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窩著不動,趴著像只小兔子,她以後都不想見阮恙了。
「好啦好啦,其實沒看到什麼呢,有被子半蓋著呢」,宋楚頤把她從被窩裡抱出來,看著她這副臉蛋紅彤彤的可愛模樣,實在忍不住往她臉腮上親吻下去,吻著吻著開始咬她耳朵。
長晴痒痒的扭扭身子,嬌滴滴的說:「不要了,阮恙在家,我們還是起來吧,不然阮恙還以為我們又在做什麼呢」。
「…好吧,你先起來」,宋楚頤放開她,手臂枕在腦後。
薄被捲起了一半,他胸膛『裸』『露』,髮絲微『亂』,眼神微醺,好看的臉龐『性』感又『迷』人。
長晴瞧得口乾舌燥,撅嘴說:「你把臉轉過去,不許看」。
「都看過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宋楚頤促狹的笑了笑。
長晴不管不顧的上前把他俊臉扳向了另一邊,語氣警告的說:「不准轉過來」。
宋楚頤本來想逗逗她,不過看這畢竟是在別人家裡也就算了。
長晴飛快的穿好睡衣褲,回頭看他眼,鬱悶的說:「我去找阮恙了」。
「嗯」,宋楚頤點點頭。
長晴『揉』了『揉』酸疼的雙腿才走出臥室,從樓上看樓下,沒見阮恙身影,於是轉身去了主臥。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里傳來,長晴看了看磨砂玻璃上曼妙的身影和地板上放著的大箱子,箱子打開著,裡面放了些馬爾地夫的特產。
長晴拿了一包出來,裡面一個小『藥』盒掉了出來。
她拿過看了眼上面的字眼,愣住,這可是避孕『藥』啊。
她打開小盒子,裡面吃了三粒。
她皺眉,算著阮恙去的日子,也有五六天吧。
該不會每天都吃這個吧。
長晴把盒子放回原位,離開主臥來到走廊上,正好看到宋楚頤繫著條浴袍倚在門口,朝她說:「你幫我去樓下浴室拿下衣服」。
「阮恙在洗澡,你自己下去吧,沒關係」,長晴知道他顧慮什麼。
宋楚頤見狀,也就自己下樓了,他順道在裡面洗了個澡,出來時神清氣爽,「你朋友出來了沒有」?
「好像在吹頭髮」,長晴聽到樓上傳來吹風機聲音。
「那你跟她說聲,我先走了,我上午院裡還要開大會,快遲到了」,宋楚頤看著時間說:「你什麼時候搬過來,我讓人過來幫你搬東西」。
長晴想到自己狼狽離開時的模樣,委屈的撇了撇嘴,突然不大想那麼容易就搬回去,「再看看吧,阮恙這才剛回來,我想多陪她住兩天」。
她說完觀察宋楚頤表情,誰知道他只是深思了下,便立即點頭,還說:「也好,那過幾天再說」。
長晴頓時不高興了,「看來我不回去對你來說也挺好的嗎,你是不是心裡其實根本不希望我搬回去啊」。
「沒有」,宋楚頤『揉』『揉』她腦袋:「我剛從瑞士出差回來,院裡一大堆的事,還有兩個大型手術要做,我要跟院裡的人開會討論手術方案,明天還要上晚班,這裡大概要累幾天了」。
「噢,這樣啊」,長晴心裡好受了些,不過也心疼他,「那你也要注意自己身體啊」。
「嗯」。
長晴送他到門口,楚楚動人的桃花眼望著他。
宋楚頤凝視了她片刻,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才轉身進了電梯。
長晴一個人在門口甜笑的捂嘴,傻笑了會兒,她回頭,看到二樓的走廊上笑眯眯注視著她的阮恙嚇得滿臉窘迫,尷尬的渾身不自在,「你…你怎麼出來也沒聲音啊」。
「我有聲音啊,是你自己傻笑的太投入了」,阮恙拂了拂吹得半乾的長發,嘴角笑的格外曖昧,「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啊」。
「也沒多少事啦」,長晴羞羞答答的說,「我們就是和好啦,阮恙,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這也沒什麼,你對一個人動了心,不是你說隨便放下就放下的」,阮恙扶著樓梯妖嬈的往下走,嘴角似笑非笑,「不過,我沒想到,你在那方面還挺主動的嗎」?
