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可怕」,朵瑤贊同的點頭,不用想,阮恙肯定是和辛子翱那段談出恐懼症出來了,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遇到那種渣男。
「你也不用這麼悲觀啦」,長晴心疼的安慰她,「好男人還是挺多的,人家喜歡你、追求你,這是很正常的,需要慢慢了解」。
阮恙搖頭,她不這麼認為,她和辛子翱認識的還不夠久嗎,可還是到最後才了解他,「男人若是不想給你了解,你永遠都不可能真正了解到」。
「你這種想法是不對的」,朵瑤說:「你看宋楚頤就挺好的啊,長晴生完寶寶後,成天矯情的死去活來,有時候我都看不下去,可人家還是當寶貝一樣的疼」。
長晴撅嘴,她到底是在誇她,還是損她,「你別說我,你自己也一樣,對男人粗枝大葉的,還成天往外跑,動不動就耍小脾氣,虧得墨倫哥哥能包容你,要我是男人,早就一腳把你踹了」。
「我是男人,我也踹你啦」,朵瑤不甘示弱。
許久沒看到這樣久違的爭吵,阮恙好笑又倍覺溫暖,「好啦,你們別吵了,知道你們是想給我信心,可用不著互相攻擊吧,其實你們兩個是真的好運,有時候我覺得吧,人一旦遇到什麼的男人後,後面還是會遇到同樣的男人,也許我就是怕重蹈覆轍,所以才不敢再走進感情的圈子吧,我現在想通了,其實一個人也沒有不好啊,多自由自在的」。
朵瑤和阮恙對視了一眼,暗暗惋惜的嘆了口氣。
「那你什麼時候回挪威」?長晴戀戀不捨的問:「別去了」。
「不知道,以後再說吧」,阮恙又開始逗著燕窩玩,燕窩好像挺喜歡她的,一直笑的很開心,弄得朵瑤很鬱悶。
……。
下午四點多鐘,朵瑤還有事,先坐保姆車回公司了,阮恙則留下來吃晚飯。
傍晚的時候,長晴接到宋楚頤打來的電話,掛了後,才笑著對阮恙說:「楚楚說今晚厲少彬和夏洛特要過來吃飯」。
「夏洛特」,阮恙微微一怔,笑,「他女朋友」?
「怎麼你們都這麼說」,長晴捂唇一笑,「是羅本和蘿莉的孩子,當初送了一隻給他,少彬就取了叫夏洛特」。
阮恙挑眉,「美國好像有個名模就是叫這個名字吧」。
「對對對,就是照這個名字來的」,長晴哈哈一笑,「他喜歡胸大的」。
阮恙笑了笑。
……。
沒多久,外面聽到汽車聲,緊接著是羅本和蘿莉亢奮的叫聲,長晴一猜就知道是厲少彬來了。
果然沒多久,門口就傳來厲少彬清脆的嗓門,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夾克,顏『色』是不錯,可這夾克上帶著流蘇,看的長晴揪心,自從去年她指教過厲少彬穿衣服品位後,最近下半年,他的品位又開始往下坡路走了。
「長晴,家裡有客人啦」,厲少彬換了鞋子,進來,看到落地窗前站著一個頭髮及肩的女人背對著他聊天,看背影,身材曼妙,『臀』部飽滿,腰肢纖細,他哈哈一笑,「你什麼時候有個這樣的朋友啊,也不給我介紹認識」。
長晴呵呵笑了兩下,「你見過的」。
厲少彬微微納悶,正在這時,阮恙掛斷電話轉過身來,大約也是剛聽到他說話,琉璃的雙眼裡被暈染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厲少爺,你好啊,我叫阮恙」。
厲少彬傻眼了一陣,半天,嘴巴里才「臥槽」了聲,「你怎麼把頭髮剪短了,該不會是為了辛子翱那小混蛋,想不開,一咬牙把頭髮就剪了吧,不是有首歌嗎,怎麼唱去拉,我已剪短了我的發嗎,剪短了牽掛…」。
沒想到他竟然唱了起來,還唱的陰陽怪氣的,長晴臉上略過陣尷尬,忙打斷,「沒想到你個大男人還會唱這種女孩子的歌啊」。
