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張家老父死亡之謎

  「啊……」

  被同伴扛回黃家之後,黃七已疼得滿頭是汗。記住本站域名

  「你先忍忍,我讓他們去找了醫生。」

  胡圖坐在他旁邊的躺椅上,給自己點了一口煙。

  「給我也來一根。」

  黃七討了一根煙,抽了兩口後,吐出了三個擴散的煙圈,問道:「張家那小子,願意按照我們說的做嗎?」

  「他有選擇嗎?」

  胡圖一隻腳踩上椅子,吊兒郎當的坐著。

  「這些狗娘養的縣長,一個比一個不老實。」

  黃七卷褲腿,看著被完全貫穿的刀傷,頓時感到一陣煩躁。

  這傷要是處理不好,他下半輩子很可能得瘸。

  「我看看你的腿。」

  胡圖湊近他的傷口瞧了一眼,眉頭忽然皺起:「你說那個墨先生不會認出你來吧?」

  「我帶著面具,一聲不吭,他初來乍到,怎麼可能認得我?」黃七不以為然道。

  「墨先生可不是普通人,以防萬一,我還是做個保險。」

  胡圖拿出了槍,對準了他的傷口。

  「等等,你要干……」

  「砰!」

  「啊!!!」

  黃七的傷口再度被撕裂,疼得在地上打滾。

  胡圖蹲下來確認過形狀之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好了,這樣看上去就不像刀傷了。」

  「胡圖,你他媽的……」

  黃七滿頭是汗,那表情恨不得把胡圖生吞:「啊,你要是沒把墨先生整死,老子就整死你!」

  「放心,裁判全是我們的人,我怎麼可能會輸?」

  胡圖坐回了躺椅之上,嘴角掛著自信的微笑。

  這可真是有趣的一夜。

  ……

  「我冤啊!!!」

  「縣老爺請的洋道士把我爹給殺了啊!!!」

  第二日清晨,張子孝早早就拖著橫幅穿過集市,儘可能大的鬧出聲勢。

  「呵,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呢。」

  站在窗台朝遠處眺望,李添袖失望的搖了搖頭。

  有時候敵人按照自己的預期行事,也是一種無趣。

  「你沒問題嗎?」

  老龔走到他的身邊。

  「一群守舊的老古董而已,儘管讓他們鬧。倒是你們,昨晚遇到了什麼,那麼晚才回來?」李添袖回頭道。

  「梁宇死了,沈巨峰受了點傷。」老龔回答道。

  他們昨天同樣遭到了襲擊,好在他和野獸的戰力碾壓那群傢伙,沒有造成什麼損傷。

  「梁宇是誰?」

  「司機,他昨晚沒跟我們在一起,被掛在了門口。」

  「哦。」

  李添袖走回了房間裡,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房間裡,其他的輪迴者也都在。

  「昨晚找上我們的那些人不簡單,有三個至少也是一次世界輪迴者的水平了。我和老……搭檔最多也就能解決三四十個,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野獸擔憂道。

  「龔德偉這個角色也是有背景的,而黃老爺這種人物講究的是利益,不可能一上來就砍頭。至少在十天的賭約結束之前,他都會以收服我們為第一目標。」李添袖分析道。

  「可隨著我們的威脅變大,這個時間也會縮短的吧。」老龔說道。

  「是的。」李添袖點頭。

  「我看不到勝算。」野獸皺眉。

  「你有勝算嗎?」陳希看向李添袖。

  「有。」

  「幾成?」

  「一成。」

  「才一成?」陳希詫異道。

  一成勝算,他怎麼這麼淡定?

  「走吧,人也齊了,先下去看看他們整了些什麼招。」

  李添袖笑了笑,起身往樓下走去。

  「爹啊,他們太殘忍了!殺了人就算了,居然連屍體都給我沒留下……」

  門外的青石板還沾染著塵霧,張子孝不知何時刮掉了一片的苔蘚,往自己的大腿上寫了個「慘」字,賣力的跪在地上哭嚎。

  「昨晚我聽到他們那邊傳來爆炸聲,是縣長乾的?」

  「可縣長昨天不是才給他們家發錢嗎?怎麼就殺起人來了?」

  「會不會是張子孝去領錢的時候剛好發現縣長和秘書不正當關係,被滅口了?」

  「還有這種事?」

  「沒錯的!我看秘書看縣長的眼神就不對。」

  「但我比較磕縣長和墨先生啊。」

  「賣花生、瓜子還有涼茶。」

  鎮民們最喜歡看熱鬧了,他們在張子孝的周圍站成了一圈,嘴裡的猜測頭頭是道。

  擠不進中心的,甚至還爬到了樹上,手裡拿著一把剛買的瓜子,等待著正主的登場。

  「喲,你還敢來這?」

  李添袖不緊不慢的走出來,雙手抱胸靠在大門前的石獅旁。

  「我,我怎麼不敢?」張子孝理直氣壯道。

  「請開始你的表演。」

  李添袖比了個請的手勢,表情風輕雲淡。

  「我……」

  這副模樣,讓張子孝心裡有些發毛,但看了一眼路邊正在嗦面的胡圖,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沒有在演戲!我昨天親眼看到他把我家的圍牆給炸爛了,還用槍殺了我的爹!」

  「你把細節和證據都說出來吧,不然空口無憑的,怎麼能證明是我殺了你爹呢?」李添袖玩味道。

  這裡可不是娛樂圈,沒有演技是辦不成事的。

  「我……我昨天拿了慰問金,剛買了點小菜回去做飯。結果墨先生就帶人上門找我爸拿藥方,我爸說不知道,他們就開始打人!

  我上去阻止說不要,結果墨先生更興奮了,一拳就打到了我的……我的……上巴。」

  張子孝激動的指著自己上嘴唇說道。

  「哦~」

  李添袖故作浮誇的拍手,隨後繞著他緩緩的走了一圈,嘲弄道:「你後面有一個腳印誒,我昨晚是不是還踢了你的屁巴?」

  「哈哈哈。」

  陳希忍不住笑出了聲,跟嗆道:「然後墨先生是不是看你們加了菜,垂涎欲滴,一口就吃掉了你的雞……」

  「閉嘴!」

  李添袖喝止了他。

  添亂嘛,這不是。

  「哈哈哈……」

  人群中傳出一陣鬨笑聲,似是被李添袖的幽默所打動。

  但更多的人,也已經開始對張子孝的演技表示懷疑了。

  「唉……」

  看到這個場景,胡圖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主動加入其中:「墨先生,斷案總不能只看誰會說話吧?張子孝說你們殺了人之後還把屍體給帶走了,請問這是為什麼呢?」

  「這當然是為了留存證據了。」李添袖笑道。

  「可現場都被破壞了,證據不就更少了嗎?」

  胡圖放下了手裡的涼麵,輕笑著走出了人群:「昨晚有不少人都看到你們前往張家了,如果墨先生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的話,可要拿出點切實的證據啊。」

  由於害怕再度遭到襲擊,李添袖等人並沒有留下人來看守現場。

  所以這件事情,就由他們來做了。

  現在的現場,那可全都是「證據」啊。

  「這就不用胡管家費心了。」

  李添袖輕鬆一笑,挑眉道:「證據嘛,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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