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沈梓寧做營妓!

  沈清河毫不猶豫的起身,獨孤玥假意上來攙扶,在她耳邊低聲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疑惑間,獨孤稚陰沉著臉朝她走過來。

  「我有話與你說。」

  他冷冷的說完便朝後院走去。

  落霞苑被翻得極亂,丫鬟們跪作一團。

  沈清河到的時候,楚憐正在訓斥著落霞苑的丫鬟,說隱瞞什麼的。

  沈清河走到近前,才見到滿地的信件,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連忙蹲下撿起一封信件,上面竟然跟她的自己一模一樣,信上是一首情詩。

  願為西南風,

  長逝入君懷。

  她又打開了好幾封信件,皆是相思之意,另外幾封信件的字跡她不認識。

  只是觀這內容來看,應是厲荀的,信上說他做了西晉的新君,想把她接回去芸芸。

  這人模仿自己的字跡那麼像,想來模仿厲荀的應是更像吧!

  沈清河丟下信件,轉過頭看著獨孤稚陰翳的眼睛,坦然道:「這信件不是我寫的。」

  楚憐著急的走上來,滿臉憤怒:「我比對過自己,這便是你的字跡。」

  獨孤稚也看著她,想聽聽她的辯駁。

  沈清河覺得可笑,證據是和她有仇的楚憐搜出來的,誣陷她卻要她來舉證?

  還是在乘兒與嫿兒那麼重要的日子。

  在王府被陷害那麼久,她也猜到最後只要牽扯到獨孤玥身上這件事又會成她的錯。

  她也懶得再去辯駁,「證據既然是楚側妃搜出來的,那便由楚側妃去找證據來證明這是我與西晉新君親筆所寫吧!」

  楚憐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沒多久,獨孤稚身邊的小斯林元子就捧著一隻將死的鴿子上來。

  鴿子的羽翼已經被剪刀剪斷,血流了林元子一手,可它還在痛苦的掙扎。

  「王爺,這是西晉那邊皇室特用的雪鴿,剛落到落霞苑就被奴才抓下來了,還請王爺處置。」

  獨孤稚陰沉著臉色,冷冷說道:「拿過來。」

  他看完內容,憤怒的將那張小小的信紙放在腳下踩了一通。

  正要說話,獨孤玥便帶著一個少女進來了。

  沈清河定睛一看,竟然是沈梓寧。

  沈梓寧一見到沈清河,便抽泣著上來撲通一聲跪下,爬到沈清河腳邊,拉著她的裙角求饒。

  「姐姐,求你放過我吧。」

  她的鼻涕與淚一同落下,「我真的受不了了,淥王繼位後一直將我關在豬圈,與豬同眠同吃,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同你搶,你讓他放過我……」

  她一直在求饒,沈清河瞥了一眼獨孤稚。

  果然,他的目光毫無溫度,帶著徹骨的恨意。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沈梓寧與沈清河的恩怨,厲荀特意將她救走折磨她便是為沈清河出氣。

  沈清河也明白了,今天這齣戲還有獨孤祝臣的參與,就是為了害她而來。

  西晉的皇室的事他最清楚,而且他畫技如此高超,模仿一些字跡又有何難?

  他與獨孤玥聯手,必然會將一切做到完美,反駁也是無用了。

  那麼唯一的破綻便只有沈梓寧。

  想到這,沈清河一腳將沈梓寧踢開,冷聲道:「他罰你與我何干?你說他關你,那我倒是想問問你是怎麼從一國之君手中跑出來的。」

  獨孤稚被憤怒迷了眼,聽到沈清河這麼問,也意識到這件事似乎太過奇怪。

  只是這確實是沈清河的字跡,一點不差,那麼多信件也不是剛寫的,有的紙張已經泛黃。

  比起相信有小人在她剛來扶風時,就開始謀劃這一切,他更相信這些有來有往的信件是她親自所寫。

  畢竟被冷落的那幾個月,她吃不飽穿不暖,對他生怨實在太過正常。

  他實在找不到理由為她脫罪。

  沈梓寧哭哭啼啼,「本也是逃不出來的,恰逢資王謀反。我實在不堪忍受,便在柳家的幫助下逃了出來。」

  她又緩步爬到沈清河腳下,瞪大了眼睛,像是害怕什麼一樣,顫抖著說:「可如今資王已死,柳家伏誅。西晉到處在通緝我,求求你,姐姐。救救我。」

  她說話很流暢,不像是在說謊,通緝這種事一查便能查清楚,她撒謊也無用。

  這局實在是精妙,從她初入扶風便開始下,一環扣一環就是想離間她與獨孤稚。

  只是這中間,厲荀又在扮演什麼角色呢?

  沈清河突然笑了,看著獨孤稚一字一頓道:「這些信不是我寫的,至於是不是厲荀所寫,我不知道!」

  她的話鏗鏘有力,獨孤稚很想相信,可是桃花林那件事已經將種子埋下。

  現在證據確鑿,懷疑已經開花結果,又想到這些時日沈清河的疏離。

  他心中既害怕又確定,沈清河如今就是想回西晉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

  畢竟最初沈清河討好他,不也是為了利用他嗎?

  沈清河就是這樣的女人!

  他心中燥亂,不願在這看這齣戲,猛的轉身,聲音從身後傳來。

  「自今日起,王妃不許出落霞苑一步,這些事本王自會去查!」

  再次被圈禁,沈清河心中說不出的失望。

  他走後,楚憐冷哼一聲也離開了。

  只留下沈梓寧與獨孤玥。

  做戲做全套,沈梓寧依舊裝作害怕的樣子匍匐在她腳下求饒,實則是在冷笑。

  「姐姐,一朝得勢又怎樣?如今還不是被圈禁在這小小的院子?」

  「你都攀附上荊北王了,為什麼不放過我,你還回來幹什麼?做你的荊北王妃不好嗎?」

  「都是因為你,我才被淥王丟在軍營!」

  「冬天好冷啊,那些臭男人不給我衣裳穿,將我往死里玩弄,」她擼起袖子,白皙的手上都是爛肉,「你看,我生病了,你把我害成這樣為什麼還活著?」

  沈梓寧精神面臨崩潰,獨孤玥使了個眼色,身後的侍衛便上來拉住沈梓寧。

  好不容易讓獨孤稚相信了這一切,可不能讓沈梓寧壞事,這時候沈梓寧但凡表現出一點對沈清河的恨意都會被獨孤稚懷疑。

  只有害怕,求饒才會讓獨孤稚深信不疑。

  侍衛捂住沈梓寧的嘴,獨孤玥冷冷的呵斥:「閉嘴,本宮救你來,可不是讓你來壞事的。」

  不知道獨孤玥對沈梓寧做了什麼。聽到獨孤玥的話,她真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