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很想打電話過去問問,卻又覺得不能太讓她以為自己被他吃死了。
這個時候仿佛誰先低頭,誰就是認輸的那個。
如果他認輸了,那重振夫剛怎麼辦?
到第五天,何明珊打電話過來,他含含糊糊的問起了阮恙,「阮恙呢,您今天去逛街沒叫她啊」。
「我叫她做什麼」,何明珊道:「她是大明星,走到哪都被人圍觀,我不喜歡被人圍觀,而且她這兩天去北京了,你不知道嗎」?
「北京」?厲少彬狠狠的吃了一驚。
「你真不知道」?何明珊責備道:「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麼搞得,老婆去哪了都不知道」。
厲少彬懊惱,「她跑去北京做什麼」?
「阮恙沒跟你說嗎」,何明珊真是為她們的關係擔憂了,「說是朋友找她合作投資電視劇,她過去看看,這麼年紀輕輕的姑娘退出演藝圈是要找點什麼事做,不過你這個做老公的看樣子一無所知啊,我說你啊,當初是你非說要娶的,不會才幾天就不想過了吧」。
「我不過就問一句嗎,你別嘰里呱啦的說一大堆,我這有事,掛啦」,厲少彬心頭煩不過,立即找到了憤怒的理由打給阮恙。
電話沒響多久就接了,裡面傳來阮恙慵懶清淡的聲音,「少彬,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嗎?
厲少彬想罵人,這女人前幾天還追著自己電話打,不管他態度怎麼不好,也還是軟軟的問自己吃飯沒有、睡覺沒有,這才幾天,就變得冷冷淡淡了。
這是同一個人嗎?
「當然有事」,他怒道:「阮恙,你人不在北城了為什麼不跟我說,害的我剛才打電話回去我媽都因為我不知道你的行蹤說我,你弄得我好尷尬好不好,你也不想想人家會如何想,肯定以為我們又吵架了」。
「我本來也想打的,不過你不是說嫌我太煩嗎,所以我就沒也沒好意思總打擾你了」,阮恙口吻很歉意的說。
厲少彬咬了咬牙根,她不是很聰明嗎,難道猜不到他說嫌煩是假的嗎,他要覺得煩根本就不會接她電話。
再說,他就算煩她也還是該一樣的打啊,不知道鍥而不捨、堅持不懈四個字怎麼寫嗎。
「不管我說煩不煩,反正該說的還是一樣要說」,厲少彬氣呼呼的道:「作為老婆,你跟我匯報你的行蹤是理所當然的吧」。
「那也不是啊,我給你匯報行蹤,我對你的行蹤卻一無所知…」,阮恙欲言又止,「我看還是算了吧,你玩你的,我不管你,我會恪守『婦』道,絕對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你放心吧」。
「什麼叫我玩我的」,厲少彬愣住了,「誰知道你會不會給我戴啊,我不相信你」。
「你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啊」,阮恙剛說完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好像是叫她去吃飯。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吃飯了」,阮恙說。
「你等等,你跟誰去吃飯啊,我怎麼聽到男人的聲音…」,厲少彬還沒說完手機就嘟嘟掛斷了。
他差點直接把手機給扔了。
「老大,今天晚上約了您二哥吃飯,該過去了吧」,前面副駕駛位上的胡植弱弱的提醒。
厲少彬瞪了他眼,怒道:「知道該過去了不知道提醒司機開車嗎」?
胡植縮縮脖子,他又成了炮灰了,就知道他老大想重振夫剛是沒那麼容易的事。
……。
和厲晉馳吃飯的時候也吃的很鬱悶,厲晉馳道:「難得在這邊能見一面,你別弄得我好像欠你幾百萬似得」。
「你就欠我幾百萬,你給我幾百萬我就高興了」,厲少彬戳著碗裡的飯菜,時不時的拿手機看一下。
「等誰電話呢」?厲晉馳挑眉,「阮恙」?
「我才沒有,就是看下時間,和你一起吃飯太無聊了」,厲少彬懶洋洋的說。
厲晉馳氣得想拿筷子揍他,上輩子倒了什麼霉撈了個這樣的弟弟。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厲少彬沒忍住又給阮恙去了個電話,電話那邊吵吵鬧鬧的,「你還沒吃完飯啊」?
