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點小雨,清晨一早有些涼爽,空氣非常乾淨,讓一早起來的神清氣爽。
「師傅?我早上不用訓練了嗎?」
玲奈疑惑地問道,她伸著手,師傅在背後幫她穿戴上一個像背心一樣的東西。那是冠軍的獎品,世界上最微型的飛行器羽鶴。
「你喜歡訓練嗎?」
魔王問道,穿好背心後,玲奈轉過身,抬起頭看著他,她搖了搖頭,說:「師傅,我不大喜歡。」
「那就不用了。」
玲奈本以為自己會被敲頭,沒想到師傅居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居然這麼溫柔。
這讓她有些不喜歡,甚至有些不安。
「那我還是繼續訓練吧!反正師傅做早餐的時候我沒事情做。」
說著玲奈便小跑了出去。
球先生在一旁看著兩人,它雙手交叉,靠在樹根上,嘆了口氣說:「小孩子很敏感的,你還是最好直說了吧。」
魔王眉頭一皺,冷冷說道:「別問這麼多,你做好你的分內事就行了。」
吃完早餐後,兩人便出發了。
「一!二!飛啦!!」
玲奈一個小跑後,猛地一跳,踩在一棵樹幹上,突然她的背後冒出了兩道黃色的菱形光芒,像一雙翅膀一樣,帶著她飛了起來。
「師傅!!我成功了!快看啊!我飛起來了!」
她高興地大喊道,但是一陣風吹來,讓她失去了平衡,就在她像斷線風箏一樣落下時,師傅抓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向著蔚藍的天空飛去。
「哈哈哈!師傅快點呀!哈哈!我飛得好快呀!!」
學會飛行後的玲奈張開雙手,想像自己是一隻小鳥,在空中翱翔,她不用背著那笨重的背包,肩膀背後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鬆。清爽的風打在臉上,加上這開闊的視野,整個人從未如此舒服過。
她回頭看了師傅一眼,師傅不用藉助任何裝備就能飛起來,果然很厲害,他還帶著幾十斤重的球先生,果然玲奈還是差太遠了。
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像師傅一樣厲害的!
她抬頭看著前方,兩人向著遠方飛去。
……
「看來這個東西一天只能飛兩個小時。」
魔王的聲音從森林中傳來,他所站的地方到處都是斷裂的樹枝。
玲奈坐在地上,頭髮有些凌亂,裡面還有些樹葉,她的嘴巴彎成n字型,一幅委屈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才飛了一會。」
飛翔的感覺總會讓人上癮,魔王安慰了她幾句後,兩人再次踏上旅途。
雖然每天只能飛了兩個小時,但二人的速度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只花了四天便離開了龍舟帝國。
在一段難爬的丘陵地帶,正當二人尋找地方過夜的時候,他們意外地見到了火光。
「師傅!這裡好像有人!要不要去看看?」
玲奈驚訝地說道,雖然龍舟帝國很繁華,但野外的山野依舊是沒什麼人的。
「去看看吧。」
魔王說道。
篝火的距離比他們想像的要遠一些,就在他們靠近的時候,他們聽到了叮鈴的鈴鐺聲。
「有人嗎?」
魔王遠遠地喊了一聲,畢竟在野外紮營,沒準會在周圍設置魔法,貿然闖入可能會受傷。
果然,當他喊了一聲後,面前平平無奇的樹立馬動了起來,像是表演的幕布一般向兩邊散開,兩人立馬能夠看到一個和麋鹿差不多的生物,它那毛茸茸的角上掛著幾個鈴鐺,背上披著一個好看的鞍。
「你們是?」
就在這時,一個漂亮的女人出現在二人視野中,她看起來像是個異國人,頭上戴著透明的紗巾,穿著鮮艷,不像個普通人。
「我們是路過的旅行者,因為實在沒想到這裡的太陽這麼快下山,所以還沒有生好營火……」
就在魔王說話的時候,在其背後的玲奈探出頭,怯生生的看著對方,那個異域女郎對玲奈微微一笑,玲奈立馬藏在了師傅背後。
「哦,沒關係的,過來吧朋友。」
對方倒是不介意,邀請了二人。
來到篝火附近,對方打了個小帳篷,帳篷的模樣也是玲奈從未見過的,入口居然還有掛著珠寶的門帘。
這個自稱艾米的女人,是個非常漂亮的姐姐,而且身材苗條,玲奈所見的人之中,她幾乎是最好看的,當然還有吉安娜姐姐。
所以,她很危險!
「原來如此,旅行的師徒,還有一個……小鐵球?」
「叫我球先生,我也有思維的。」
球先生有些不悅的說道。
對方微微一笑,道了個歉。
「我是個吟遊詩人,也是個占卜師,在我們國家像我這樣的人很多,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到賽普人吧。」
艾米問道,她有許多玲奈沒見過的東西,手上的那串珠子也很奇怪,它們是一種木頭做成的,可是好像是活著的一樣,表面的紋路不斷地發生改變。
或許她是注意到玲奈臉上的好奇才會這麼問的吧。
「嗯,雖然我們到處旅行,但還是第一次遇到。」
魔王回答道。
「這是什麼?」
一旁的玲奈忍不住問道,她所指的是一個七根弦的樂器。
「七月琴,這是我們賽普人獨有的樂器。」說著他便拿起了那把古怪的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當她把手放在琴上,彈奏起來的時候,玲奈感覺世界都變了顏色。
音樂是一種神氣的魔法,雖然玲奈不知道她在唱什麼,但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悲傷,但又不會讓人過度悲傷,反而曲子的後半段,讓人振奮起來。
「這是我們賽普人遭受歧視,經歷了長達七個月的驅逐與屠殺後所創下的樂器與歌曲,為了不讓後人忘記那段歷史,我們將那七月分為七個音弦,以歌曲的形式流傳下去。」
艾米說道。
「就是讓後來人報仇嗎?」玲奈突然冷不提防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不,並不是。」艾米搖了搖頭,說:「我們並不打算報復,只是希望後面的人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玲奈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可那樣不就便宜那些可惡的入侵者了嗎?他們這麼壞!這麼該死!」
艾米微微一笑,說:「如果我們報復回去,那我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的一番話讓玲奈一時語塞。
這一夜能有音樂作伴,兩人睡得很香,只是玲奈怎麼也想不明白,挨打了為什麼不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