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蘇導都被她說的熱血沸騰,對劇組的其它演員說:「你們看看長晴,多有激情,不像你們,抱怨天太熱,懶懶散散的,你們多向長晴學習學習」。
池以凝嘴角抽搐,看長晴的眼神像看怪物一樣。
這種天氣拍完後不中暑才怪。
蘇導說完眾人後,又還是不大放心的對長晴說:「可是,長晴,你確定吃得消嗎」?
「蘇導,這點小熱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長晴不顧文桐的阻攔便穿上了厚厚的人偶衣服。
裡面悶熱的簡直像裹了層棉被,長晴差點熱的呼吸不過來。
不過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等她生病了,她就可以打電話給宋楚頤了。
但她萬萬沒想到拍這場戲簡直像是在四十度的高溫下泡溫泉一樣痛苦。
好不容易拍完,長晴感覺自己全身都濕透了,也虛了。
文桐開車送她回晏家,路上一直在訓斥,「你是不是腦子壞了,要逞能也不能這麼逞啊,明天還有一場大節目要錄,你病了怎麼辦」?
「你別跟我說話,我現在想嘔」,長晴無力的擺手。
文桐氣得直罵她「活該」。
回晏家後,長晴直接就上樓睡了。
第二天起來頭昏眼花、想吐。
想著下午要錄節目,實在扛不住找張阿姨要了顆『藥』吃了才稍微好受點。
今天的電視台門口聚集了不少記者們,長晴還是從地下停車場上去。
到片場時,張子芯已經到了,她一身寶藍『色』的連衣裙,身材嬌小,及肩的半長捲髮,三十二歲的女人看起來卻才像二十出頭的模樣,五官算不上特別驚艷但十分有氣質,是那種越看越美的女人。
長晴以前看過她不少電影,大熒幕里她覺得張子芯的皮膚細膩又光滑,但今天第一次親眼看到張子芯本人時,才發覺她的皮膚並不是特別好,但是妝容細膩,身體明明瘦小氣場卻強大。
「張老師,您好」,長晴在節目上最擅長的便是熱情,「我特別特別喜歡看您的電影,尤其是上次一部諜戰片,您在裡面簡直太酷了」。
「是嗎」,張子芯淡淡的笑了下,又轉過臉去繼續和現場編輯聊天。
長晴覺得尷尬,朱嘉正好看到這一幕立即向她招手解圍:「長晴,你來下,我有點事找你」。
「那張老師,我們等會兒見」,長晴還是厚著臉皮跟她打了聲招呼。
但是張子芯壓根沒看她。
她沮喪的朝朱嘉走去,說:「我怎麼感覺張子芯好像不喜歡我啊」。
朱嘉嘿嘿笑笑:「說不定她嫉妒啊」?
「我還要嫉妒她呢」,長晴莫名其妙。
「嫉妒你能總是和左騫在一起啊」,朱嘉擠眉弄眼,「看來傳言沒錯啊,她可能還沒忘了咱們左老師」。
長晴無語,張子芯和左老師分手又不關自己的事。
下午四點多鐘,長芯被文桐帶進了演播廳。
長晴抽空過去跟她打聲招呼時,長芯正拿著一盒手工巧克力吃的挺歡。
「這該不會就是宋楚頤給你從瑞士帶回來的吧」,長晴憋屈的問。
「是啊」,長芯笑眯眯的遞了顆給她,「要不要嘗嘗,很純」。
「不吃」,長晴扭開臉,又嫉妒又鬱悶,「你們一起回北城的」?
「你怎麼什麼都問啊」,長芯疑『惑』:「他都沒跟你說嗎」?
「我這不是忙嗎」。
「忙也要關心關心自己老公啊」,長芯說:「對了,晚上醫院一些幫你老公他們接風洗塵,他們也叫了我,忙完後你要不要跟我一塊過去」。
「…行啊」,長晴心裡偷樂了下,還是姐在好啊。
七點半,節目開始錄播。
好在錄製開始時,張子芯倒沒之前對長晴那麼冷淡,反而言笑晏晏。
後來玩遊戲時,錄的是一個水上遊戲。
長晴中暑的情況還沒好轉,雖然上午吃了『藥』,但晚上沒吃,身體還是挺難受,到晚上做遊戲時又在水裡爬來爬去,反覆折騰了好多次後,只覺得頭暈眼花、雙腿發軟。
好不容易堅持錄完這場節目,梅崇說請大家吃夜宵。
長晴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便沒參加,她的不適大家也看在眼裡,也沒挽留,只說讓她早點回家休息吃『藥』。
十點多鐘,林亦勤的車來電視台樓下接了她們倆去往北城一家挺熱鬧的ktv。
長晴一個人坐后座,長芯和林亦勤坐前面,一路上,長芯嘰嘰喳喳的話都沉浸在見到張子芯的激動和喜悅中。
林亦勤不時寵溺的看看身邊的妻子,不時又捏捏她臉蛋。
長晴這隻單身汪在後面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她想要老公,也想要被人寵著。
到ktv時,長晴先下車,在外面等他們兩人的時候回頭,不小心看到林亦勤正在親晏長芯。
長晴突然覺得腦袋疼的更加難受了,鼻子也酸酸的,她也想要被人親親……
一路上,她默默的跟在長芯和林亦勤後面上樓。
推開包廂的門,低沉好聽的男音和女人悅耳動人重疊的合唱聲一起傳出來。
長晴下意識的在大包里去尋找宋楚頤的身影,大概是太熟悉了,不用幾秒鐘時間便找到了,他手裡拿著話筒,眉目認真的看著前面的大屏幕唱歌,旁邊,一名模樣端莊、長髮及腰的年輕女人小鳥依人般的坐在他身邊,也拿著話筒,一雙翦水雙眸還不時含情脈脈的望了眼身邊的男人。
長晴只覺得身體裡壓制的氣血突然「蹭蹭」的湧上腦門。
弄了半天,他竟然在跟別的女人唱情歌,還在唱什麼「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難不成她就是那個被他得到了所以不『騷』動的人了嗎。
「晏醫生,你來啦」,包廂里一名三十多歲的女醫生站起來朝她們招手,「呀,你這朋友怎麼看著這麼像晏長晴」?
