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你每次都只會這樣」,長晴嗔了句,臉蛋紅撲撲的撲進他懷裡,「不過人家今天來大姨媽了,嘿嘿,你做不成」。
「來大姨媽了…」,宋楚頤摟過她腰,若有所思,「沒懷上啊」。
「哪有真那麼容易中獎的」,長晴隨手拿了一串提子放到他手裡,「給我剝」?
宋楚頤:「……」。
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啊。
「老婆來大姨媽了,你不覺得要疼我點」,長晴幽怨的撒嬌。
他無語的嘆了口氣,一粒一粒的開始剝。
長晴躺他膝蓋上,邊張嘴吃提子邊含糊不清的說:「對了,你有看到今天阮恙和厲少彬的緋聞沒有,簡直鬧翻了天啊」。
「沒有…」,宋楚頤下意識厲少彬那個電話,想了想,說:「應該是少彬弄出來的」?
長晴面『露』疑『惑』。
「為了氣辛子翱」,宋楚頤薄唇微動。
「真幼稚」,長晴無語。
宋楚頤睨了她眼,自己也沒好到哪去,還好意思說別人。
他一顆提子餵進去,長晴吃著吃著忽然覺得不對勁,「宋楚楚,你根本沒剝皮」。
「提子的營養成分都在皮和籽里,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宋楚頤懶洋洋的說:「下次別再提出那種要剝皮的無知話題出來」。
「你才無知,分明是懶」,長晴氣鼓鼓的嘟起小嘴巴,從他大腿上坐起來,抱起地上的蘿莉,不想理他了,偏偏蘿莉看到宋楚頤後,就是不在她懷裡安份,總想往旁邊男人的身上爬。
宋楚頤瞅了眼,把蘿莉抱過來,蘿莉一臉享受的依偎在他大腿上,還不停的『舔』著他手指頭。
長晴氣得不行,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她起身站了起來。
「你要幹嘛去」?
「我今天在台里一檔節目上學會了如何教狗叼東西,我要去教教羅本」,長晴看也不看他,隨手在茶几上挑了幾樣東西便去院子了。
宋楚頤懶得管她,羅本那隻笨狗,教他上個廁所都不會,還叼盤子,更何況老師還是個那麼笨的人。
七點多鐘,吃飯的時候,張阿姨把長晴叫了進來,他隨口問:「教會了嗎」?
長晴朝他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你養的什麼狗,笨死了」。
宋楚頤:「……」。
確定不是她自己笨嗎。
晚飯,沈璐做的都是長晴小時候愛做的那些菜,長晴胃口極好,一口氣吃了兩碗飯。
吃的飽飽的後,又擔心會發胖,非要拉著宋楚楚出去散步。
兩個人一人牽一隻,長晴牽著羅本,宋楚頤牽著蘿莉。
雖然散步的地方比較暗,但是兩人出眾的身材和氣質、以及兩條可愛的狗,還是惹得周圍的居民打量。
為此,長晴怕認出來不敢多溜達便拽著宋楚頤回家了。
宋楚頤去洗澡後,長晴坐床上玩手機時,看到宋楚頤的手機屏幕一直閃啊閃的,他調成了靜音。
長晴湊過去,竟然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她吃了一驚,這誰啊。
很快又有電話打進來,長晴猶豫了下,還是替他接了,「餵…」。
「是宋楚頤醫生嗎」?裡面傳來一個顫抖的女人聲音,「我是嚴苛華的妻子,求求您放過我先生好不好」。
「啊」?長晴莫名其妙,看來這個人真是著急壞了,連自己聲音都弄成了男的,「我不是宋楚頤」。
「那你是…」。
「我是他太太」。
「原來是宋太太,您能跟您先生求個情嗎,我先生是糊塗,他不該得罪宋醫生的,如果宋醫生不肯罷休,我現在不但要坐牢,還會弔銷醫生執照,我們這一大家子都靠著他養家啊」,女人哭著說。
長晴張了張嘴,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隻長手突然奪走了她耳邊手機,直接掛掉。
「你幹嘛」?長晴立即站起來,看著宋楚頤一張臉上還沾著水漬的俊臉。
「不要『亂』接我電話」,宋楚頤把手機扔到一邊,面無表情。
「不是啊,那個人…」,長晴指著手機,支支吾吾的說:「他們家是哪裡得罪了你嗎」?
「上回在醫院傳播我身份的人」,宋楚頤淡淡說:「我被調科室、還被家屬吵著說學藝不精害死人都是他有意泄『露』我身份惹出來的」。
長晴想了起來,上回在宋家吃飯的時候,宋懷生好像提起過一個姓嚴的醫生,「是你哥做的」?
