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我說你錯了吧!

  「好!好……」彭超咬牙看著老頭:「你敢讓所有關卡放我通行嗎?」

  「梁兵衛!」管家高聲一喝。

  從隊伍中走出一人,高大威猛,軍官模樣。

  「寧大人,找我什麼事兒?」

  管家面色極為平淡,將手中腰牌遞了上去,指了指彭超:

  「今日你便是他的親身隨從!陪同彭大俠到所有他想去的地方。敢抗令阻攔者,殺無赦!」

  軍官當即行了個軍禮,站到彭超身後。

  二人說走邊走!

  整座堡壘,任其觀賞,如入無人之境。

  可是越走,彭超越心疑。

  只要是他感覺不對的地方,梁兵衛一指,自會有人大開其門。

  這一路上,發現了梁家的私藏的火藥庫,發現了製作通關偷稅文書的作坊,甚至發現了下人們蠅營狗苟之所。

  就連三處梁玉珠屋子裡的暗格也全都給敲了出來。

  可真如那寧管家所說,連半塊奎金都沒有發覺。

  彭超反反覆覆走了三遍,走到自己都開始嫌棄自己。

  那個叫梁兵衛的傢伙滿臉冷笑:「要不,再找找?是不是露掉了什麼細節?」

  彭超滿臉黑線,一時無語。

  此時剛好路過隊婢女,彭超一眼便認出了當初被梁玉珠安插在自己房內伺候行房的兩人。

  於是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

  「這裡是不是在誆騙外來人買奎金?你們的父母兄弟是不是也被騙過,欠下巨債才賣身進來的?」

  兩名女子被嚇得不輕,抱在一起直接嚎了起來。

  梁兵衛更是厲聲呵斥:「公子問你們什麼便說什麼,哭能解決問題?婆婆媽媽的等什麼呢?」

  左邊那名婢女壯著膽子講道:「我家裡人是因為賭博欠下債務才把我賣進這裡的。辛虧梁小姐給了我們一口飯吃,否則我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感謝她都來不及呢,怎麼會去誣陷呢?」

  另一女子跟著附和起來。

  彭超愣在當場,皺眉搖頭。

  梁兵衛嘿嘿一笑:「公子,寧管家可在堂屋裡等了你好久啊!倘若實在是查不出,何不去他那邊喝杯酒先?」

  夜晚,老管家叫來了太慧鎮的一些中級官員共同宴請彭超。

  任憑他們如何阿諛奉承,恭敬勸酒。

  主客全程冷臉,愣是一言不發。

  寧管家再次安慰起來:

  「彭大俠!您多次救小姐於危難。既是小姐的恩人,便是我們共同的恩人。怎會有事情瞞著您呢?即便真有事,這太慧鎮又跑不了,我們更是跑不了。當下樑老爺子的召集令在即,再不走可真趕不上了。何不等你參加了那場盛會後,當面去問小姐,讓她給您好好解釋個清楚?」

  「亦或者讓小姐陪同你一起去找那個誣陷太慧鎮之人,當中有什麼誤會,大家坐在一起開誠布公講個明白如何?」

  彭超想了想,估計也只能這樣了。

  梁家老爺子供奉的那顆靈球他一定要過去看的,若內部真有秦三的魂魄,如何將其放出來才是更為要緊之事。

  至於太慧鎮是如山的傳說,他自可以在參加完召集會後重新回去尋問陳亮。

  讓他親自帶著自己闖爛那座山門,救出所有被困之人。

  想到此處,彭超也算將心頭的重擔暫且放下。

  次日清晨,他早早得起床動身,

  出了堡壘,回頭看向這座鐵陣,心中那種若有若無的壓抑感還是難以釋懷。

  寧管家建議他走官道,這樣相對要快上一些。

  哪知彭超剛出行沒多久又折返回小道上去。

  對方一路所安排的什麼馬車和隨從,他想著都煩!

  南殷基建度很高,管道全都鋪著石板路,左右兩旁更是壘著牆,你也不清楚為什麼要這般去搞。

  反正對於他這個在北楚看慣了荒野的人來說,甚是無趣。

  誰知剛走不到兩個時辰,在處溪流旁,發現兩伙人正在火併。

  說是火併,更像是屠殺!

  前方隊伍護送者一家老小且戰且逃,有個刀法高手在主動壓陣。

  此人武功了得,隨意砍出的巨大刀氣,顯以證明其已是偽秀境界。

  緊追著他們則是另外的一伙人。

  為首者彭超居然認識。

  身材瘦弱,皮膚陰白。

  手持柄極光寒劍,凌厲無雙,專走偏峰。

  正是劍秀幕冰。

  刀客對付來犯眾敵雖是砍瓜切菜,唯獨到了幕冰這邊,被劍秀手上的寒劍封得苦不堪言。

  不多時,身上已被捅出幾個窟窿,

  寒冰劍氣莫名膨脹,刀客原本流淌著的鮮血突然凝結成冰。

  他整個人亦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色驚恐。

  劍客慢慢走了過來,在其額頭輕觸一敲。

  刀秀的身體立馬裂成數十塊,散落在地。

  幕冰恥笑了聲:「在北楚,果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自稱秀境。也不看看自己那水平,簡直是丟武者的臉!北楚國還練個什麼武,練把戲更有前途一些!」

  說話間,手下人已將對面護行隊砍殺了個乾淨。

  唯獨留著那一家子。

  看樣子像些平頭老百姓,驚恐之下集齊跪地告饒。

  幕冰嘖嘖搖頭:「你們今日跪的若是別人,也許交出手裡的東西勉強還能夠活。可你們今日碰見的是我,而我接到的命令只有四個字——一個不留!」

  說著便抬手示意隨從抬刀幹活,而他則是站在一旁嫌棄地擺手道:

  「早死早超生!你們這種不會武功的雜魚,根本就不配死在我的劍下!」

  夫妻二人自知絕無生還可能,於是緊緊抱住自己兩個孩子:「不怕!不怕!」

  誰知四把刀剛落至半空,舉刀的人先吐血倒下了地上。

  漫天拳意滾滾而至,頃刻便轟殺了隨從。

  劍客提劍連忙躲閃,一連後退了好幾個身位,瞅著來犯之敵,滿臉的驚愕:

  「怎麼是你?」

  彭超站在那裡,面無表情:

  「幕冰,你剛說什麼來著,北楚人都是阿貓阿狗?既然你都不惜得殺這四個人,要不勞累,殺我如何?」

  幕冰明顯回想起了那日在擂台之上,他和魏柏被彭超施虐的全過程。

  面色痛苦!

  「姓彭的,你囂張個什麼?不要以為我真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