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認真觀看,這秘術上的字他基本都認得,但組在一起,就有些難懂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有些字句較為晦澀,他也只能自行揣測,或是「自言自語」,讓身邊的燕尾服老者解答。
許深看出這老頭似乎有點話癆屬性,他「自言自語」提問的東西,多半都能得到答桉,尤其是當他表現出滿臉困惑的模樣,老頭總會忍不住一臉優越地嘲諷幾句,而話里隨口表露出的意思,卻恰好替他解答了問題。
難怪這秘術需要人教……自己摸索的話,的確很耗時間。
許深知曉「潮浪」的修煉方法後,立刻控制體內的墟力進行嘗試,他先前有凝練墟力如漏洞般淨化的經歷,此刻修煉潮浪明顯輕鬆許多。
尤其是他體內淨化後的墟力,在操控時極其順暢,讓他的修行速度得到巨大提升。
許深站起,來到房間的空處拔劍。
曾!
墟力配合,在拔劍的剎那爆發。
潮浪的修行,主要是淨化墟力,以及改變墟力的傳導方式,更快速的爆發。
許深體內墟力已經淨化,屬於半隻腳踏入,只需要改變墟力的傳導方式,就能直接掌握。
劍光爆發,許深稍加控制,只在原先減慢的劍速基礎上,用上潮浪的方式。
呼地一聲,許深感覺力道傳遞在手臂中,仿佛有人在背後推動,劍速明顯提升,斬出微弱的音破聲。
「嗯?」
燕尾服老者看得一愣,不禁站起身來,來到許深身邊,仔細打量。
「小子,再揮幾下給我看看?」老者說道,他知道自己的話許深聽不見,但還是想說。
許深卻停下了,做出思考狀,過了七八秒,才再次拔劍揮斬。
劍速果然得到提升……許深接連揮斬數劍,明顯感覺到,隨著潮浪的發力方式,自己的力量得到墟力的衝擊推動,比先前更快了三分之一!
若是全力揮斬的話……許深有點躍躍欲試,但老頭在身邊,他沒有展露,否則跟先前的差距太大,之前的偽裝就沒意義了。
隨著一次次揮斬,燕尾服老者看得有些沉默了。
「這小子……」
他沉著臉,看著眼前的少年,僅僅看一遍,無人教導,居然就掌握了潮浪的秘訣?
這種對墟力的掌控,戰鬥方面的天賦,就算是在家族中,都屬於不可多得的天才了。
可眼前的少年,只是底城的賤民。
隨著許深不斷揮劍,老者不再開口,沉默不語,似乎是被打擊到。
沒多久,老者見許深反覆鍛鍊,越發熟練,知道許深已經是徹底掌握了。
也許要不了多久,許深甚至能練到第二階段疊浪。
至於第三階段,那就是極強的戰力狀態了,就算是家族中,也沒幾個能掌握,先前小姐的那位堂兄,家族裡年青一代備受矚目的天才,都還差了臨門一腳。
「哼!」
燕尾服老者忽地冷哼一聲。
正在練劍的許深心頭莫名,是自己練的姿勢不對?
他表情沒變化,繼續揮劍。
「臭小子,要是真能成為君王,將來也未必沒有機會,再效忠小姐。」老者冷哼道。
許深:「……」
原來是想這事?
我又不是你……許深暗暗搖頭,他摸不准眼前的老頭究竟是不是君王,還是說只是第二形態,畢竟君王當貼身保鏢,實在太誇張了。
但第二形態的話,又不太像。
不知道南凝究竟什麼背景,若是她背後的勢力出手,會不會幫到江家?
