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無題

  看到事情結束,秦長魚便開口說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天之驕子,彼此之間切磋交流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Google搜索」

  話雖如此說,只是他臉上的冷淡卻沒有半點減少。

  俞子期那個小聖人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現在這個表弟無牙兒更是基本不長腦子,讓人厭惡。

  「這個徐凡的實力,好像不在你我之下。」秦長魚對著寧北小聲說道。

  宴會上的氣氛再度變得熱絡,依舊有著不少人去到徐白柳的面前敬酒。

  看笑話歸看笑話,搭關係也要搭關係,和七錄齋搭上交情,對於自己或者自己的家族宗派都有著不小的好處。

  至於一旁的無牙兒,則是沒人理會。

  而經歷了剛剛的事情,無牙兒也是罕見的安靜了下來,但那雙眼睛卻時不時的四處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北點了點頭:「徐凡沒有加入應天府,也沒有選擇三大派,而是一直留在南開郡修,不入廣陵道卻能夠將道果修到如此地步,以他的天賦有此實力不足讓人感到驚訝。」

  神朝之大,藏龍臥虎,縱使寧北幾人已經處於同輩當中的頂尖層次,但要說真的沒有對手,那也未必。

  「南開郡郡守是應天府一脈出身的官員,如果論起親疏的話,算得上是自己人。」秦長魚望著遠處正在戲弄自家侍女的徐凡,輕聲說道。

  晚宴之上的人都在到處奔走,做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幾個人來了興致開始切磋起來。

  沒人注意這裡,也沒人敢過來輕易打擾。

  實在是寧北身旁的人身份太高。

  秦長魚,蘇幕遮,洛留,姜白柳。

  尤其是姜白柳這位神主教會的堂堂小聖人,據說上次在青崖海釣到了一枚青雲果,在回到教會之後就變成了青雲娃娃,如今更是已經栽種出了青雲樹。

  姜白柳也借著青雲娃娃突破了第三境,成為了四境修士。

  領先天下同輩修士一步。

  要知道就連七錄齋的俞子期,雖說距離第四境只有一步之遙,可這一步到現在還沒有跨出去。

  「十三郡守地位特殊,權柄極重,如果不是有絕對把握的話,無論是我們還是寧瑤那一頭的人都不會輕易試探。」秦長魚道:「當初十三郡丞當中有數位上書請陛下恢復你的寧遠侯爵位,徐凡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再加上剛剛徐凡主動出手替你攔下了無牙兒,看樣子他們的確是站在咱們這一頭。」

  在場來的都是各家的小輩,秦長魚開口一一為寧北分析著那些人各自背後的勢力立場。

  寧北道:「十三郡丞的影響力雖然不小,但對於京城的影響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大,他們的立場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最後的底牌。」

  什麼是最後的底牌,那就是到最後擁有掀桌子的能力。

  寧北和寧瑤之間的博弈雖說都在儘可能爭取整個神朝範圍內的勢力傾斜,但說到底眾人都明白,最終如何要看的還是京城。

  作為神朝的權力中樞,朝歌城擁有著輻射天下的能力。

  可以說,朝歌的勝負,就是二人的勝負。

  如果要動用朝歌之外的勢力,那就不再只是爭鬥,而會變成兵變。

  那樣的結果並不是雙方都想要看到的,最起碼,不是現在的雙方想要看到的。

  十三郡丞也深知這一點,所以除了隱晦的表明立場之外,基本上都不會真正派人下場參與到這些博弈當中。

  就算是支持寧瑤的郡丞大人遇見了寧北依舊會正常接見,甚至會提供幫助。

  反之亦然,徐擇予雖然支持寧北,但如果是和右相等人碰上,依舊還是會笑眯眯的繼續充當老好人。

  從徐凡的身上收回目光,對方顯然並沒有要過來打招呼的意思,立場這東西就像是一層薄薄的白紙,你我站在燭火之後,能夠看清楚白紙對面的模糊模樣就好,沒必要將這層紙撕開。

  政治就是如此,太白,是萬萬不行的。

  「張懸壺還沒有回儒院嗎?」寧北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多說,一場壽宴已經能夠看出很多問題,他偏頭看著洛留,開口詢問。

  洛留正在與姜白柳說話,上次在京城沒有接觸,這次在寧北的牽引下兩個人結識,倒也算得上是相見恨晚。

  姜白柳是神主教會的人,而且還是下一任的教皇,自身學識極深,再加上神主教會傳承無數年來的底蘊和見識,總是能夠隨意說出很多讓人眼前一亮的話。

  而洛留身為儒院這一代的代表,那位荀聖人的弟子,讀過的書了解過的事情同樣不少,兩個人談論起來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師兄上次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洛留拿起了一個玉虛果咬了一半,警惕的看著二人,他還記得他們三個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面。

  簡單的幾盤子剩菜,這兩個人趁著自己說話感慨的時候全都吃光了,到最後自己就著一杯酒吃完了一碗飯。

  「師兄以前與楊師兄的關係最好,只是後來楊師兄要回淮海,師兄則是開始閉關修行,現在楊師兄身隕,死在了神隱手上,師兄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洛留倒是並不擔心張懸壺的安危,神朝諸多大修行者當中,張懸壺被譽為是站在前三的人。

  這樣的實力自然要在寇長秋之上,即便是遇到了神隱的諸多大修行者,也可以全身而退。

  洛留的臉上帶著遺憾,還有落寞。

  並非是為自己,而是為張懸壺。

  他很了解自己的師兄,外冷,內里也冷,修行這麼多年身邊全部都是師兄弟,而在這些師兄弟當中,唯一一個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就只有楊春來一個。

  而現在,楊春來死了。

  他沒辦法體會到張懸壺的心情,或許師兄還是那張雷打不動的死人臉,但他能夠想像得到,那感覺大概就相當於師父他老人家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洛留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上一刻還在一起吃飯喝酒的兩個人,下一刻或許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

  ......

  日,卡文卡的要死,熬夜昏昏沉沉的寫的這幾章,偏趕上上大推爆更,質量估計一般,諸位海涵一下(再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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