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章掌門之位

  轟然一聲!

  碎磚零落!

  原本漆黑的牆多出了個光亮的大口子來。

  炙裂的陽光直射而入,將整間屋子照的通明,反倒讓裡面顯得更為破敗和蕭索!

  「老二你收著點兒力行不行?鑿出這麼大的洞口哪像是窗戶啊,明擺著在頭頂多出來個門嘛!」

  彭超D不住地發著牢騷。

  「既然鑿了,你最好將那邊鑿成一樣大小啊!左右不對稱也太難看了點兒!」

  鐵臉硬漢壓制迸發出來的氣勁,大喝一聲:「兩千!」

  赫然,右方牆壁上頃刻多出了個口子來。。

  玉面小生全身上下用衣物包裹得緊緊的,尤其臉部,是只露雙眼睛,生怕沾上丁點兒髒污。

  整個人宛若一陣風,席捲殘雲,拾著地上的碎磚。

  一邊掃地一邊念著其妙的數:

  「兩千五!不三千!」

  瞎子此時正自顧自地擦著中間的機器,很是好奇地撇過頭。

  因為不遠處兩兄弟莫名打起架來

  「憑什麼你要三千?」

  「老子既英俊又會聰明,而且還會拾磚頭。難道光這幾點還不夠嗎?」

  「那你會武嗎?咱倆拎出去練練?」

  「誰要跟你這個愣貨干?這都什麼年代了,拼腦子的懂不懂?」

  彭超被兩人吵得煩,上前制止:

  「你們到底爭什麼嘛!」

  「賭下回你賣我倆的時候到底能換多少錢!」

  彭超:「....」

  此間無言,空氣亦是凝滯。

  哪成想,一個黑包袱直接從牆上的洞裡扔了進來,差點兒砸住瞎子腦袋。

  幸虧彭超D反應及時跳起來踢出老遠,然後向旁邊的鐵面硬漢比了個耶的手勢:

  「三千五!妥妥的!哥就值這個價!」

  彭超B則是瞅著地上的那個黑包袱,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慢慢解開結,發現裝的竟然是個大木球。

  「這是誰的東西?扔錯了吧?」

  哪知彭超B輕輕動了下,木球竟然一下子跳了起來。

  借著那股子彈勢開始在空中旋轉,隨後轟然一爆!

  說是遲那時快。

  彭超D抱著一籮筐的磚頭事先飛出,擋在鐵漢面前。

  兩個人被這爆炸的餘波震出老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玉面小生摸著自己吃疼的屁股,在硬漢身前擺了出四個指頭:

  「四千兩!妥妥的!」

  彭超B則是怒從心起,站起身狂罵道:「王八蛋,別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咱倆個出來單練!」

  彭超D之所以能反應這般的快,只因此番奇遇已不是他們三人頭一次遇到了。

  就是這幾天,接二連三地會遭到別人偷襲。

  先是吃飯間隙,突然飛出數支弓箭。

  然後有天夜裡睡覺的時候,申家屋頂直接給塌了!差點兒埋了他們一夥。

  後來又是這一回!

  彭超B雖然在大聲叱罵,卻始終沒有跳出去找人尋仇的意思。

  瞎子亦是默然地擦洗著廠房內的機器,面無表情。

  「老四,有空多搗鼓搗鼓這些東西,看看能不能正常運轉。」

  玉面小生苦叫了聲:「你饒了我吧!看到這堆木疙瘩就頭疼!要是老五在就好了!」

  本是無心之言,卻讓好不容易活絡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彭超D看似在寬慰:「賣就賣了!又不是個啥好貨色!再說,天底下賣兒賣女的多了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瞎子頓了頓,故意轉開話題:

  「問了嗎?豬棘杆價格若是大批量採購的話能不能再降上一點兒?而且我藥單上寫的其他那幾位藥,江家若是不管控,可否談個長期合作?」

  彭超D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問了!豬棘杆雖然便宜可是藥力太輕,畢竟是別人當飼料餵牲口的東西。你若是想大規模採購,額外還得再弄個貨倉不是?而且這屋子裡的機器是不是也要重新設計下?搭台、熬具、人工,這裡面花的錢可多著呢!」

  瞎子皺了皺眉:「錢不是問題!關鍵是江家若是強制斷供我剛才說的那幾味藥材,別的藥鋪可否重新供貨?另外,若是現采的話,鄉間的價格會是多少?這都得打探明白了!」

  彭超D冷哼了下,對這主子開頭那句「錢不是問題」嗤之以鼻。

  嘟囔著嘴答允了聲便走了出去。

  沒想到正好碰見了迎面衝進來的申自強。

  他當然意識到了廠房內壓抑的氛圍,不過順帶又補了刀:「被差使出去幹活兒?」

  「滾蛋!」彭超D氣呼呼地走了。

  申自強一臉錯愕,他跑到瞎子面前詢問:「這傢伙是不是吃錯藥了?」

  彭超長嘆了口氣,並沒多言。

  「對了,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我弄清楚了。太陰學宮真的有粒守山珠,就藏在宮內副殿後堂的塔內,基本不示人!」

  「這珠子也的確是神奇。據太陰學宮內部的人所傳,只要見過這粒珠子的人,定會心靈通透一分。好似有個知識淵博的百年老者在你腦海里對你諄諄教導,指點迷津。太陰學宮全都拿那顆珠子當寶呢,平日裡藏得極深。」

  「人們斷定,珠子裡藏有極多的武功秘籍,若是被誰得到了,定會一舉成為當世至強者!」

  「而且聽說最近這幾日,太陰學宮各脈又在因為誰占用這顆珠子而大打出手。那幾個門主似乎將自己散落在各地的弟子全都召了回來,就等著火併一場呢!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最為耀眼的還屬至派的門主由文荷,即便被江家奉為座上賓百忙之中亦是將生意全都扔下過來。更何況文派的齊當國,不遠千里從北楚而回,想全力拿下那大掌教的位置,並且獨占守山珠!」

  彭超皺眉:「既然這守山珠如此神效,為什麼他們要將其封印在塔內不願示人?每個人用上那麼幾天,這樣不全都成了武林高手嗎?太陰學宮也不至於混得如此落寞,在南殷國的地位還不如萬劍冢?」

  申自強聳了聳肩:「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太陰學宮的慣例是,這守山珠只要一發光,便得到上天的指示,得選出新的大掌教來。也不知道為何,每每大掌教都不露臉。連我也不曉得他們上一任大掌教叫個什麼名字,反正一直是文脈來主持日常事務。」

  「守山珠什麼時候開始亮的?」

  「半個月前!」

  「那他們何時選擇下一任接班人?」

  「三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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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