「那當然,我們幫會裡常有人常這首歌,尤其是失戀的時候」,厲少彬懶洋洋的說:「我們賭場裡有個會計,以前有回失戀,好好的頭髮差點剪得跟板寸頭一樣,別提有多醜了,我說你們女人也特想不開了點」。
「我前陣子才剪掉的」,相比長晴的尷尬,阮恙倒雲淡風輕的淡淡道:「倒不是因為失戀,只是覺得長發做甜品不大方便」。
「噢」,厲少彬還想再開口,桌底下,長晴踹了他一腳,他忙抿了抿嘴巴,也是啦,人家找個藉口剪短髮,他何必戳人家傷口呢,說到底,他跟她都是被辛子翱那混蛋傷害過的人啊,「怪不得最近都沒見到你啊,我想起來了,是聽長晴說過你去做甜品去了,你學的怎樣啊,要不然今晚就弄個甜品嘗嘗吧」。
「少彬哥,阮恙是客人呢」,長晴咬牙,「你怎麼不去做啊」。
「我又不會做」,厲少彬一臉無辜,「我要會,我去做也無所謂啊,反正我根本沒把自己當客人」。
長晴撫額,阮恙歪頭想了想,笑:「他說的倒也挺好的,我學了那麼久,都沒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長晴,記得你們家有烤箱吧」?
「有是有,平時張阿姨也常做…」。
「那我給你們做道甜點吧」,阮恙說笑著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模樣還挺興致勃勃的。
張阿姨帶著她看了下家裡的材料,阮恙看了會兒,有點失望,「這些還算不上特別上口感特別好的材料,不過先將就著吧」。
張阿姨內心受到一萬點傷害,她平時還做的有滋有味呢。
長晴趕緊安慰張阿姨,「沒關係呢,您畢竟不是專業級的」。
她說完湊過去,有滋有味的看著阮恙做甜品,別說,以前完全不懂這個的阮恙如今做起來還有模有樣。
客廳里,厲少彬愛不釋手的抱著燕窩,左親親右『摸』『摸』,愛不釋手,他萬萬沒想到小孩子這麼可愛啊,他平時是一個粗獷的大男人,都被燕窩快磨礪的繞指柔了。
六點多鐘的時候,宋楚頤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厲少彬輕柔的抱著燕窩在客廳里來回走動,不時的做做鬼臉,又撅嘴親一下,逗得燕窩樂不可支。
宋楚頤壓壓眉心,自從長晴生完寶寶後,厲少彬明顯就常來晏家,「你要那麼喜歡小孩,就快點找人去生一個啊」。
厲少彬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我現在看到燕窩,突然也有點想當爸爸了」。
宋楚頤差點在平地上趔趄一下,摔倒,沒有什麼比厲少彬說這句話更驚悚的事,「你是吃錯『藥』了嗎」?
「你才吃錯『藥』了」,厲少彬白了他眼,「你沒看到自從你孩子出生後,明惟和司瑤都很少出來了嗎,他們就是天天在家閉門造小孩」。
宋楚頤點頭,這個他倒是知道的,「不過司瑤好像受孕的機率不是很高,不然他們結婚這麼多年也不可能沒懷孕,還是要好好調好身子才能懷」。
「那是個問題啊,看來以後我要注意了,免得娶個老婆回家生不出來」,厲少彬自言自語的說:「話說回來,我最近遇到一個女警,挺有意思的,我覺得她對我也有點意思,可以試著了解了解我覺著著有戲」。
「你確定你一個混黑幫的找個女警行嗎」,宋楚頤說道:「我先上樓洗個澡,換身衣服」。
……。
六點四十多,阮恙捧著一個瓷白的碟盤出來,碟盤上放著一個三層的黑森、林蛋糕,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的,一層黑一層白,上面還精巧的放滿了櫻桃,澆了櫻桃汁,只是看著便精緻又漂亮。
厲少彬看的眼眸一亮,「這是你做的,還挺好看的嗎」?
