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拿河,全長4400公里,東南西伯利亞沿貝加爾湖西岸的大山之中的源頭流往位於北冰洋拉普捷夫海濱的三角洲河口。勒拿河的名稱來自古鄂溫克語,意為大河。
1689年尼布楚條約清俄談判劃定東段邊界時,清朝曾提出以勒拿河為國界,以西歸俄國,以東歸清朝。
勒拿河上游的支流維季姆河河口處的一處河灘,遠東軍委會東野野戰師直屬工兵營的部分官兵,正在這裡緊張的忙碌著,這裡正在建設的是北上部隊的前進基地,現在已經基本初具規模。
幾天前他們乘坐飛艇機降至這裡,與之同來的還有大批的物資,包括幾部蒸汽發電機的模塊化標準構件和十幾艘內河蒸汽甲板駁船的模塊化標準構件,以及大批的工具、簡易加工設備和其他工程組件。
為了這次戰鬥的順利進行,東北野戰軍抽調了大部分工兵部隊,還借用一部分西北野戰軍的工兵,全力以赴的支援參戰部隊。
遠東工兵部隊的戰鬥力非常強悍,僅用了幾天的時間,就用圍欄鐵絲網建設了一個野外營地,以及沿河碼頭和一個簡易的組裝船台。
附近都是茂密的森林,造船的木材不缺。但是工兵部隊缺乏足夠的人員伐木。最後只能在附近徵用了一些當地的土著。
另外飛艇起降場、後勤物資倉庫、東路支隊司令部等設施也都建設完畢。他們還在附近的一座山峰上搭建了一座遠程無線通信接收塔,保障部隊的通訊暢通。
東北野戰軍選擇的這三個地區,附近不遠處都有煤田,可以保障參戰部隊的蒸汽甲板駁船所需的燃料煤炭,同樣徵用附近的土著挖煤,然後經過土法的選煤洗煤,運送至前進基地的碼頭上堆放。
千餘名遠東工兵日夜不停的辛苦忙碌,一個個累得都快虛脫了。但是上級已經下達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堅決完成任務。爭取在主力部隊趕到之前,完成前進基地的基礎建設。
為了保證北上掃蕩部隊的後勤補給,東北野戰軍在勒拿河、葉塞尼河支流安加拉河和鄂畢河上游分別建設了一個前進基地。
除了安加拉河以外,勒拿河和鄂畢河並沒有水路連接,參戰部隊要徒步跋涉至兩條河流的上游地區。因為西伯利亞每年只有六個月的通航期,時間比較緊急,所以東野將工兵部隊送至預定地區,先期建立前進基地。
為了運送大批的工兵部隊和物資,東北野戰軍調集了幾乎所有的飛艇,軍委會也調來了西北野戰軍和南方野戰軍的空艇部隊,總共二百餘艘飛艇,集中搶運了十幾天,終於將人員和物資空運完畢。
此次北上掃蕩部隊分成了三個支隊,鄂畢河方向部隊,由駐守在阿爾泰山北部鄂畢河支流托木河沿岸地區的東北野戰軍的野戰師兩個旅為主力,組建西部支隊。
葉塞尼河方向由駐守在貝加爾湖以西地區的東野野戰師一個旅為主力組建了中部支隊,勒拿河方向駐守在貝加爾湖附近的東野山地師為主力組建的東部支隊。
三個支隊配屬了大批的戰馬,所有官兵都是騎馬行軍,還有大批的戰馬負責馱載著部隊所需的物資,一路浩浩蕩蕩的向指定地域星夜兼程的趕路,行軍速度非常快。
安加拉河的伊爾庫特河河口,因為有水路直通貝加爾湖,所以參戰部隊通過水路最先到達了前進基地。
貝加爾湖水上支隊配備的二十艘內河蒸汽甲板駁船,首先載著中路支隊的第一批突擊部隊,共一個團率先出發,目標是俄國在葉塞尼河上的葉尼塞斯克。
最早於1618年,俄國人就來到了安加拉河,並在當時建立了葉尼塞斯克要塞區,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向當地的通古斯人徵收毛皮稅。俄國人當時把下安加拉河稱為上通古斯卡河。
葉尼塞斯克要塞,是未來俄國在中西伯利亞最重要的據點之一,同時它也是俄國人向勒拿河流域和外貝加爾地區推進的重要基地。
但是現在這裡還僅僅是幾座簡陋的木城組成的要塞,平時僅駐紮了三百餘哥薩克人,以及幾百名俄國漁獵人和皮毛商人。
當時沙皇政權坐陣於曼卡澤亞地區,監視著這裡一條最重要的內河河道以及自塔茲河穿過圖魯漢河到達葉尼塞河的葉尼塞連水旱路。
俄國商人和茲良涅鞣製毛皮的人們,為了逃避十分之一的國稅,從塔茲河地區來到圖魯漢河流域,並於1609年在這條注入葉尼塞河的河口區建立了新曼卡澤亞,即圖魯漢斯克越冬地。
十七世紀初期,成千上萬個俄國商人深入到這個地區,以合法的和不合法的手段每年收購了數以萬計的黑貂皮。很多皮毛商人為了收穫更多的貂皮,於是就來到了葉塞尼河上游地區,也就是葉尼塞斯克。
清晨時分,葉尼塞斯克要塞的木質圍牆上,幾名哥薩克人正拄著火繩槍打著瞌睡。要塞內的俄國人也都起來了,各處升起了炊煙,髒兮兮的要塞顯得熱鬧紛亂。
此時的葉塞尼河,正瀰漫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東方的朝陽剛剛升起,一縷縷陽光透過薄霧灑在葉塞尼河的河面。
突然,一陣劇烈的轟鳴聲把城頭站崗的哥薩克人驚醒了,他們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發現聲音來自遠處的河面。
此時要塞內的人也都聽到了聲音,他們全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滿臉疑惑的看著要塞城牆上紛亂的哥薩克人。
沙霍夫斯基上尉昨晚喝得有些多了,他睡得正香,就被人野蠻的推醒了。
頭疼不已的沙霍夫斯基,頓時被激怒了,他一把抓住了那個俄國士兵的衣領,大聲的喝罵道:「混蛋,你找死嗎……」
「長官……長官……有船來了……」
「有船過來你慌什麼,你這個混蛋,我……」暴怒不已的沙霍夫斯基突然停止了喝罵,他也隱約聽到了遠處的轟鳴聲。
一把推開那名俄國士兵,他抓起一件衣服胡亂的披在身上,然後衝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