她大聲說了句,包廂里不少人朝長晴看過來。
醫院職位高一點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前陣子宋楚頤眾目睽睽之下抱著長晴去了高級病房,在大家眼裡,這兩人總是有些曖昧的。
突然聽說長晴來了,大家下意識的又看了看宋楚頤身邊的院長女兒餘思禾。
餘思禾警惕的看了眼長晴,又看了看宋楚頤,卻見他放下話筒,朝門口望去。
「給你們鄭重介紹一下,長晴其實是我妹妹」,長芯笑嘿嘿的推著長晴朝宋楚頤走去。
「哇塞,這真是一個勁爆的消息」,醫院裡一些不知情的醫生頓時high叫起來。
「還有,還有」,長芯抬手示意大家安靜,「長晴她還…」。
長晴大約猜到她要說什麼,趕緊捂住她嘴巴,小聲說:「夠了夠了,你別再說了」。
「怎麼不能說了,你和宋楚頤是光明正大的夫妻,我跟你說,宋楚頤身邊那個女人是我們院長的女兒餘思禾,她一直對宋楚頤有心思,你給我過去,爭氣點,膽子別這么小」,長芯推著長晴過去。
她力道用的比較大,長晴絆住一旁的桌角,眼看著往旁邊一個陌生的男醫生身上再去,一隻男人的手臂突然橫伸出來,挽住她腰。
長晴只覺得整張臉狠狠的撞在一片溫軟的地方,鼻子周圍都縈繞著一股熟悉的男『性』味道,她猜到是誰,心臟隱隱的差點窒息。
鼓起勇氣抬頭,他一雙諱莫如深的雙眼正盯著她。
長晴窘迫的爬起來,想逃,但轉念一想,自己還沒離婚,還算名正言順的,幹嘛要逃。
想了想,她坐在他旁邊。
於是,包廂里,坐在最中間的宋楚頤左右兩邊,各緊挨坐著一名美女。
眾人面面相覷,又感到尷尬,但隱隱的又有些興奮。
莫非是兩女爭一男,其中一個是他們醫院的院長女兒,另一個還是當紅的女主持人。
這畫面,簡直比娛樂八卦還有意思啊。
眾人打雞血的看著他們三人,副院長笑道:「楚頤,你可真是有艷福啊」。
「副院長,您別打我趣了」,宋楚頤淡笑的放下話筒,一隻修長的手臂突然很自然的搭在長晴肩上。
眾人一愣,長晴身體也僵住,她小心翼翼的悄悄睨了宋楚頤在昏暗中俊雅斯文的臉,他嘴角始終掛著深不可測的淡淡笑容,仿佛沒有看到眾人震驚的目光,只是低頭看他自己手機。
他身旁的餘思禾臉『色』白了白,怔怔的看著他們良久,好半天喉嚨里才擠出一個聲音,「宋醫生,你和…她…」?
「有什麼問題嗎」?宋楚頤語調低沉的淡漠反問。
然後長晴看到一雙漂亮的瞳孔突然變得傷心欲絕的模樣。
她看的心裡也有幾分不是滋味,又有點感同身受。
現在這個院長女兒的心情肯定和自己前些日子的心情差不多。
她嘆了口氣。
雖然聲音很小,可宋楚頤還是聽到了,他目光古怪的看了眼身邊的女人,她好像沒什麼精神,模樣也懨懨的。
就這麼不喜歡自己搭她肩膀?
他臉『色』也臭臭的,要不是餘思禾這個女人老煩他,連每次他唱歌的時候都要拿著話筒非要『插』一腳進來一起唱,他也不會搭她肩膀讓餘思禾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