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根據地流民的數量越來越多,山西遊擊支隊的各個分隊,如今已經齊裝滿員。各種武器裝備也都分配到位,各分隊的指揮員和政工幹部,以及基層的骨幹士官,也全部進入了角色。
從去年入冬開始,山西遊擊支隊就一直組織新兵進行基礎訓練。經過幾個月的苦練,山西遊擊支隊的新訓官兵,因為根據地的條件所限,雖然還無法達到東軍新兵的考核標準,但也是按照支隊司令部制定的訓練大綱,嚴格訓練了幾個月,已經基本可以應對大明官軍的威脅。
山西遊擊支隊還組織根據地的流民,進行了幾個月的掃盲和冬訓。六萬多流民 也是以小隊、中隊、大隊和支隊的編制進行整編,在山西遊擊支隊中輪流抽調骨幹,作為流民冬訓的教官。
經過幾個月的冬訓,山西支隊根據流民在冬訓中的表現,挑選了一批積極分子,組建了共兩萬人的四個民兵支隊。
呂梁山根據地目前共收攏六萬多流民,都是在山西流民中精挑細選的青壯男女。雖然附近的流民還有很多,但是這已經是呂梁根據地的極限了。
山西遊擊支隊從晉中盆地的漢奸晉商那裡劫掠的糧食等物資,雖然數量不少,但也僅夠根據地的六萬多流民和數千山西支隊的官兵,以最低的供應標準,勉強維持到明年春天。
這也意味著到了明年春天,根據地的糧食儲備就將耗費一空。如果沒有了糧食,數萬流民就得餓肚子。所以山西支隊在明年春天來臨之前,還得在山西各地展開各種行動,保證秋收之前,根據地的糧食等物資的供應。
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山西遊擊支隊已經初步的形成了戰鬥力。而且由根據地的流民組織的四個民兵支隊,經過幾個月的冬訓,也具備了一定的戰鬥力,至少遇到了大明官軍和地主武裝,也能頂一頂。
流民在冬訓的同時,馬慶帶領根據地民委會的政工小組,在根據地開展了各種豐富多彩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還在流民中選拔了一批積極分子,進行重點培養,作為今後根據地各基層中隊小隊的政工幹部。
民委會也組織流民開辦了很多學習班,教授他們各種知識。在明年春天來臨之前,從流民中選拔出一批好苗子,進行重點培養。
林菁華帶領根據地的基建小組,吸收了流民中的石匠、木匠和瓦匠,組織開辦了基建學習班,爭取讓他們參與到明年根據地的各項基礎建設中。
還有周林帶領的農業小組,組織開辦的農業班,著重培養了一批基層農林技術人員,在明年根據地的春耕工作中,下到基層的田間地頭,教授流民學習種植玉米。土豆和地瓜等新的農作物。
呂永仁則是帶領根據地的工業小組,在流民中選拔一些工匠,組織開辦了工業學習班。說出去都丟人,明年呂梁山根據地也就是開幾個小作坊,生產一些簡單的生產生活用品。滿足根據地的基本需要。更多的是對根據地的一些設備和工具,進行簡單的維修和養護。
明年根據地的各項工作開展起來後,他們會進入各個崗位實習。以後會做為根據地的骨幹。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李明想為將來河套根據地的培養各方面的人才。
未來的河套根據地,才是公司的重中之重。但是公司各部門普遍對河套根據地沒有什麼興趣。而且公司各部門培養的專業人才,去河套那個老舊邊荒地區,也屬實有些浪費。
所以儘管李明和胡偉四處化緣,最終才找來了二十餘位公司的內部員工,一百多名移民員工。而且普遍是各部門比較邊緣化的人物,或是各個崗位上多出來的員工。
在冬訓期間,根據地管委會還開展了各種各樣的文體活動,諸如足球、籃球、棋類、合唱團、長跑、拔河等等。都是以中隊、大隊為單位,極大的豐富了流民們的業餘文化生活。
根據地在流民們辛苦訓練的間隙,組織了各種形式多樣的比賽,使得根據地在緊張冬訓的同時,也變得輕鬆快樂了許多。
至於呂梁山、太行山、沂蒙山等根據地的建設,反而沒那麼緊迫。主要是在根據地建立流民武裝,收攏大明各地的流民,組織他們在根據地進行屯田,爭取做到自給自足。
利用崇禎大旱這段時期,大明各地流民四起這個機會,逐步擴大根據地的規模,在大明各地遍地開花,建立各級基層政權。將來公司入主中原的時候,一個個初具規模的根據地,在大明各地積極響應,配合公司的行動。
面對地域廣闊的大明北方,以及無數大明的百姓,僅憑公司在遼東培養的基層幹部,根本無法消化如此巨大的勝利果實。而且大明北方各省的情況都不盡相同,也需要大批當地土生土長的員工,擔任基層各級領導幹部。
整個冬天呂梁山根據地,都在忙碌中度過。雖然冬訓的條件非常艱苦,但是數萬流民的精神面貌卻出奇的好。根據地管委會開展的各種豐富多彩的活動,深受流民們的歡迎。
呂梁山根據地的條件還非常艱苦。流民們住的是窯洞,幾十人擠在一個窯洞裡面。因為物資的極度缺乏,施工的條件也有限。到了冬天,小冰河時期的極寒天氣,使得窯洞內的溫度很低,也只能做到凍不死人而已。
流民的伙食標準也非常低,早餐僅有一碗稀粥,午餐除了一碗粥,還能分到一個雜麵的餅子,晚餐也是和午飯一樣。副食更是寒酸,每人只能分到一點兒鹹菜,還是在午飯的時候才能分到。
至於穿的用的,那就更加的寒酸了。每名流民只有一身土得掉渣的棉襖棉褲,還有一雙棉鞋和一副棉帽和棉手套。另外每人還有一個棉被,連褥子和枕頭都沒有。
最冷的那些天,流民在窯洞中睡覺的時候,呼出的那些濃郁的哈氣,到了第二天早上,在他們的被子邊緣,結成了一層晶瑩的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