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萌動

  許深立刻便感受到,除了木王外,這幾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善。【Google搜索】

  「你來了。」

  木王眼眸微微閃動了下,低聲道:「這幾位是內城月神教的教辦大人,過來找你有點事。」

  月神教……許深臉色微變,看向這幾人,自己跟這種勢力似乎沒有糾葛。

  「你就是許深?」

  其中一個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椅子旋轉過來,他雖然坐著,但神態和眼神卻宛如從高處俯視:「先前黑光區爆發的b級墟寂滅事件,導致一支斬墟分隊被殺,就是你的傑作吧?」

  許深怔住。

  斬墟小隊……是小丑面具男的那支小隊?!

  他心頭震動,這事件已經過去,局長也跟他擦了屁股,城邦守護所那邊都停止了調查,追光會這邊也插手掩蓋了痕跡。

  居然……還沒過去?

  他臉上沒有展露出情緒,只是表現出困惑:「什麼斬墟小隊?」

  「別裝了!」

  中年人冷哼道:「我們有十足的證據,才會來找你,你是在這裡坦白交代呢,還是跟我們走一趟,讓我們撬開你的嘴?」

  許深臉色微變,道:「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黑光區的b級墟寂滅事件,我的確從墟秘局那邊聽到了一些消息,但跟我無關,何況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只是初態而已。」

  說這話時,他看向木王。

  木王微微點頭,道:「幾位大人,這點我能確定,許深統領是在去墟洞前才晉升為第二形態,這件事雖然有點蹊蹺,但我相信他是被誤會了。」

  「是不是誤會,我們自會調查。」

  那中年人冷哼一聲,絲毫沒給木王情面,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在這裡說,還是跟我們走一趟?」

  許深盯著對方的眼睛,看到對方信誓旦旦絲毫沒有躲閃的目光,他心頭微微沉了下去。

  他有種直覺,對方也許真的掌握了某些證據。

  否則,不可能從內城而來,指名道姓要尋找他。

  但……痕跡不是被掩蓋了麼?

  他已經足夠小心了,盡全力偽裝。

  再局長跟追光會都出手了,居然還有遺漏?

  又或許是……是誰泄密,故意透露?

  「說還是不說?」

  中年人漠然地看著許深,眼神冰冷,如審判官看待死刑犯。

  許深看向木王。

  木王眼神中夾帶著嘆息、無奈,對許深微微輕搖了下腦袋。

  顯然,示意他不要多說。

  許深也知道,一旦承認,自己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別人不會因為你坦白而從寬,只會因為坦白而省去他們諸多繁雜手續,更為簡便和直接的將你處決!

  時至今日,許深發現自己依然如無根之萍,在真正的權勢面前,依然如脆弱的羊羔,隨時會被烹宰。

  他忽然想到蘇霜。

  安逸退休,快樂田園,那種簡單的生活,何曾不是他所嚮往的?

  但一旦捲入是非,誰能抽身脫離?

  若我現在是君王……他們還會用這種眼神看待我嗎?

  若我現在是君王……他們還敢對我如此說話嗎?

  若我現在是君王……就算承認了又能如何?甚至,就算將他們幾個也都斬殺了,又能如何?!

  許深攥緊了拳頭。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幾位大人應該是被人誤導,誤會我了,那時我只是初態,如何能捲入到b級事件中?」

  許深直視著對方,他發現在沒有絕對的力量前,自己只能用全力來堆砌情感,用「真誠」來打動對方。

  但……沒有力量支撐的情感,又是多麼的可笑?

  中年人嗤笑一聲,起身道:「既然你不死心,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省得讓木王看得難受,畢竟你現在也算追光會的一條好狗,打狗看主人,只可惜狗不聽話犯錯了,主人也沒有辦法。」

  「陸兄。」

  木王聲音低沉,道:「我相信許深統領是無辜的,希望你們不要用過分的手段,強行逼供,這樣只是找個替死鬼罷了,屈打成招沒有意義,何況他畢竟是我們追光會的統領,為我會做出了巨大貢獻。」

  「是不是無辜的,你說了不算,我們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嘴。」

  中年人眼眸冷冽下來,道:「區區底城賤民,因為他而導致我們月神教栽培的斬墟精英折損,就算殺了他也不夠賠的。」

  「陸兄!」木王臉色陰沉。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放心,我們會調查清楚的,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說完,便揮手道:「帶走。」

  許深臉色微變,反抗?斬殺?

  只是,斬殺完該當如何?

  許深看到木王投來的目光,對他微微搖頭,道:「許深統領,我會跟會裡的內城大人物反應,你積極配合他們調查,不要擔心別的。」

  許深看了他一眼,會請人出面保他麼?

