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兵符的秘密,兩人和好。

  他抬腳往裡走去,「罷了,知道便知道了,也快了。」

  他來到正殿時,正好兩個孩子剛剛睡著。

  沈清河從裡面出來,關上門,一回頭就看到獨孤稚在台階上。

  他似乎很疲憊,眼下是濃濃的淤青,看起來應是好幾日沒睡好。

  沈清河敷衍地行了個禮,說:「乘兒嫿兒睡下了,還請陛下明日再來看望吧!」

  獨孤稚目光緊緊的看著沈清河,聲音很小,「我是來找你的。」

  「何事?」想到田嬤嬤的事,她對獨孤稚實在難有好態度,「我今日身子不適,還請陛下長話短說。」

  獨孤稚走過來,緊緊拉住沈清河的手腕,根本容不得她掙扎。

  「田嬤嬤的事,並非你想的那樣。」

  獨孤稚的目光很誠懇,「不論是誰,都不可以傷害你與孩兒。朕放過西晉,也是因為你,你怎麼還不明白?」

  沈清河抬頭看著獨孤稚,心中浮現出一絲疑惑。

  「因為我?」

  沈清河多久沒有這樣認真的看過他,他甚至都記不清了,有一瞬間的愣神。

  本來以獨孤稚的性格,做了什麼,是不會擺到明面上來說的。

  可現在他卻想說,哪怕是以這些讓沈清河感動,對他不要如此橫眉冷對也好。

  獨孤稚緊緊地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西晉和扶風的差距不是厲荀這幾年的明治便可以抹平的,若朕取用那枚兵符,攻下西晉易如反掌。屆時西晉民聲怨道與朕有何干?」

  沈清河心中思緒紛飛,丹霞用了肅皇貴妃留下的一些武器便擺平戰爭。

  獨孤稚手中拿著肅皇貴妃留下的另一件東西,這麼說也可信。

  那枚兵符,或許也有特殊之處。

  見沈清河的神情,獨孤稚就知道沈清河在想什麼,繼續說道:「朕現在便帶你去看看。」

  獨孤稚牽著沈清河的手,乘坐龍輦一路來到御馬監。

  沈清河看著面前的幾匹高頭大馬,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寢衣,有些為難。

  獨孤稚卻是不由分說的將沈清河抱上了一匹黑色汗血寶馬,隨後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沈清河身後,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身。

  沈清河身體一僵,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

  獨孤稚卻收緊了手臂,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別亂動。」

  獨孤稚便帶著沈清河出了皇宮,速度極快,她的手緊抓住獨孤稚的衣裳,背後的獨孤稚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耳邊的風呼嘯而過,馬匹停在一座荒山前,往裡走了幾步,便有無數穿著怪異的士兵把守。

  見到獨孤稚,士兵們舉起手中那些造型奇特的叉刃,對準獨孤稚,頗有一番要當場見血的架勢。

  直到獨孤稚拿出兵符,那些士兵們才放下叉刃,整齊劃一地說:「開營門。」

  獨孤稚牽著沈清河的手往裡走,一句話也沒說。

  直到見到光,沈清河驚呆了。

  他們站在高台,下面像是一個無邊的森林演武場,士兵們穿類似丹霞那邊的短衣短褲。

  「這支軍隊有10萬人,雖武功只能算是一般,可你看他們手中的武器,另有玄機,以一抵十不是問題。」

  獨孤稚開口提醒。

  沈清河震撼的看著下面,每一個士兵手中都拿著奇奇怪怪的武器。

  看起來都比秦家的士兵手中的武器要精良和特別。

  且這些士兵的訓練方式也與西晉的士兵不同,他們的動作很快,更注重體能。

  獨孤稚牽著沈清河的手,從高台慢慢往下走。

  直到走到演武場中央,那些士兵們見到二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二人。

  獨孤稚掏出兵符,大聲說道:「上來十人,與我切磋。」

  見到兵符,很快便有十人拿著兵刃站在獨孤稚面前。

  獨孤稚將沈清河護在身後,拿起旁邊士兵手中的兵刃,擺好姿勢。

  那十人十分有章法,配合默契,從不同的方向進攻。

  獨孤稚身手敏捷的躲過他們的攻擊,手中的兵刃快的沈清河幾乎看不清。

  他從小習武,武功一流,在扶風幾乎沒有對手,對戰普通士兵,以一敵百幾乎沒有問題。

  可是在這十人有章法的圍攻下,他卻有些應接不暇。

  那特殊的武器實在是太奇怪了,造型奇特,實在難攻。

  獨孤稚好幾次揮劍直入,可那些士兵的刀卻忽地變盾,實在賴皮。

  沈清河驚呆了,難怪丹霞女帝說,那枚兵符和她的基地可以稱霸這個世界。

  那個炸藥沈清河沒見過,可也聽說過,一枚炸藥炸死千餘人,實在恐怖。

  獨孤稚最終險勝。

  帶沈清河回宮時,天已經蒙蒙亮。

  快到宮門時他特意放慢了馬速,風聲一下變小,沈清河突然問:「你剛剛說,不攻西晉是為了我?」

  「嗯,」獨孤稚嗓音低沉,「西晉破,秦家人只能死在戰場上,屆時,你我便再不可收場。」

  原來如此,可既然在乎,那為何田嬤嬤的事你要幫楚憐遮掩?

  知道沈清河想問什麼,獨孤稚沉默了一瞬,說:「楚夫人拿回來的布匹,是楚軒派人去取的,楚家的人,朕一個也不想放過。田嬤嬤一家人被我關起來了,朕也是怕一時未察,田嬤嬤被楚家滅口。」

  沈清河心中動容,轉頭看向獨孤稚,卻發現他也在看她。

  「朕這些時日賞賜給楚家的,不過是催命符。一個沒有兵權的藩王,任朕處置。」

  沈清河突然有些想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原來是她誤會了獨孤稚。

  獨孤玥已死,或許她也沒必要揪著不放。

  她沒有父親真心的疼愛,但乘兒與嫿兒或許可以有。

  想到這,沈清河輕輕將手放在獨孤稚的手背上。

  六月中旬,楚軒反了,消息傳到後宮。

  士兵到楚憐宮裡時,她還滿臉的傲慢,「本宮是貴妃,你們不能擅自捉拿,本宮要見皇上!」

  士兵們冷漠的看著她,像看一個死人。

  小太監過來傳話時,獨孤稚正一臉笑意的教乘兒耍劍。

  聽見楚憐的反應,獨孤稚有些不悅,「田嬤嬤可認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