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
厲少彬漲紅著臉,面容抽搐的瞪著他,「你說誰呢,信不信我廢了你」。
「我錯了,老大,我不小心說錯了」,胡植趕緊捂住自己嘴巴,真是的,自家老大傲嬌自己知道就行了,幹嘛要說出來呢,「我的意思是您要是一步都不肯退,只等著人家死皮賴臉來抱您大腿,這輩子都沒和好的希望了」。
厲少彬被他說的心都撥涼撥涼的了。
他努力掙扎了好久,決定阮恙下次來電話的時候,他會稍微…嗯…客氣點。
坐飛機回北城,其實也沒有那麼歸心似箭。
畢竟以前是因為那裡有個牽掛的女人,現在那個女人在北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厲少彬沒太多精神。
司機送他回到別墅,差不多是六點鐘了。
快到別墅時,他有點後悔早知道應該吃完晚飯回去的,現在家裡肯定就他一個人,連做飯的保姆也不在,又不想回厲家別墅去,他和阮恙最近關係不好,何明珊老是喜歡嘮嘮叨叨的。
他打了個電話讓飯店等會兒送份好一點的晚餐過來。
車子開進別墅,看到客廳和廚房裡亮著的燈火,他心臟突然狠狠的跳動起來。
家裡燈怎麼會亮,難道阮恙在家?
他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揉』『揉』眼睛,亮著的確實是自己家。
他忐忑的下車,拿鑰匙打開門,廚房裡傳來炒菜聲。
鞋櫃門口,隨意的放著一雙女士布鞋。
他深吸口氣,換了雙拖鞋,往廚房門口走,如果裡面的人不是阮恙,被他抓到是誰在他廚房裡做菜他肯定不會放過的,就算自己親媽也不放過。
不過當背對著他廚房裡那抹倩影落入視線時,他整個人便愣住了,像在做夢,夢裡,她梳了一個精緻簡單的馬尾,穿著淺藍『色』的素『色』拖鞋,繫著粉『色』的圍裙,手裡拿著鍋鏟,在小心翼翼的品嘗鍋鏟上的菜。
她嘗了會兒,似乎覺得不夠咸,又加了點菜,又繼續嘗。
厲少彬眼眸就在注視中慢慢的柔化了,但嘴上卻哼道:「好啊,阮恙,你就是這麼做菜的,太不注意衛生了」。
阮恙被嚇了跳,渾身都抖了抖,回頭,看到他烏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拍拍胸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嚇死我了」。
「哼,你是不知道我今天要回來偷偷吃獨食是吧」,厲少彬不爽的走進去,也不怪她沒聽到,廚房的抽菸機聲音還是挺大的,再加上炒菜聲,她沒聽見動靜也正常。
「胡說什麼呢,做的是你愛吃的糖醋鯽魚」,阮恙眼睛裡流『露』出燦若星光的笑意。
厲少彬看了眼鍋里的魚,心裡不但受用,還有一陣小小的激『盪』,畢竟以為自己回來面對的是冷冰冰的家。
「我才不愛吃糖醋鯽魚呢」,他撇嘴。
「是,你不愛吃糖醋鯉魚,那我總之做你最喜歡吃的菜好不好」,阮恙也不生氣,嬌寵著嗓音說:「那你想吃什麼,我做,你這些天在外面出差辛苦了,瞧,人都瘦了,心疼死我了」。
厲少彬心裡甜了甜,『摸』『摸』自己臉,又哼,「你還知道我瘦了,會關心我,我還以為你早在北京玩的忘乎所以了,一個電話都沒看到」。
「我以為你還生我的氣嗎」,阮恙笑眯眯道:「我在酒店的時候,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別想打電話給你,可又怕你嫌我煩,知道你今天回來,我一大早就坐飛機回來,買你喜歡吃的菜,想給你好好張羅一頓」。
厲少彬之前想過,要是阮恙真的不搭理他了,他該怎麼辦,一直這麼僵持著當然不行。
現在發現她原來還是關心自己的,他突然就沒法不高興了,相反,心裡滿滿當當的暖,正要說話,突然聞到了一股糊味,「你魚都燒了」。
「哎呀,都怪你,分散了我的注意力」,阮恙才想起來,忙把火關了,魚汁都已經幹了,魚燒了半邊。
「看著不好吃的樣子了」,厲少彬嘟囔。
「不好吃你也得全部給我吃了,是我精心做給你吃的」,阮恙口氣嬌嗔,目光軟綿綿的。
厲少彬心裡激『盪』了一下,不管她做成什麼樣子,他當然都是願意吃的,可是他就是口不對心,正想說他才不吃,但想到胡植的話又使勁忍住了。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過會兒就可以吃飯了」,阮恙踮起腳尖回頭親了他嘴角一下,「老公,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啊」?
她一直很少叫他「老公」,這會兒突然叫出來,厲少彬骨頭都差點酥了。
「我…我才沒有想你呢,我忙的很,我去洗澡了」,厲少彬結結巴巴的漲紅著臉回了句,轉身忙上樓去了。
阮恙望著他匆忙逃走似得背影「撲哧」一笑。
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流淌過全身,厲少彬全身舒暢,外面再舒服,也還是家裡最暖和,尤其是家裡還有一個老婆。
想到洗完澡就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厲少彬勾著嘴笑了。
洗完澡他直接穿了睡衣下樓,阮恙已經做好了,兩菜一湯,都是他愛吃的。
這幾天都是在外面吃的大魚大肉,吃著她做的家常小菜,竟覺得味道更是格外的美味。
「多吃點」,阮恙不停給他夾菜。
厲少彬吃了口飯,道:「我還以為你呆在北京都捨不得回來了,還真沒指望你給我做的」。
「我去北京就是去談個投資的事情」,阮恙盈盈一笑,「我有個導演的朋友找的我,我們之前合作了很多次,他拍的電影口碑一直不錯,最近想拍一部純武俠片,我覺得挺有意思的,而且也想做點什麼投資,就去了解一下,本來還要多呆兩天的,不過我提前回來了,實在是挺想你的,你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