  追光會背後的內城大人物是誰,許深至今不知,但聽說追光會建立在八座底城當中,都有分部,能有如此勢力,背後絕對是君王級的存在。

  眼看兩側的月袍人冷眼走來,許深思緒轉動下,若是出手的話,他能瞬間拔劍反殺,在猝不及防下,絕對能全力將他們噼死。

  只是,事後要面臨的,卻是這月神教雷霆萬鈞的撲擊之勢了。

  許深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

  他沒有別的選擇。

  二人看到許深一動未動,眼神冷漠,似乎也料到這底城賤民沒有膽量反抗,二人手掌一扣,將許深兩手鉗住。

  「陸兄,請給許深統領一個公道。」木王語重心長說道。

  中年人冷哼一聲,道:「我自有分寸。」

  隨後,許深便在幾人的押解下,從辦公室離開。

  門口的大莉莉看到此景,臉色微變,捂著嘴退到一旁,不敢擋路。

  許深面色陰沉,默默跟隨。

  誰能想到,上午還跟隨在南凝身邊開開心心,下午竟轉眼成階下囚,生死難料。

  「大首領,許……永夜統領犯下什麼事了?」

  等人走後,大莉莉不禁看向走出來的木王詢問道。

  木王盯著下去的電梯,臉色陰沉:「他沒有背景,被人搞了。」

  大莉莉怔住。

  ……

  ……

  出了追光會,許深跟隨幾位月神教的人上了一輛豪車。

  一路馳騁,前往內城方向。

  「戴上。」

  車內,一個月神教青年遞給許深一個黑色手環,命令道。

  許深接過,看了一眼:「這什麼東西?」

  「讓你戴就戴。」青年冷哼道:「這東西能禁錮你的墟力,你最好自覺點,省得我們來動手。」

  許深環顧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默默將手環戴上。

  隨著卡地一聲,手環鎖死。

  許深頓時便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墟力忽然間消退,似乎被隔絕了,無法感知到。

  看到許深表現順從,幾人也沒再理他,對他們而言,只是出來執行一趟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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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底城是真的破爛,這種地方不知道留著幹嘛。」

  有人看著車窗外,眼神輕蔑,旋即搖搖頭收回目光。

  「狗有狗窩,要是沒這底城,咱們內城那些罪犯,也不會害怕流放啊,東西總歸要有對比不是?」有人輕笑道。

  「也是。」

  「聽說會裡還有主教建議在底城開辦教堂,傳播月神的偉大信仰,真不知道是怎麼想出來的,這種賤民也配聆聽偉大月神的教誨?」有人嗤笑,在背後編排上司。

  「你少說幾句,別口沒遮攔的。」有人沒好氣提醒道。

  「回頭晚上去聖女院休息休息?」有人笑道:「有一起的麼?」

  「你還真是精力旺盛,昨天去了今天還去,小心明天腿軟。」

  「你們幾個能不能正經點?」

  車內唯一的女人皺眉,顯然對這種話題較為不喜。

  「怎麼不正經了,你去的可比我們還多。」有人笑道:「還是做女人好,沒有冷卻期。」

  「別胡說八道。」女人有些怒了。

  那人見狀也不再調笑她,繼續聊起別的事,如內城某位大人物家裡的女兒出了臭事,某位高族傳出的醜聞等。

  其中還提到江家,但也只是寥寥幾句帶過。

  偶爾還轉到回頭去哪吃飯。

  許深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閒聊,在車上他們談論的話,跟他們先前正經穿扮所表現的肅穆莊重截然不同。

  這或許就是私下裡的另一面。

  車輛在行駛,那車內唯一的女子跟另一個談得興起的青年換了位置,坐到了許深身邊。

  「累不累?」女子輕聲道,聲音中竟夾帶著關懷。

  許深略感詫異,看了她一眼。

  女子抿嘴一笑,頗顯明媚,低聲道:「姐姐相信你是無辜的。」

  「?」

  許深疑惑。

  下一刻,許深便看到這女子竟將手指伸出,輕輕觸碰在他的手背上。

  兩根手指如立起的人腿,慢慢順著他的手背行走。

  一路慢慢行走到胸口。

  「周鶯,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另一面座位的青年注意到,不禁取笑道。

  除了前面開車的人外,另外的兩個中年人也都看了過來。

  女子被他們看得有些臉紅,輕呸了一聲,道:「少廢話,我相信這位小哥是被冤枉的,等會兒還不知道要被你們折磨成什麼樣呢,這副好皮囊,可惜了。」

  說著,她伸手捧起了許深的臉,竟伸出舌頭親舔了上來。

  許深有些驚了,這也太大膽豪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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