「嘗嘗吧」,阮恙把蛋糕切開,每個人分著吃了一塊,大家都讚不絕口。
連厲少彬也豎起大拇指,「這個真不錯,有我以前去歐洲吃過那種很高級甜品的感覺」。
「是啊,阮恙,你真的太厲害了」,長晴邊吃邊說:「要麼你就別去什麼北歐了,直接在北城開個甜品店吧,這樣我就可以每天蹭吃蹭喝了」。
「然後不到一年你就成了一個圓潤的胖子」,厲少彬哈哈大笑。
「你才大胖子」,長晴翻了個白眼,忙不迭把剩下的蛋糕全弄進自己碟子裡。
宋楚頤攔住她,「你少吃點,你還沒康復過來,這個不能多吃」。
「別吃了,我吃掉,不會浪費的」,厲少彬把蛋糕全部橫掃進自己碟子裡,吃的乾乾淨淨。
他胃口超好,吃完飯時,又吃了兩碗,阮恙看的嘖嘖稱奇,「你這飯量也太好了吧」。
「沒辦法,張阿姨做的手藝好」,厲少彬讚不絕口,馬屁買的張阿姨笑呵呵的,讓他下次常來吃飯。
吃完飯,又聊了會兒天,外面突然打起了雷,阮恙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免得等會兒下大雨」。
「行,你好像沒開車吧」,長晴忙對一旁吃飽了喝足了的厲少彬說:「少彬哥,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順便送下阮恙」。
厲少彬瞪大眼,「楚頤,你老婆在明目張胆的讓我走呢」。
「是啊,快走吧」,宋楚頤嫌棄的擺擺手。
厲少彬這才沒辦法的站起身來,阮恙輕輕一笑,「辛苦你啦」,如果不是怕打雷她也不會很想坐他車。
「沒事啦」,厲少彬換好些出門,叫了好久的夏洛特,都沒搭理他,最後他還是跑到後院裡抱起夏洛特往車上跑,蘿莉帶著一窩子小狗追著他跑。
他溜上車,趕緊把門關上,宋楚頤過去把狗呵斥開,阮恙才得以上車,她坐在副駕駛位上後面趴著一隻聳拉著腦袋的奇怪小狗,像拉布拉多,又像哈士奇,感覺憨憨萌萌的。
她回頭用手『摸』了『摸』夏洛特腦袋,小狗狗呻『吟』了兩聲,然後往前面爬,夏洛特腿還算長,一下子爬到了她懷裡。
狗狗長大還遠沒有羅本那麼大,身上肉嘟嘟的。
厲少彬瞅了這一人一狗,明明是一隻母狗,怎麼也愛粘女人啊,「你還是住以前那是吧」?
阮恙低低「嗯」了聲,便沒再說話了,看起來也不想和他說話。
厲少彬也難得一回變得沉默,他平時是個話嘮,只是他覺得阮恙好像不是很喜歡說話,兩個人似乎不是一個世界的,也不像朵瑤和長晴一樣有興趣的話題。
車來了一陣,天空猛地一個驚雷閃過,夏洛特嚇得直接瑟縮進阮恙懷裡,她忙捂住它兩隻拉長的耳朵,把夏洛特抱得緊一點。
緊接著,雷過後,就是滂沱的大雨,簡直像水潑一樣,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只依稀看到亮光。
厲少彬「臥槽」的罵了兩句,阮恙心裡挺歉意的,早知道就別讓他送了,或者自己晚點走,都不會這樣,「你要麼在路邊停一會兒等雨小點再開吧」。
「…不用」,厲少彬看到旁邊的車都在開,覺得自己作為一個黑社會老大不能被小瞧了,於是滿不在乎的說:「放心吧,比這再大的雨我都開過」。
阮恙面『露』擔憂,她坐在前面都只看到前面隱隱約約有燈,雨刮器已經開到了最大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