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收回兵權

  看見獨孤稚臉上的汗珠,楚憐輕輕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極其寬大的衣裳,只要將上面的帶子一解,便能看見全部的風光。

  她擦完汗珠後,她的手指只是隨意一勾,搖搖欲墜的衣帶就這麼散落。

  楚憐微微傾身,湊近獨孤稚的耳畔,她的呼吸輕柔而熾熱,帶著一絲刻意為之的撩人氣息。

  她輕聲細語道:「陛下,你累了,讓臣妾來為你解憂吧。」

  說著,她緩緩伸出手,開始解自己衣裳上的帶子。

  寬大的衣袍逐漸敞開,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肌膚和隱約可見的曲線。

  獨孤稚的眼神開始迷離,他感到一陣燥熱從心底升起,仿佛看到面前的人是沈清河。

  楚憐繼續輕輕地解著衣帶。

  每解開一層,便露出一片更加誘人的風景。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想到等會要與獨孤稚翻雲覆雨,臉頰上不自覺染上一抹潮紅。

  她那柔若無骨的手指在獨孤稚身上忘情的移動,看獨孤稚閉上眼睛,她臉上越發欣喜。

  「陛下,讓憐兒來伺候你!」

  楚憐嬌柔地呢喃,卻讓獨孤稚猛地清醒過來。

  使勁甩了甩頭,看到面前的人是楚憐時,獨孤稚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楚憐!」

  獨孤稚眼神冰冷,一把推開身上的楚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他大步走向楚憐,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楚憐,你敢給朕下藥?」

  楚憐被他的怒火嚇得渾身發抖,但她強裝鎮定,抬頭與他對視,「陛下,臣妾只是……」

  「只是什麼?世家之女,自薦枕席,不知廉恥!」獨孤稚打斷了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別說朕狠心,當初你是怎麼設計嫁給本王的,莫非你忘了?」

  說著,他鬆開手,看著地下錯愕的楚憐,冷冷的說:「朕並非靠著你楚家的兵權坐上地位,登上帝位後給楚家的地位夠高了!」

  楚憐愣在原地,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雙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她顫抖著雙手,想要抓住獨孤稚的衣袖,卻被他冷冷地避開。

  「陛下,臣妾知錯了……」楚憐的聲音帶著哭腔。

  獨孤稚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未減。

  他轉身離開,留下楚憐一個人孤獨地坐在地上。

  楚憐被禁足在宮中,消息卻絲毫沒傳出去。

  楚軒還在為升任沾沾自喜,讚嘆楚夫人生了個好女兒,在後宮中牢牢抓住了陛下的心,他如今才能封侯。

  殊不知等最後五萬兵權一收,楚家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獨孤稚在朝堂上也給足了楚軒面子,無論他說話多不敬,獨孤稚都避其鋒芒。

  導致很多朝臣不滿,可也只能怪自家族中女兒不得聖心。

  眼看著天越來越熱,西晉連失了好幾座城池之後,終於遣了來使過來議和。

  最終割讓鹿城,翼城和臨陽,換得兩國和平。

  來使走那天,獨孤稚將楚軒召進勤政殿。

  楚軒一路哼著小曲,腳步輕快地走進勤政殿。

  獨孤稚坐在龍椅上,看見楚軒,親自走下來,扶住即將行禮的楚軒。

  楚軒心中一喜,想著定是楚憐又惹得獨孤稚要厚賞了。

  挺直了胸膛,一臉笑意地堅持行禮,「禮不可廢,不知陛下召臣入宮有何事要交代啊?」

  獨孤稚臉上笑意不減,拉著楚軒走到地圖前,指了指上面的臨陽。

  「朕欲封你為臨陽王,將臨陽賜給你做封地!」

  楚軒先是一喜,然後又露出一絲疑惑,「可臣近來並無功績,如此封賞,合規矩否?」

  墨衣帝王拍了拍楚軒的肩膀,笑道:「誰說你無功績的,養出憐兒這般優秀的女兒,朕封什麼都是應該的。」

  楚軒心中的疑惑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喜悅。

  他抬起頭,連忙謝恩。

  「陛下聖明,謝陛下恩尚!」楚軒激動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獨孤稚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走回龍椅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楚軒得了天大的恩典,正著急怎麼為皇帝排憂解難呢,現下當然不能錯過。

  「陛下可是有何事煩憂?」

  獨孤稚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猶豫,「自上次宸王燒城以後,襄陽至今都有些躁動,可如今與西晉剛剛停戰,士兵們需要安撫,若此時再將那些士兵派去安撫躁動,恐寒了他們的心吶。」

  楚軒一聽,立刻明白過來。

  想到獨孤稚如今對楚家的信任,他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一臉正色道:「陛下,莫非忘了京郊如今還有五萬兵馬?」

  獨孤稚仍然猶豫,「可如此一來,臨陽那邊駐軍的士兵就得晚些時候才能到了。」

  聽到獨孤稚再次承諾,封他為異姓王,楚軒立刻跪在地上,聲音誠懇:「為陛下排憂解難,臣肝腦塗地。」

  楚軒的動作很快,翌日下朝便將兵符交到獨孤稚手中。

  獨孤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

  獨孤稚剛回到勤政殿,宮婢就過來稟報,說忘憂宮那邊情況好轉。

  聽到這個消息,他露出了一絲笑意,已經很久沒見沈清河了。

  如今兵權已經統一,西晉戰事已經平定,再無任何後顧之憂。

  龍輦停在忘憂宮門口。

  守門的侍衛們行完禮,正要稟報裡面的情況便被獨孤稚制止。

  「開宮門,朕親自去看。」

  為了懲治楚家這群膽大包天的人,他已經錯過了陪伴這母子三人的最佳時間,如今他不想在錯過了。

  侍衛們還想再勸,便聽到裡面傳來一個欠揍的聲音,「不必憂心,帶好面紗和布帛便可,沒那麼容易傳染!」

  「聽到許大夫說的沒?還不快開門?」

  侍衛們打開宮門,獨孤稚一眼便看見帶著面紗的許野,眼中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獨孤稚心生不悅,想到留著他還有用又不得不摁下心中的怒意。

  「許大夫?還有何事?」

  許野笑著搖頭,說:「沒事,只是臣覺得陛下此時才來探望,實在算不得一個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