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義拿出了一個令牌。
而且是木頭做的,雖然一面刻著文聖公三個字,卻是讓那無知的周管家哈哈大笑起來。
「有意思,你們誰相信文聖公天下文人泰斗居然會用木頭做令牌?」
「難道文聖公就必須要用其他的材料做令牌嗎?」
孟廣義也是有點兒好奇,那周管家繼續說了起來。
「文聖宮是何等身份,天下文人泰斗,就連最普通的讀書人都用鑲金帶玉的令牌顯示自己的身份,文聖宮是何等存在?居然會用木頭做令牌,你說出去誰會相信啊?」
可能是看著他不相信自己所拿出來的令牌是文聖宮的令牌,孟廣義想要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能不能給自己證明自己的身份?讓眼前故意為難自己的人認清楚現實情況。
不過他想要證明自己是孟廣義,是文聖公的公子,梁安卻是噠噠啦啦。
「那你憑什麼說我們不是文聖公的公子呢?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證明我們不是文聖公的公子,當然我說的是這一位。」
梁安說話的功夫,指著孟廣義讓那周管家拿出他不是文聖公公子的證據。
凡事都得講究證據。
孟廣義很是不解,為什麼我不能夠拿證明?我是孟淵的兒子的證據,還得讓他證明我不是孟淵的兒子呢?
看著孟廣義相當的不解,梁安在他的耳旁耳語一番。
「哦,哦,原來如此。」
孟廣義連連點頭。
原來要讓他證明我不是孟淵的兒子呀,可是我是貨真價實的孟淵的兒子,他怎麼能夠證明我不是孟淵的兒子呢?
那我們拭目以待,舉證是最麻煩的。
尤其是自己證明。
我們為什麼要陷入如此麻煩的境地,而不讓他為我們證明呢?
「梁兄真是大膽。」
孟廣義只得對著梁安比著大拇指說梁安了不得,而梁安小嘻嘻的看著他,示意看一齣好戲。
至於那周管家再聽到梁安所說讓他證明孟淵兒子孟廣義不是孟淵的兒子,這個周管家確實來了興趣,轉著圈兒看著他們看了一圈兒,然後說了起來。
「你們兩個雖然穿的衣服不錯。錦衣華服是有點兒實力,可是文聖公是何等身份?你們不穿文人的服裝反而穿著勁裝,這是最大的疑點。」
「嗯,嗯,繼續。」
孟廣義和梁安點頭以後示意你繼續說的樣子,而那管家在說出如此一句話之後,周圍有些人因為他們大早上的就在幻音坊門口堵著,而且有些人還在那裡小聲的議論著,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如此一幕引來了一些人的關注,他們聽到周管家所說確實覺得文聖公是文人,他的兒子應當也是精通文墨的,應當是一副文人作派。
文人長袍,再加上一把摺扇,那才是標配,而這兩個呢?
一身勁裝。
雖然顯得氣宇不凡,可怎麼看也和讀書人有點兒差距吧。
周管家聽到四周有人小聲的支持著自己,繼續在他們面前說著?
「文聖公是哪裡人呀?是南方人一直打壓的北方人,口音是北方的,而你們呢?
一個說話是京城地帶的口音,一個是南方口音偏重,根本就不是北方人。」
「哎,你又說對了。文聖公確實是北方人。可是誰說北方人就不能有一個在京城出生的兒子?
文聖公可是在京城成名,在京城落戶,他的兒子肯定是京城口音嘛。」
有些人倒是對周管家的言論持懷疑態度,反駁這周管家這讓周管家臉色相當的不自然。
「你們懂什麼?文聖公就算是在洛陽有了孩子,這孩子肯定也會隨著文聖公去他的家鄉,無論如何也會說幾句家鄉話的吧?
有本事就說幾句北地的話,讓我們聽聽。」
「這不簡單嗎?」
梁安在孟廣義難為情,他根本就沒有去過北地,不會說北地話的時候,梁安卻是張口就來,誰讓梁安有語言上的天賦,這還是他在北地的時候簡單的學過幾句契丹話而研究出來的能耐。
看來自己還是很有語言上的天賦的。
只是梁安曾經感慨自己學習語言上的本能是超乎想像,沒有想到自己穿越之前學習其他的語言有點兒難度,但是穿越之後毫無壓力,所有的語言只要別人教教自己就能夠張口就來。
難道這是穿越者的福利?
既然到了顯擺自己能耐的時候,梁安也沒有藏私,直接說了起來,
「我是朔州人。契丹犯邊欺我族人,殺我親朋,此仇不共戴天,但凡有一口氣在一定和契丹血戰到底,上報朝廷,下報黎民。方可對得起堂堂七尺之軀。我大康天朝上國早晚有一日要讓萬邦來朝。」
梁安說的聲情並茂,所有的人看著梁安不住的拍手叫好,這一下子那周管家有點兒難為情了。
「你們既然是北方人,既然是能夠說到北方話,為什麼要說南方話?而你為什麼要說洛陽話?」
這個嘛?
梁安卻是看著他,一副看白痴的樣子。
「我們想說哪裡的話是我們的本事,你何以如此和我們為難,現在是你證明我們不是文聖公的子嗣,那時你自己的事情,怎麼到了我們說話的問題上了,不要岔開話題,繼續你的表演。」
梁安萬分的感謝穿越讓自己成為了語言大家,所有的語言張口就來,這把那周管家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更是只得他惡狠狠的說著。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繼續揭穿你們。」
不過這個周管家轉過來,轉過去看著有點兒揭穿不了他們,突然靈光一閃,一拍手。
「對了!」
周管家立馬拉過一個小弟在他耳旁嘰嘰咕咕耳語一番,那小弟急忙跑了出去。
就這樣,那周管家在四周看著他們。
「我再想想看看如何揭穿你們,讓我想想,你們不要著急。」
周管家說完就這樣轉過來,轉過去,看著他們時不時的冷笑一兩聲,梁安和孟廣義也沒有任何在意的,這個周管家在此地不住的拖延時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附近茶館當中吃飯的幾十個勁裝的漢子,已經牽著馬匹來到了四周。
他們想要進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卻被梁安和孟廣義揮手制止,讓他們在門外等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