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情況讓他怎麼啟齒。
「都這麼晚了,還不睡,用什麼電腦」,他低低喝斥。
長晴莫名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兩人前不久的狀態,他也時不時的總是兇巴巴的,可這會兒她聽著卻十分的受用。
她咧著嘴偷偷笑了會兒,突然僵住,完啦,她這莫非是得了被他受虐的病。
這不行不行,自己太賤了。
她趕緊挺直背,說:「我有事,你快告訴我」。
宋楚頤輕咳了聲,說:「s-o-n-g-c-h-u-c-h-u-w-o-x-i-a-n-g-n-i」。
長晴認認真真的輸著,輸完後她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你再說一遍,好像錯了」。
宋楚頤閉閉眼,只好認命的又說了遍。
這會兒,長晴體會過來了,這翻譯成中文不就是:宋楚楚,我想你。
她臉突然火辣辣的燙了起來,沒想到宋楚楚會那麼幼稚,竟然把傅愈的名字換成了他的。
而且還是宋楚楚,是她給他取得外號。
長晴左手『摸』了『摸』緋紅的臉頰。
完啦完啦,她怎麼覺得自己一顆不爭氣的小心臟又被他給撩『騷』起來了。
宋楚楚,實在太不要臉了。
長晴心裡嫌棄著,嘴上扭捏的小聲說:「你怎麼把密碼…取成了這樣子…」。
她聲音本就好聽,再透過國際長途傳過來,嬌嗲嗲的。
宋楚頤不爭氣的感覺到小腹一緊。
心裡「臥槽」了聲,這是都要離婚的夫妻該有的狀態嗎。
虧他還特意用了拼音拼出來,這個女人幾時腦子變這麼靈活了。
而且這個問題要他怎麼回答,他那天吃錯『藥』了還不成。
「宋楚楚,我想你」,長晴突然在那邊說。
他身子突然一窒,她又接著說:「這種密碼虧你想的出來」。
他氣得俊臉發熱,冷冷的說:「我當時不過就是想提醒你,你是有夫之『婦』罷了,沒別的意思,你別想太多了」。
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長晴也沮喪了。
她心都被他撩『騷』起來了,他竟然就這樣子了。
太過分了。
這讓她今晚怎麼睡。
然後,長晴真的沒睡好,第二天起來都還是頂著個熊貓眼。
早上,晏磊嫌棄的看了她眼,說:「你怎麼又回來了,楚頤呢,好些日子沒見著他了」。
「他啊…他去瑞士參加研討會了」,長晴不大自然的低頭說。
「是嗎」,晏磊一聽可驕傲了,「看不出來啊,楚頤年紀輕輕的就能去國外參加研討會,像你姐,那也只能在市里聽聽,楚頤還是能幹啊」。
晏磊讚不絕口,「有楚頤這麼聰明的女婿,我也不用擔心我未來的孫子孫女智商會差到哪裡去了」。
「爸」,長晴黑臉,「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一大早的,感覺被自己老爸打擊的體無完膚。
晏磊打了個哈哈,「不說了不說了」。
長晴吃完早餐去電視台,路上接到自己姐姐打來的電話,「長晴,我今早看新聞說張子芯跟左騫要在你們節目同台了,真的假的」?
長晴挺無語的:「姐,你是我親姐嗎,去北京進修這麼久也沒見你主動聯繫過我,好不容易主動聯繫我還是問八卦,我真受不了你」。
長芯特別不好意思的嘿笑起來,「姐這不是太忙了嗎,你要原諒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子芯是你姐我的忠實粉絲啊,我大學那會兒就特別『迷』戀她,我也一直希望她和左騫能複合,他們郎才女貌,多配啊」。
長晴嘆氣,「是要錄啦,明天張子芯會來北城彩排,晚上錄製」。
「天啊,真要同台」,長芯興奮,「我好想親眼看看張子芯,我要是回來你能幫我拿到進去的票嗎」?
「…能」,長晴無奈,「姐,明天又不是周末,你能回來嗎」?
「我可以請病假跟人調班啊,我明天下午就回」,長芯眉飛『色』舞的說,「對了,你老公好像也是明天下午飛機到北京,說不定我們一塊坐同一趟航班回來,哎,要不我也邀請他一塊來看吧」。
長晴一聽跟打了雞血似得,「你怎麼知道他明天回來,你們有聯繫」?
「廢話,我跟他同一醫院的,能沒聯繫嗎,我還讓他給我從瑞士帶了不少巧克力和香水回來」,長芯得意洋洋的說:「那邊的巧克力特別好吃,他肯定也會給你帶的」。
屁!