「啊啊啊,不是你想的那樣」,長晴就知道她會說起那件事,果然是被她猜到她和宋楚楚的姿勢了,她捂著緋紅的臉,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這麼一想,長晴倒是寧願阮恙看到自己。
「哇喔」,阮恙坐她身邊,蹭蹭她肩膀,「宋醫生很厲害吧」。
長晴羞羞的瞪了她眼。
什麼叫厲害啊。
她以前又沒跟誰試過,她怎麼知道啊。
不過她好幾次都哭了,應該算厲害的了吧。
長晴短暫的認真思考了下,回過神來,看到阮恙笑意盎然的臉,她更羞惱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有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你跟你男朋友還沒有過啊」。
提到「男朋友」兩個字,阮恙臉『色』變了下,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有幾分勉強。
長晴忽然想起之前心裡的疑『惑』,忙問:「對了,我還納悶了,你之前說要去一個星期,可這才第五天呢,你怎麼就突然回來啦」。
阮恙身體靠進沙發里,她兩條小腿也蜷縮上來,漂亮的嘴角掀起一抹傷感的弧度,「我們分手了」。
長晴呆了呆,「為什麼啊,誰提的分手」?
「我提的」,阮恙手撐著自己太陽『穴』,長長的頭髮擋住了半邊臉頰。
長晴挺心疼她,「為什麼要提分手」?
阮恙自嘲的勾勾唇角,「因為…因為他在馬爾地夫扔下我一個人先走了」。
長晴一怔,「怎麼能這樣啊,他到底喜不喜歡你啊」?
「誰知道啊」,阮恙聳肩。
長晴複雜的望著阮恙無可挑剔的『性』感臉龐,真是不明白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她這個樣子,「真的實在太過分了,阮恙,你分手是對的,雖然我沒見過你這個男朋友,但我真的很不喜歡他,不,我是討厭他,我之前不小心在行李箱看到你吃的避孕『藥』了,我雖然沒吃過,可是也知道吃避孕『藥』會對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他簡直是為了一時的舒適完全不顧你的感受」。
阮恙沖她勉強笑了笑,「結了婚嘗過了滋味果然不一樣啊,知道的都多了不少」。
長晴臉熱的趕緊揮手,「我在說你呢,阮恙,其實我特別理解喜歡一個人,對方又不夠在乎你的滋味,真的,特別的痛苦、無助,又無可奈何,像我以前喜歡了傅愈多久啊,可還不是放下了,我沒你聰明,又沒你漂亮,也沒你紅,將來你肯定能遇到更好的」。
阮恙低笑點頭的拿起桌上一個布丁,撕開,看到身邊一臉關切的桃花眼,她心裡低低的嘆了口氣,問:「你什麼時候搬回去啊」?
「我要過幾天,順便陪陪失戀的你,免得你想不開」,長晴緊盯著她。
「你多住幾天也好」,阮恙點頭,「和好了立即搬回去會顯得你太廉價了」。
長晴頓時慶幸,幸好之前她沒急切著想搬回去,其實她也是很想搬回去的,不過阮恙難得回來一次,重『色』輕友不是她的風格。
阮恙見她一臉單純的模樣,笑了笑,「你想想你離開的模樣,他挽留你了嗎,放心的住,住到他親自來接你,並且說很想你回去的時候你再回去,你啊,總得要抓回點主動權,不能什麼都任由他拿捏」。
長晴聽得甚為贊同。
這段婚姻里,她確實太沒主動權了。
不過想到宋楚楚那張清清冷冷的臉和高高在上的口氣,她頓時覺得自己要找回那麼一點點的主動權都好難噢。
上午在片場裡,長晴基本上還是和文桐一塊。
拍完戲後,一大堆人圍繞著趙姝、池以凝她們嘰嘰喳喳,長晴也不去湊熱鬧,一個人捧著手機玩微博。
文桐拿了飯盒過來,見她拍了張太陽照在發微博,也不打字,只發了幾個笑臉在後面。
「你這是想說天氣熱呢,還是又和宋楚頤和好啦」,文桐把飯盒遞給她。
長晴見鬼似得看著她,「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她縮縮身子,「你該不會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吧」。
「你那張臉要我裝竊聽器嗎,全寫在臉上了」,文桐「切」了聲,「今天下午有記者過來專訪,你給我弄美點」。
「喔」,長晴拿過飯盒後,吃完飯,心情極好的找化妝師asa補妝。
「長晴,你皮膚真好」,asa邊給她上妝邊誇她,「每次給你上妝最簡單了,你眼睛這麼大,基本上都不用畫,畫眼睛可以省掉很多時間」。
文桐在一旁說:「還是給她畫點眼線吧,今天是劇組第一次允許記者進來採訪」。
「放心吧,我一定把長晴畫的美過所有人」,asa笑眯眯的說。
二十多分鐘後,長晴對著鏡子照了照,她也還挺滿意。
記者來後,分別給幾位主演做了幾段採訪,尤其是男主角柯永源,趙姝因為取代了管櫻的位置,話題『性』比較高,也採訪了二十多分鐘,輪到長晴時,花了十分鐘。
結束後,文桐生氣,「憑什麼池以凝訪問的時間都跟你一樣,她還是個女四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