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超指著自己的一身傷,對楊老五吹鬍子瞪眼道:「你睜開那狗眼瞧瞧,老子這都是拜你所賜,剛才差點把命都折了進去,你現在只給五兩,還算個人不?你體驗過被人當豬宰的感受嗎?信不信我讓你體驗一回?」
楊老五眼咕嚕亂轉:「那你要多少?」
彭超伸出五根手指:「低於五十兩,你想都別想!」
楊老五沉思了一會兒,小聲問道:「那裴金死了沒有?」
彭超冷哼了一聲:「他要是不死,我能活著過來抓你嗎?」
楊老五眼神閃爍:「誰殺的?」
彭超直接語歇。
「你……你什麼意思?」
楊老五慢慢站起身子,一邊拍打著長袍上面的灰,一邊陰冷地問了句:「他錯在哪兒了,你要殺他?」
彭超愕然道:「他……他剛才差點像殺豬一樣宰了我,而且揚言要把我的皮扒下來製成旗子。我正當防衛,有錯嗎?」
楊老五:「他為何殺你?誰又能作證他要殺你?」
彭超回擊道:「他老婆可以……」,直到此時才突然意識到,裴金的老婆又怎會承認自己偷情呢?她更不會承認自家相公是個殺人犯啊…
楊老五同樣伸出五根手指囂張地在他面前晃了晃:「五兩,就五兩,你愛要不要!」
彭超被氣得滿臉青紫:「尼瑪……」
嘭!
整個山洞開始搖晃起來。
楊老五和彭超同時一驚:「地震了?」
一陣碎石之聲!
緊接著,嘭!又是這麼一聲。
二人趕忙跑至門外,一看,全都腿軟地癱倒在了地上。
楊老五驚得咬住了舌頭:「怪物,怪物啊!」
彭超更是不住後退:「媽呀!詐屍了!」
一具血人直接撞開山洞洞壁走了出來,面目全非,屍血濺灑,許多蝙蝠盤旋於身,恐怖至極!
屍魔大喊:「天殺的!老子帶你下地獄來了!」
彭超和楊老五互看了一眼,想都不想,跑回房間裡,從內關住了那道石門。
楊老五面容扭曲,直接罵了起來:「你……你不是說這傢伙死了嗎?」
彭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扭頭大罵道:「還發個屁的牢騷,趕緊頂住門啊!」
洞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只是那怪物似乎並不是在走,而是在大比劃地挪!
嘶!嘶!地磨著地。也磨著屋子裡那兩可憐鬼早已破碎的竊膽。
血人靠近,握著屠刀的手肆意一揮!
嘭!彭超他們身後的石門直接被割裂開來。
無數石板飛濺開來,勁力之大,竟帶著門後的二人遠遠地飛了出去。
彭超重重地砸到地上,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血屍裴金怎麼比死前還要厲害?一招破門,恐怖如斯!
彭超這回估計是死了!或者說肯定是死定了!
他的感覺已經變得越來越虛弱,難道此時已經被裴金放空了血,在切割剁骨?
逃了這麼久,最後還是沒有逃出來。
被人無情宰殺,這難道是自己的宿命嗎?
逃到異世界都逃不過的厄運?
彭超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離體,裊裊而升。
而那至高點上,卻站著一個他永遠都不願再見到的人——陰豬。
陰豬肆意嘲笑著:「呦!不長眼的,我當時罵說你是賤骨頭賤命,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彭超唾了一口:「我不是賤命!我就是個想要買房結婚的普通人,為什麼你們要無情折磨我?打壓我?精神上摧殘我?難道我們這些剛畢業的大學生就註定是些任人欺凌的垃圾?我不信!死都不信!」
陰豬冷哼道:「你一個外地人,沒權,沒錢,沒勢的,你有什麼資格來和我們相比?一套房子就註定將你榨乾!你們這些傻貨,原以為可以人定勝天,天道酬勤。倘若真是如此的話,你見到那些在街上賣苦力的,有哪一個是真正富起來的?沒有任何基礎就來大城市混,被人pua註定會成為你的宿命!」
彭超怒吼:「我不要被你pua,永遠不要!我是個人,不是畜生…」
陰豬的身影在越離越遠,聲音開始在天際迴蕩:「你逃不掉的,永遠都逃不掉!你是賤種,註定是條賤命……」
彭超猛然驚醒,他驚喜地發覺自己身體完好,似乎並沒有被人肢解。
放眼望去,那血人依舊站在門口,手握屠刀,正在側耳細聽。
原來……原來他看不見!
彭超強壓著呼吸,微微扭頭看向楊老五倒地的位置。
他居然不在那裡!
裴金嘶啞著說道:「別以為你們悄悄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了!你們應該是兩個人吧?那個人一直就在這洞裡?難道是我老婆告訴的?好啊,原來你才是那個與她偷腥的王八蛋,看我啃盡你的骨頭!」
裴金雖然在喊,卻依舊不願意動一下。
他並不傻,只要站在門口,屋子裡的人即便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彭超不敢作聲,眼神四掃,想探究那楊老五到底能藏在哪裡。
直到看見一塊微微蠕動的石頭!
乖乖!楊老五何時已站在了血屍裴金的側邊,抱著塊巨石正在生不知鬼不覺地靠近。
他焦急地瞪著彭超,似乎在示意些什麼。
彭超恍然大悟,直接大喊:「我在這裡!」
裴金捕捉到聲音,提刀便砍。
哪知楊老五瞬間舉起石頭,朝著血屍後腦就是砸去!
要說這裴金,死而復活後功力大漲了不少。耳朵微動,直接扭轉身型,揚起一刀,那塊巨石徹底裂了開來。
楊老五猛踹對方下體一腳,扭頭便跑。
血屍劃挪著步子,不依不饒地在後邊跟著。
楊老五見對方跟來,扭頭便罵:「你跟著我幹嘛?你老婆那姘頭還在屋子裡躺著呢?他腿上有傷,跑不了的。你殺他啊!」
彭超:「尼瑪!」
那血屍卻腳步不減:「你以為我傻嗎?這洞中臥房可只有我們夫妻二人知道。」
楊老五見瞞不住,所幸不再裝了,破口罵道:「你個短棍!軟蛋!自己媳婦自己養不住,倒怪罪起別人來了。老子告訴你吧,我在這屋子裡都和你媳婦兒快活了快一年多了,夜夜作新郎,她可是快活得很那。每天哄完孩子後都要跑過來和我做,我很累的,你不知道?。再告訴你個秘密吧,你那兒子都是老子的種,媳婦沒告訴你嗎?龜王?」
裴金嘶吼:「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