻餘生?
若是旁人,興許會欣喜地接受,起碼這樣一輩子穿金戴銀,衣食無憂。但是她洛長安要的不是一世的安穩。她要是的瘋狂地報復她的仇人!只有仇人的鮮血才能讓她感到快樂!如今她才剛入門,她不可能停下來!
「無名無分,奴婢不願意。」
「洛長安,名分就那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