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萬萬沒想到寶寶很懂事,就是寶寶的媽媽鬧

  宋楚頤默默的別開臉去,大約他們將來的第二個孩子知道小名也不會想來。

  紅棗…。

  要是女孩子還好,男孩子…長大了估計吐血的想法都有。

  長晴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宋楚頤也請假陪了她一周,這一周里,容暢也特意從德國飛回來看自己孫子,還送上了一個大紅包,不過也只住了幾天,就又走了。

  直到一周後,長晴才回晏家。

  晏爸這幾天早就把小寶寶的一切用品給翻騰出來,連嬰兒車也是放在床邊上,長晴坐月子,只能導在不透風的地方,每天穿的厚厚的,再加上是冬天,坐月子更是要格外小心,一不小心就留下了後遺症。

  長晴之前覺得在醫院裡度日如年,這會兒回來也依舊是度日如年,連電視、手機、電腦基本上都不能看完,她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書或者發呆看著燕窩,燕窩呢,每天就是吃完『奶』就睡,睡醒了又吃『奶』,也很少哭鬧,她無聊的都快要發瘋了,尤其是出院後,宋楚頤又要開始上班了。

  他上完班回來,長晴看到他就發脾氣,哭鬧,哭鬧的原因主要是想吃好吃的,想出去玩玩,想穿漂亮的衣服,不想穿很醜的月子衣服。

  宋楚頤只得哄她,抱他,他知道生完孩子後,他肯定會累的,但以我是照顧寶寶累,萬萬沒想到寶寶很懂事,不怎麼吵也不怎麼鬧,就是寶寶的媽媽有點鬧。

  半夜,寶寶哭著醒了,吵得人睡不著覺,長晴難受的呻『吟』,宋楚頤爬起來看寶寶,果然是『尿』濕了,他給寶寶換了乾淨的『尿』片。

  長晴睜開眼看著他在暈黃的燈下,一副十足『奶』爸的模樣,又開始心疼起來。

  等宋楚頤重新躺下,她就伸手輕輕的抱住他,其實這段日子,他比自己還要累,每天要上班,還要照顧自己和孩子,自己脾氣又不好,還老使『性』子。

  她仰頭,看到宋楚頤尖尖的下巴,小聲說:「楚楚,你瘦了,以後別總顧著給我補,你自己也要多補補」。

  「嗯」,宋楚頤閉著眼『摸』『摸』她腦袋瓜子,老婆終於懂事了,真讓人欣慰啊,「沒事,快點睡吧」。

  其實作為男人,他不認為自己做的事辛苦,他是醫生,太了解一個女人生了孩子後會有哪些傷害,女『性』大多數的『婦』科病都是來自生完孩子後,那種『婦』科病帶來的痛他不懂,但他能理解有些『婦』科病的檢查會讓女人有多痛,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女人少受一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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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二十來天,朵瑤打電話說要來看她,長晴簡直感動的快哭了,她真的好無聊啊,無聊的都發霉了。

  當天下午,就在樓下等著,張阿姨不敢讓她吹風,大門緊閉,連窗戶也關的緊緊的,到三點多鐘時,外面傳來汽車聲和狗吠聲,張阿姨過去打開門,朵瑤從外面走進來,不過她後面還跟著一個人,一頭及肩的短髮,灰『色』高腰休閒褲,上面穿了件橙『色』的『毛』衣,手腕上還搭了件黑『色』風衣,身材曼妙,氣質美好。

  「你帶了朋友來了嗎」,長晴走過去,看到那人抬起一張潤白如玉的臉時,她呆了呆,不敢置信的捂嘴,「阮恙,你怎麼回來了,我的天」。

  「來看我乾兒子啊」,阮恙笑眯眯的穿了雙拖鞋走進來,大半年不見,她長而濃密的頭髮被剪到了肩膀處,眉目素淨,如果說以前的她是嫵媚的,那在北歐的這大半年,讓她逐漸變得沉澱了許多,身上的氣質變得端莊和淡然。

  長晴再次呆了一陣,其實也不過是年初到現在,卻已經感覺阮恙像變了個人一樣,如果說以前的她是濃的,那現在就是淡的,人淡如菊。

  她心裡划過絲感傷,微紅著眼眶上前抱了抱她,「少來,我才不相信你僅僅是看乾兒子的,我對你有這麼重要嗎」。

  「你能別戳穿我嗎」,阮恙微笑的把風衣遞給朝她伸手的張阿姨,張阿姨接過掛在門後。

  「其實我這次回來是聽我叔叔說我爸身體不大好,我想回去看看他」,阮恙坐到沙發上,聲音飽含著一絲淡淡的傷感說。

  長晴心裡划過抹心痛,別人不清楚,她是清楚的,阮恙的家在廣東小城市那邊一個非常封建的家庭里,當年,因為阮恙拍了那場『裸』戲,她的家裡人一直把這件事當做這輩子的奇恥大辱,她的父母說被她弄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不管走到哪都被人家指指點點,於是一怒之下和阮恙斷絕了來往,後來,阮恙逐漸走紅了,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也只是被人家逐漸淡忘去了些,但關係也只是比以往好了一些,可惜,去年她和辛子翱的事被人抖了出去,她和她父母的關係再次惡劣,不然,阮恙也不會一個人出了國。

