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從懷中摸出來的物品梁安是見過的。
大康陛下陳書寶曾經給徐渙,也給孟廣義使用過,可以代表陛下親臨的金牌。
可以便宜行事。
這一下子梁安打了一個哆嗦,並不是害怕的,反而是激動的。
「沒有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優秀的物品,如此我們後顧無憂了。」
孟廣義和徐渙曾經都擁有這樣的物品,但是卻並沒有拿著這樣的物品去胡作非為,更沒有顯擺他們的身份,只是當做最後的依仗。
可是現在陳良拿出來倒是讓梁安相當的開心。
有了陳良的令牌梁安點了點頭,如此我們倒是能夠大展拳腳,一定要看好我們的俘虜,他們就是我們的證據。
現在我們要出其不意了,去往蜀州。將穆家人救下,還要想方設法的拿下蜀州刺史,這可都要指望你的令牌了。」
梁安說出了接下來的打算,陳良卻是上前一步。
「將軍再讓我馬上回去一趟吧。」
雖然陳良並沒有多說什麼,可是梁安也知道陳良的意思。
「對,安排我們的人回去告知陛下。」
說話的功夫,梁安就從懷中掏出了陳書寶給他的那一枚,可以面見陛下的玉佩,鄭重的交給馬漢。
「馬漢你已經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吧?」
馬漢急忙一抱拳。
「知道了將軍,他們胡作非為都是蜀州各級官員的子侄,他們居然化身劫匪,為蜀州刺史和一眾貪官污吏充當打手,這樣的傢伙,我是不會和他們下罷干休的。」
馬漢並沒有說其他的,只是就事論事,梁安看著他接著將他的打算說了一下。
要第一時間掌控蜀州。
拿下蜀州刺史,僅憑陛下的一份便於行事的金牌,好像是有點兒難度。
很多人根本就不認識這金牌,只能夠讓陳良安排侍衛護衛著馬漢回去再向陛下稟明此中緣由。
並不是梁安沒有膽量行的快刀斬亂麻,擒賊先擒王的壯舉。而是如此興師動眾萬一被有心人攻擊,他們是很難從中找到為自己脫身的藉口的。
他們所作所為,可是在沒有秉明陛下的時候就去攻擊封疆大吏,要是別人給他們扣上一個亂臣賊子的名頭,真的很難洗清。
就這樣隊伍稍事休整後再次啟程,而這一次啟程隊伍當中多了幾架馬車。
還好營地當中還有一些拉貨物的馬車的,可能是搶劫的過往的商隊沒有看到這馬車上都刻著一些字,只是這字都不一樣,有的刻著馬,有的刻著王,還有的刻著趙,明顯就是不同的商家的馬車。
既然有馬車,肯定就有多餘的馬,就算是沒有多餘的馬,山地營當中一人三匹戰馬運輸幾匹拉馬山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這一次倒是碰上了讓梁安沒有想到的。
居然在營地當中碰上了十幾匹上好的馬,這馬可是比山地營他們這些馬還要高上一節的好馬,是可以真正的充當戰馬的存在。
「竟然會有如此好馬?」
想都沒想梁安陳良就換上了最好的好馬,然後還有他們最親近的護衛也換上了如此好馬在隊伍當中快速的行進。
騎乘上這真正的戰馬,梁安總感覺自己又一次成為了將軍,而不是隨時準備翻身下馬當做步卒使用的偽騎兵。
不過梁安雖然開心,可是看著自己設計出來被陳書寶命名成永嘉一式的神兵利器,又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情況。
等到自己的隊伍越來越強大,裝備的裝備越來越先進。現在只是單發的莫辛納甘,以後要是出來馬克沁,外族會不會善歌善舞爭先恐後的去陳書寶面前為他們獻禮呢?
不過這些事情有點兒遠,梁安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些,反而是看著帶自己身旁的陳良再次囑咐一句。
「王朝和馬漢都已經回了洛陽,而我們還要繼續去往蜀州,你要多受受累,和我們的士卒們說一說,這一次是危機重重。
在沒有明確旨意的情況之下可不敢這一的泄露我們已經將劍門山的匪徒全部消滅。」
「放心吧,將軍,我會傳達到每一個人的。」
只是陳良剛說完又看著梁兒有點兒欲言又止,梁阿看著他吞吞吐吐隨即說著。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
陳良有點兒尷尬「只是我們可能一周時間沒有辦法往返了。」
「這有什麼打緊的。」
梁安毫不猶豫的擺手,可是陳良看著梁安。
「可是一周之後就是放榜的時候,當然這一周時間我們已經用了兩天。」
梁安更是不以為意「軍國大事怎麼能和這些事情相提並論呢?我為武將陛下用得著我們,拋頭顱灑熱血都沒有問題,何須如此考慮眾多的問題。」
「將軍高風亮節。」
陳良只得讚美梁安一句,而梁安卻是像是有藉口一般。
「這有什麼高風亮節不亮節的,就算是七日之後放榜,我們用了兩日,還有五日放榜我們回不去,可是放榜之後還有幾天是需要官員教準備面見陛下的新科世子禮儀的,難道這幾天功夫我們還回不去嗎?」
陳良點頭。
「的確如此,要是將軍真的能夠獲得新科進士的身份。去拜見陛下還有三天的時間,更何況將軍兵法戰陣之上無人能出其右,想必科舉也一定能夠如意吧?」
看著陳良呢言不由衷的表情,梁安看著他。
「你怎麼回事?難道以為我不可能獲得好名次嗎?」
「不敢不敢。」
陳良笑了笑。
「我怎麼會覺得將軍考不上呢?
將軍肯定是能夠考上的。
就算是將軍考不上,現在不也是有官身。
而且還是我大康子爵之尊嗎?」
得!
這陳良就是看不起自己,梁安有點兒無奈。
「哎!」
梁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之後還沒等在和陳良說什麼,陳良卻是當先上前。
「將軍你也不用太過擔憂,我們是不會說你進行科舉的。」
「呃,我要多謝你啊。」
梁安相當的無奈,怎麼就被人看扁了呢?而且還是自己的士卒。
雖然對自己言聽計從,也沒有問過自己的情況,可是這平白無故的就將自己看不起。
當然並不是兵法戰略上,而是文學上總是讓梁安心中是像是有根刺一般的不舒服。
可能這就是文武相輕的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