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在我孩兒滿月宴又要害人?

  沈清河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走神了,微微一笑,「嗯,哥哥便叫乘,妹妹便叫嫿。」

  「哥哥乘風萬里,妹妹歲月靜好,寓意極好。」

  獨孤稚說著,低下頭,逗弄起小嫿兒,眼神溫柔的都快化了。

  三月初一,地上的皚皚白雪變成一灘水。

  沈清河笑容滿面的招待著來參加滿月宴的貴婦們。

  獨孤契和獨孤祝臣斗個你死我活,你來我往,倒是讓獨孤稚撿了漏。

  如今老皇帝越來越倚重他,將所有事情都交給他,頗有一番要將大權交給他的意思。

  朝堂上中立的人也紛紛來巴結他,就連楚將軍也不敢再把寶單獨壓在獨孤契身上,將次女楚憐嫁了過來,便有結盟之意。

  是以今日滿月宴很是熱鬧,朝堂上有頭有臉的幾乎都來了。

  只是這些人對她這個王妃不是很尊敬,表面上笑容滿面,實際上分成幾堆站著話里話外的諷刺。

  因著是滿月宴,沈清河當什麼也沒聽到,表情也沒變一下。

  哪料楚夫人越說越大,像是故意要說與她聽一般。

  「小聲點,王妃善妒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可憐了我的女兒。」

  說著,她將手扶在額頭上,表現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搖了搖頭。

  御史夫人很是不忿。

  立即轉過頭來對著沈清河這邊陰陽怪氣的說:「小家子氣,這等人留在家裡只會攪得家宅不寧,真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勾引荊北王。」

  「是啊,聽聞她在西晉國名聲極差,似乎被劫擄過,清白早已不在了。」

  「難怪,說不定是去紅樓被人教養過~」

  「言之有理……」

  丞相夫人款款走來,聽見她們說的,莞爾一笑,「楚夫人若是不滿楚側妃被冷落,大可以去跟荊北王說道說道,在這兒將眾夫人當槍使是將眾位都當傻子嗎?」

  「清平公主被劫擄是荊北王親手救下,失沒失清白難道諸位比荊北王更加清楚不成?諸位可知公然侮辱皇室是什麼罪?」

  丞相夫人向來與楚夫人不睦,誰都知道,原楚夫人是丞相夫人的親姐,生楚芊芊是難產離世。

  可丞相夫人一直認為是楚夫人迫害,是以宴席上兩人常常拌嘴,誰也看不慣誰。

  可數次交鋒下來,楚夫人贏得次數少之又少,今日亦如是。

  那些貴婦人反應過來又被當槍使了後,都站的離楚夫人遠了些。

  楚夫人惱羞成怒,指著丞相夫人半晌說不出話。

  眼看快開席了,沈清河悠悠的走過來,目光中帶著警告:「今日是乘兒與嫿兒的滿月宴,若是想搞事便出門去搞,本宮不歡迎!」

  這直接趕人的做法還是這些貴婦人第一次見,瞬間臉色變得像豬肝一樣難看。

  男賓席

  獨孤稚正與一眾官員喝酒聊天,餘光瞥見獨孤祝臣走來。

  他笑著站起來迎了上去,「本王還以為皇兄不會來了呢,畢竟上次在本王這裡鬧到屁股開花,實在不雅。」

  獨孤祝臣特別給面子的揚起一個耀眼的笑,仿佛說的不是自己那般,「只要皇弟歡迎,即便是踩著刀子也得來啊。」

  說著,他嘆了口氣:「就怕皇弟怕了我。」

  兩人夾槍帶棒,一眾官員看得心驚膽戰。

  最終還是周丞相笑呵呵的站出來做這個和事佬。

  「荊北王,宸王,別光顧著你兩啊,知道您倆感情好,不若坐下我們大家一道聊一聊,開心開心?」

  周丞相這話說的諷刺,可大家都知曉周丞相的為人,倒也沒說什麼。

  坐下後,獨孤祝臣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抬手一口喝下,看著獨孤稚笑眯眯的說:「西晉國換了新國君,荊北王可知道。」

  對於西晉國皇室的事,獨孤祝臣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初他委身那人求庇佑那些年,早已將西晉皇室的小道消息打探了個清除。

  厲荀喜歡沈清河這件事,自然也沒能逃過他的法眼,這句話自然是特意說給獨孤稚聽的。

  獨孤稚撇了撇嘴,諷刺道:「哦?皇兄對西晉的事那麼清楚,莫非是西晉情人傳信來了?」

  聽到獨孤稚的諷刺,獨孤祝臣少見的擺了臉色,他不允許任何人提那件事,那是恥辱。

  「皇弟與其關心我,不若關心下你自己吧!聽聞西晉新皇后宮的女人都很像一個人。」

  獨孤稚知道他是想挑撥,沒往心裡去。

  今日是兩個孩子的滿月宴,他心情好,懶得與他計較。

  「像誰與本王何干,都做了皇帝還得不到一個女人非蠢即弱,沒什麼值得別人掛懷的。」

  獨孤祝臣低著頭,莫名的笑了聲,「皇弟倒是自信,本王佩服。」

  說著,他舉起酒杯,向獨孤稚敬了一下,一飲而盡。

  開宴後,獨孤玥才在合歡的攙扶下,緩緩進來。

  見到沈清河,她溫和的一笑,朝這邊走過來。

  「皇嫂。」

  聽到她的聲音,沈清河都會湧起一股恨意。

  她害自己,沈清河可以無視,可以承受。

  可是紅弦她知道什麼,一個剛及笄的小女孩,身上只有單純和善良。

  可她卻對她的這份善良進行審判,慘無人道的折磨,實在太可恨!

  只是現在紅弦漸漸變好,她無法在那麼不理智的舉刀。

  儘管她不願搭理,還是顧著眾人轉過頭去勉強的笑著招呼:「永樂公主,入席了。」

  獨孤玥沒有在意她疏遠的稱呼,嘴角始終掛著得體的笑容。

  路過沈清河時,她停下腳步,用扇子遮住嘴,咳了兩聲,放下扇子那一刻,沈清河聽到她玩味的聲音。

  「皇嫂,最後一次叫你了。」

  沈清河心裡沒由來的一緊。

  宴席剛上桌,楚夫人便站起身來,大聲道:「我的耳墜子不見了。」

  還不等沈清河說話,一直未說話的楚憐便如王府女主人一般,站起來吩咐道:「綠影,香竹,去我院子附近找找,母親剛才去了我的院子。」

  得了命令,綠影香竹立即挪步。

  出了一個小插曲,沈清河只好站起來再次招呼大家入座。

  宴席吃到一半,綠影香竹兩人回來,在楚憐耳邊低語了幾句,楚憐便怒氣走向男賓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