  「你爸…原諒你了嗎」?長晴小聲問。

  「原不原諒總是要回去看看的」,阮恙低嘆的端起桌上一杯熱茶,「父母如今也不年輕了,能多見一面是一面」。

  「也是」,長晴點點頭,「那你訂好機票了嗎」?

  「明天早上過去」,阮恙抿了口茶,正欲說話,孩子的哭聲突然打破了客廳里的安靜。

  長晴朝沙發邊上放著的嬰兒車望去,原來兩人聊天的時候,朵瑤早就湊過去逗燕窩玩了,又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燕窩又嚎啕大哭起來。

  朵瑤不知所措的趕緊拿撥浪鼓在燕窩面前晃,但這回模樣,越晃越哭的大聲。

  「你幹了什麼呀」,長晴納悶的湊過去,自家燕窩平時哭的還是比較少的,除非是『尿』濕的時候才會哭,但朵瑤已經弄哭他兩次了。

  「我沒做啥呀,就是捏捏他小臉,『摸』『摸』他小手,又親了親,捏的力道又不重」,朵瑤一臉無辜,「難得我看起來這麼可怕嗎,我明明就是一個溫軟的小女子嗎」。

  長晴白了她眼,拿過撥浪鼓朝燕窩晃了晃,燕窩神奇般的又不哭了。

  朵瑤氣憤,「同樣是搖撥浪鼓,為什麼你和燕墨倫搖有用,我卻沒用,難得我長得兇惡成都比燕墨倫還恐怖了」。

  「也許吧」,長晴也納悶,燕窩怎麼看到朵瑤就會哭呢。

  「來來來,我抱抱」,阮恙小心翼翼的把燕窩從搖籃里抱出來,看著這個糯米般可愛白皙的小男孩感慨萬千,大概誰也沒想到,她們這個人中生小孩最快的是長晴,「哇塞,咱們燕窩長得很可愛啊」。

  燕窩似乎聽得懂她的話,咧嘴燦然的笑了起來,他眼睛像長晴,又大又黑,像葡萄一樣。

  朵瑤瞅的一臉鬱悶和羨慕,為什麼看著自己就從來沒有笑過,難道她不如阮恙美?

  不可能吧,她姿『色』也算青春靚麗啊。

  阮恙嘖嘖的說:「才這么小,眼睛就這麼大了,長大了,這雙眼得『迷』死多少女人啊」。

  長晴聽了得意的一笑,「我想好了,如果將來我燕窩小學開始談戀愛,我是不會阻攔他的,但是只能牽牽小手之類的」。

  朵瑤鄙夷,「你這句話最好不讓宋楚頤聽到了,他肯定會打死你的」。

  「我也挺為你兒子『操』心的」,阮恙深有同感,「你用不著這樣吧」。

  長晴嘆了口氣,「我就是覺得自己只談了一次戀愛,就嫁了,好吃虧噢,我希望我們家燕窩可以多談幾次,當然咯,燕窩長大後肯定會帥的一塌糊塗的,就算他不喜歡女孩子,我估計也會有很多女孩子追他」。

  朵瑤和阮恙默默的對視了眼,好想去和宋楚頤告狀,讓宋楚頤晚上教訓教訓這個異想天開的女人。

  「對了,別說長晴,你呢,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生子」,阮恙笑看向朵瑤。

  「我」?朵瑤臉一紅,「我還沒想好呢」。

  「我聽說燕墨倫為了你,可是天天陪在你身邊當保鏢啊」,阮恙都羨慕的說:「這麼肯為你付出的男人,他要是向你求婚就答應了吧,說實話,現在這年頭,好男人是有,但披著兔皮的壞男人更是多的數不勝數,如果遇到了一個好男人就好好珍惜」。

  「嗯」,朵瑤點頭,「別說我了,你在挪威就沒遇到過一個追求你的男人」?

  「有是有」,阮恙眉間深思,說:「不過總缺了點什麼,例如不信任」。

  「不信任」?長晴一愣。

  「嗯」,阮恙攤手,「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那個男人開始說甜言蜜語或者追求我的時候,我就會在想,也許這個男人是在欺騙我,現在聽到男人只我身邊說好聽的話,我就會反感,我認為他們靠近我,都只是懷著想和我上床的目的,你說可怕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