宋楚頤伸手端茶杯,沒說話。
長晴嘟囔,「其實…沒必要做的那麼過分吧,開除就可以了,畢竟人家還有一家大小要養」。
「這些事,我不管」,宋楚頤拿起筆記本坐沙發上開始看他的恐怖手術電影,長晴幾次想靠近都有點不敢靠近了。
晚上,快睡覺時,長晴一臉懊惱的從廁所出來,「沒有超長的夜用衛生巾了,害我墊了兩個白天用的護墊」。
「不要跟我說這些,我不懂」,宋楚頤合上筆記本。
長晴黏糊的湊過來,「不舒服,你『摸』『摸』看」。
「……」,宋楚頤看了眼她翹起的小屁股,人靠過來就聞到一股衛生巾的香味,「這種事有什麼好『摸』的」。
長晴用鼻子哼了聲,「來大姨媽和不來大姨媽的時候真是好大的區別對待,平時最喜歡『摸』,現在碰都不願意碰我一下」。
宋楚頤無語,「我『摸』還不成」。
「不稀罕你『摸』了」,長晴躺的遠遠的。
宋楚頤把筆記本放遠,熄燈,抱她過來,
「你別抱,慢點側漏到你身上了」,長晴扭捏的說。
他猶豫了下,這才放開她。
第二天醒來,卻發現長晴半邊身子壓在他身上,而他大腿上,感覺某處似乎有片『潮』濕粘膩。
他身子一僵,有種不好的預感,推開她,掀開被子,看著大腿上的血漬時,臉『色』發青。
被推醒的長晴睜開『迷』糊的眼,也看到時愣了愣,緊接著臉『色』無地自容的燥紅起來,再看看自己睡裙,恨不得鑽個地洞進去,「額…,不好意思啊,側漏太多了,不過你應該習慣了啊,每天在醫院,應該經常會沾血才對」。
「你覺得這種血能跟那種血比嗎,知不知道要是在古代,你直接就被休妻了」,宋楚頤瞪了她眼,徑直往洗手間走。
聽到關門聲,長晴懵了,趕緊說:「喂,你應該讓我先洗啊」。
她小褲褲全髒了,難受的要死。
「要洗,一起進來洗」,宋楚頤冷冷的聲音夾雜著嘩啦啦的水聲傳出來。
長晴險些崩潰,讓來大姨媽的她和他一起洗澡,借她十個膽也沒這個臉啊。
一個早上,宋楚頤臉『色』都是臭臭的,長晴也沒好到哪裡去,好想把早上那段糗事給抹掉啊。
太丟臉了。
不過她應該不是這個世上第一個把大姨媽蹭到老公身上的女人吧?
早上,宋楚頤剛停好車到急診室,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著她便紅著眼眶趕緊跑過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宋楚頤眉頭一皺,都說男人沾了大姨媽會晦氣,果然是晦氣的一天啊。
這個女人她見過,正是嚴苛華的妻子周冬和兒子嚴長龍。
周冬一見到他就和兒子一起哭著跪了下去,「宋醫生,求求您原諒我們家苛華吧,他畢竟跟您也是一個科室做了那麼多年同事啊,他都是一時糊塗,您就放過他吧,我只要他不坐牢和保住醫生資格證就行了,您要是看他不順眼,開除就是的,我們一家人都靠他工資過日子啊,我兒子還在讀高中,他要是坐牢了,我們母子倆該怎麼辦啊」?
女人的哭聲立即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連醫院的職員都圍著指指點點。
宋楚頤清冷的臉立即變得冷漠起來,眉頭也皺的緊緊的,這個女人不知道是沒腦子還是想故意當眾『逼』自己就範和難堪。
「你找我做什麼,你應該去找司法機關,你們別再這裡鬧」,宋楚頤招手把保安叫了過來。
周冬拼命抓著他褲子,嚴長龍也紅著眼眶不停的在低聲磕頭,「宋醫生,放過我爸爸吧,求您了」。
「這孩子真是可憐啊」,周圍人開始議論起來。
「這人也是醫院醫生吧,長得也人模人樣的,怎麼還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
「你不知道,現在醫院的醫生,無法無天的」。
保安過來拽著這開這兩母子。
宋楚頤邁開步子往樓上走,換完衣服出來急救室便有病人匆匆送了進來,暑假來醫院的永遠是頑皮的孩子最多。
忙到中午,一名年輕護士說:「宋醫生,您是要去食堂吃飯吧,別從正門走,那母女倆還在太陽下面曬著」。
宋楚頤瞅了眼外面毒辣的太陽,沉著臉『色』從後門出去,路上碰到一些病人家屬和義工、醫院員工都朝他投來古怪的目光,他走過去,各自交頭接耳。
到食堂時,宋楚頤餓了,打了飯菜直接坐一邊開始吃飯。
辛醫生端著餐盤過來,四下里看了看,小聲說:「今天一個上午,嚴苛華老婆在門口求你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宋楚頤蹙眉。
辛醫生繼續道:「我聽到不好的消息,不少人在背後猜測說嚴苛華出事其實是…你動的手腳,所以啊,那周冬一大早跪門口求你,大家說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