「吃完啦,和幾個朋友在三里屯的酒吧玩」,阮恙又說出一句讓厲少彬鬱悶的話。
「阮恙,你別過分啊,都結婚了還老想著玩玩玩,還去酒吧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厲少彬氣憤的說:「你要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你不早認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嗎,辛子翱的事」,阮恙沖酒保打了個響指,「來杯血瑪麗」。
對酒保說完後,又對他道:「你也去玩吧,別總說我愛管你,再見」。
「阮恙,你又掛我電話」,厲少彬對著手機咆哮,「三言兩語就給我掛了,你以為我還稀罕跟你聊,我也不屑於接你電話」。
他直接把她電話弄進黑名單。
卻還沒到酒店,怕她又打進來,趕緊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胡植默默的坐在副駕駛位上,假裝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免得一不小心又挨罵。
一直到要訂機票離開深圳的那天,阮恙像沒了音訊似得。
厲少彬每天抓著手機火燒火燎,心裡像有一萬隻爪子不停的撓,撓的難受極了,好幾次想給她打電話,卻只能強忍著。
有時候也會想夫妻倆的幾天沒個電話會不會太不正常了,這樣下去不用多久也會離婚吧。
雖然他是不高興,但從沒想過要離婚啊。
還有,阮恙天天在那北京城裡晃,也不知道回北城了沒有,更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難道又要他去和長晴打聽?
另外,她在北城沒有被什麼男人追求吧,畢竟她那麼漂亮,有人追是很正常的事,這年頭沒節『操』的人太多了,才不會管她有沒有結婚。
……。
「胡植,你說是不是我那幾天跟她說話的口氣不好…」,厲少彬踟躕的將目光投到胡植身上。
胡植抓抓頭皮,他就知道厲少彬早晚要問他的,其實他認為厲少彬態度太過惡劣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最主要的可能還是阮恙在欲擒故縱。
不過他就算告訴厲少彬,他未必也是阮恙對手,畢竟女人玩起欲擒故縱來男人很難是對手的,女人可以忍著很久不搭理你,但是男人未必忍得住。
他認為阮恙是百依百順的遷就著厲少彬,先給盡許多甜頭,再等人飄飄欲仙的時候抽身而退,這種滋味就是活生生的在撓一個男人的心啊。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了,畢竟他還是希望他們早點和好的,要是兩人一直僵著,他就成炮灰了,還不得天天被罵啊,「嗯,是的,老大,您口氣確實不好,要換成我也會不想再跟您打電話了,簡直就像熱臉貼在冷屁股上」。
「真的嗎」,厲少彬小小的不安了下,「可是本來就是她先不對在先嗎,就這麼兩下扛不住了,那對我的感情也太淺了吧,果然,說什麼喜歡我都是騙人的,她心裡還是放不下辛子翱」。
「老大,也不能這麼說」,胡植耐心說:「您那種態度,是尊嚴問題了,任何人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都會怯步不前了」。
「可是我也打了她電話啊」,厲少彬不服氣的爭辯,「她對我什麼態度,說兩下就掛了」。
胡植一咬牙,下了劑猛『藥』,「可能是看您態度那個樣子,所以也放棄了吧,覺得不適合,既然如此,就早點離婚吧」。
「你說什麼」,厲少彬惱怒,「我千辛萬苦才結了這個婚,你卻讓我離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不然這個樣子下去早晚會離婚吧」,胡植道:「您看您又不想離,阮小姐既然主動低三下四的求和,您就順著台階下嗎,您心裡是有個疙瘩,可這個疙瘩讓您一直態度惡劣,經常冷言冷語的,時間長了,傷害的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把僅剩的感情磨沒了,也就可以去民政局散夥了」。
厲少彬呆了呆,「那我重振夫剛怎麼辦,還有,她要是對我感情深點,也會百折不撓的繼續打電話的」。
「老大,那得女人臉皮厚,而且沒自尊」,胡植說:「阮小姐也是個自尊心強的,要我說,阮小姐要是再打電話來,您就順著台階下了,您要重振夫剛和和氣氣的來,別把人給作沒了,要我說,您就是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