長晴特別的想說髒話,他們都要離婚了,哪裡來的巧克力。
她這個老婆真是混的連自己姐都不如,她很不高興,她也很想吃巧克力。
那邊長芯還在自言自語:「哎呀,我真羨慕你啊,有宋醫生這麼優秀的老公,他去歐洲出差都去了好多次,以你這麼拜金的『性』格,應該讓他買了不少奢侈品吧,到時候分姐一點啊,不用多的了,一個包包就夠了」。
長晴覺得再這麼和晏長芯聊下去,肯定會得心臟病氣死的。
「你說你一個天天坐醫院的,背那麼好的包包幹嘛,別浪費了」,她氣呼呼的說:「我要開車了,再見」。
「小氣鬼,平時白對你好了」,那邊,長心對著手機埋怨。
到電視台,長晴和總導演說了自己姐也想要張入場券的事,梅崇倒是挺大方的給她一張票,然後編導把剛弄出來的劇本給她。
長晴一看,這期節目上面左騫和張子芯各種曖昧。
她看了眼梅崇眉飛『色』舞的臉『色』,忍不住說道:「梅導,這劇本您給張子芯那邊的人看了嗎」?
「看啦,人家經紀人都同意了」,梅崇心情好,難得跟長晴說話也格外的和顏悅『色』,「哎,你說這張子芯是不是還沒忘了咱們左騫啊」。
長晴驚悚,梅崇跟她聊八卦,她怎麼覺得這麼詭異呢,「這個…我不清楚啊」。
梅崇指腹摩挲下巴,「之前我邀請她還以為會很難,沒想到對方應邀的挺爽快的」。
長晴她喜歡別人背後議論左騫,但左騫是她老師,她又是個八卦的女人,實在沒忍住也多了幾分好奇,但說話分寸還是注意的,「我當時來電視台的時候左老師和張子芯已經分手了,梅導您和左老師認識的最久,您應該比我要知道些啊,她們不是大學同學嗎,怎麼當年就分手了」。
「據我了解,好像是張子芯太強勢了,她是那種認為是對的,不管對方怎麼想一定要聽他話的女人」,梅崇突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神神秘秘的笑:「男人啊普遍還是中意那種小鳥依人的女人」。
長晴被他盯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開著玩笑說:「梅導,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小鳥依人的女人好吧,我不相信左老師是那麼膚淺的人」。
「你不懂,小鳥依人的女人處著讓男人舒適,太強勢的讓男人累,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是這麼認為的」,梅崇低笑一聲轉身去忙碌了。
長晴也去左騫辦公室找他對台詞。
其中台詞本上有一段是由她來問左騫和張子芯當初為什麼會分手?
這個問題相當尷尬,長晴很不好意思的對左騫說:「左老師,你要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在台上不問,大不了被梅導罵一頓」。
「這個問題才是這場節目的炒作重點」,左騫很是無奈的一笑,文質彬彬的臉依舊是溫和的,「我既然答應了,就證明已經放下了」。
長晴莫名有些傷感和惆悵,「左老師,你和張老師都是很優秀的人,在我們眼裡就像金童玉女…」。
「長晴,相愛容易相處難」,左騫知道她要說什麼,輕聲截斷:「我跟張子芯『性』格不合適,當初剛交往的那兩年感情濃度是挺甜蜜的,我們的愛情還在,就算有矛盾彼此忍耐,但時間長了,那些矛盾將我們的愛一點點磨滅,再堅持就是勉強將就,變成仇人」。
長晴聽得愣愣的。
想到了自己和宋楚頤。
她們結婚後是在勉強將就的過日子嗎?
她覺得沒有啊。
每天鬥鬥嘴、吵吵架,再騎騎馬……
貌似也過的挺充實的啊。
晏長芯說得對。
如果她沒有跟宋楚頤鬧離婚,他說不定這趟去瑞士也會給自己帶很多好東西。
她想要禮物。
還是特別不爭氣的想要這個老公。
中飯,電視台的食堂里。
文桐看著對面的女人無精打采的拿著飯盒裡的飯菜攪了足足二十多分鐘,沒好氣的敲敲她手背,「能吃快點嗎,等會兒還要趕劇組去拍戲」。
長晴捧臉嘟嘴看著她,「小文文,你說我要是跟宋楚楚說,不離婚了,他會不會看不起我」。
文桐呵呵笑了兩聲:「他幾時看得起你過」。
長晴:「……」
這麼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下午,長晴有場戲是在太陽下,穿著厚厚的人偶衣服拍戲。
午後的太陽出乎意料的火辣,蘇導搖著扇子都覺得四周熱氣騰騰的,「這天太熱了,用替身吧」。
「不用了,蘇導,還是我親自上陣吧」,長晴大義凜然的上前,「蘇導,這是我第一次拍戲,很多動作我都想親自完成,雖然穿著人偶衣服看不到臉,不過以前我們老師說過,肢體上的演繹才是最難表演的,我不想錯過這麼好的鍛鍊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