但很快,許深否決了這個念頭。
請南凝幫忙,先不說人家未必會答應,即便答應了,她背後的家族也不蠢。
江家這種事,涉及到君王出面,他跟南凝的關係,還沒這個臉。
何況這段時間跟南凝相處,許深已經將她視作朋友,加上如今贈送秘術,如此恩情,他也不願將南凝捲入到這樣的是非里。
燕尾服老者看了片刻,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許深已經達到潮浪階段,接下來只是反覆練習的熟練問題,加上淨化墟力,這過程需要點時間,沒什麼好看的。
等他穿門離開,數分鐘後,許深手裡的劍速驟然暴增。
嗚地聲響,如空氣在哀嚎,劍光如電,瞬間斬落。
許深有些欣喜,這劍速至少提升三分之一,這是非常誇張的提升了。
要知道,他先前的一次次揮劍,累積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而劍速也基本提升到瓶頸,即便現在每天練劍四五個小時,也只能提升一絲絲,極其微弱,需要日復一日的累積,鍛鍊半個月,也只勉強提升十分之一不到。
而如今,在這秘術中記載的墟力傳導發力下,僅僅片刻,就直接提升三分之一!
這就是秘術的威力,勝過數月的苦練。
「第二階段是疊浪,增加爆發力的同時,還延長爆發力的時間……」許深目光閃動,思考著秘術上的記載,繼續練習。
他控制墟力,逐漸改為延綿遞增狀態。
掌控有些艱難,許深只能一次次嘗試。
時間飛逝。
白天,許深便陪著南凝到城邦守護所,有時翻看卷宗,有時出門執行調查任務。
晚上則回到酒店,修煉秘術。
相較於霧隱行者秘術,許深目前主練的是墟浪,能最快速地變現為戰鬥力。
霧隱行者,許深依靠墟絲中裸露出的精神力,依然只能在濃霧邊緣試探。
但經過半個月的鍛鍊,許深加粗了墟絲內的精神力,從一開始一觸即潰,到現在已經勉強能輕柔淺入了。
但只能堅持四五分鐘。
隨著一次次鍛鍊,時間也在逐步延長。
轉眼又過半個月。
許深當保鏢的期間是一個月,如今已經期滿了。
原先木王覺得許深可能會提前休息,結束任務,畢竟貴族小姐來到底城多半不能適應,會很快返回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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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一個月期滿,許深看到南凝,絲毫沒有要回內城的意思,反倒在城邦守護所幹得越發起勁了。
許深也沒有提出結束任務的事,每天跟在南凝身邊,除了當保鏢外,許深也耳濡目染學到一些律法相關的知識,他覺得挺有意思,也許今後會用得上。
而且,如今許深已經拋開了任務的要求,純粹是以朋友的身份繼續陪伴。
南凝什麼時候返回內城,許深便打算什麼時候結束。
這天,內城來信。
送信的依然是南凝的那位堂兄。
「小妹,伯父伯母讓我來叫你回去了,說好一個月,都超過兩天了。」青年表情無奈,看著翻閱卷宗的南凝。
南凝抬頭,笑著道:「今晚想吃什麼,上次那種你還喜歡麼?」
「呃,還行吧,吃那個也行。」青年回答道,旋即又接著道:「小妹啊,這種破爛地方有什麼好,你想幫他們,但有些人就是爛泥,怎麼幫都沒用的。」
「再說了,欺負底城人的,還不是他們自己人麼,哪需要我們內城的人來幫忙。」
「就是,我們不來欺負他們就算不錯了。」燕尾服老者在旁邊幫腔,但顯然沒人理會他,只能自己唱獨角戲。
南凝表情略微收斂,道:「這是兩回事。」
青年看到她的臉色,只能道:「行行行,不提了,反正我是來叫你回去的,你什麼時候回去?現在就跟我去收拾行李。」
「再等兩天吧。」南凝立刻表情一變,可憐巴巴地看著青年。
「你別這樣看我,我是奉命行事,你再不回去,我就要倒大霉了。」
「沒事的,到時我跟你一起抗,誰敢欺負你,我就跟誰急。」南凝立刻說道。
青年有些無語,「你急有啥用,除了你還有誰能欺負我?」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你……算了算了,反正明天必須回去。」青年板起臉來。
南凝看了看許深,露出求助的目光,許深有些無奈,這件事他還真沒辦法插手。
青年瞥了許深一眼,道:「別看了,這小子敢阻撓一句,要是被你父母知道了,得剝了他的皮!」
南凝沒好氣道:「我爸媽才沒這麼凶,你別嚇唬許大哥。」
青年冷哼道:「我不管,你明天必須走。」
「那明天再說吧。」南凝有些憂傷,臉色肉眼可見的低落下去。
青年微微轉開頭,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三日後。
「小妹,今天真的是最後一天了,再不回去,我要被打死了。」青年無奈地勸說道。
南凝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你就說我生病了,必須安靜養病,不能動彈。」
「……那樣你父母要嚇得趕過來了。」青年沒好氣道。
「就是,再說有老鴻在,怎麼可能讓小姐你生病,而且老鴻也會通報老爺實際情況的……」燕尾服老者兩手低垂,表情卻微微昂首。
原來你才是內鬼……許深站在其背後,眼眸瞥了一下便收回。
南凝露出苦惱的模樣。
下午。
許深忽然接到通訊。
「木王找我?」
聽到大莉莉傳來的話,許深有些詫異,詢問道:「知道是什麼事麼?」
大莉莉猶豫地道:「好,好像是有些事,可能會有點麻煩,首領您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麻煩?」
許深微怔。
他如今都是首領了,還會有麻煩?
又問了幾句,見從大莉莉那裡得不到什麼有用信息,許深直接聯絡木王。
「當面再說,現在不方便。」通訊接通,木王的聲音卻十分低沉,讓許深意識到真出了問題。
難道是墨家的事?
但他應該沒留下什麼線索,莫非是某種類似於克瑞斯之眼的特殊物品,查找出他是兇手?
又或者是某種他從未聽過的特殊能力?
許深臉色陰沉,心中念頭轉動,若真是如此……許深忽然發現,若墨家真的找到兇手是他,前來緝拿,他居然毫無辦法。
逃?
逃到何處?
不逃……那就是坐以待斃。
許深臉色難看。
思量許久,許深決定還是先去看看再說。
當即,許深跟南凝這邊道別。
事出突然,南凝也有些意外,得知許深有要緊的事,也表示理解,順帶說道:「要是有什麼麻煩的事,需要幫忙的話,隨時找我。」
聽到南凝這麼說,許深心中略微溫暖許多,真到絕境,也許這真是一條路。
雖然他知道,南凝即便願意幫忙,他背後的家人也未必會讓她捲入這種高族是非中。
畢竟。
他自身的分量太低了!
青年跟燕尾服老者都是看了許深一眼,沒什麼反應,他們對許深沒什麼情感,對許深的保鏢工作,也不在意。
反正,他們會出手。
跟南凝道別,許深便開車匆匆趕往追光會。
「若是墨家的人要緝拿我,局裡應該也有消息才是……」許深目光微微閃動,心中諸多思量,尋找一絲安全感。
這種性命交給未知的感覺,讓許深討厭,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他的拳頭不自禁攥緊。
「別害怕,我一直在呢。」
梅芙的聲音從側面傳來,偏頭朝許深瞧來,露出笑嘻嘻的輕鬆模樣。
許深心中有些暖意。
若你知道我能看見你,還真的願意幫助我就好了……
叮地一聲。
電梯打開,許深來到了統領層。
大莉莉等候在電梯門口,看到許深走出,眼神複雜,略微用眼神示意了下,表示不方便說話。
許深目光微動,沒說什麼,跟隨著他走向木王的辦公室。
剛走過來,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穿奇異袍服的中年人,袍服的胸襟處有月牙般的條紋,像是某種教服。
而大莉莉對中年人視而不見,徑直穿過。
中年人轉過頭,瞥了一眼二人,目光在許深身上略微停留。
冬冬。
大莉莉敲門。
「進來。」裡面傳來木王的聲音。
大莉莉推開門,對許深做出請的手勢。
許深當即也走了進去,同時看到門口的月袍中年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在木王的辦公室中,許深看到四道身影,除了月袍中年人跟木王外,還有三位同樣身穿月袍的身影。
兩男一女,最年輕的也有二十七八的模樣,看上去都較為成熟。
隨著許深進入,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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