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的事沒人知道,現在程惠這波好感是刷爆了。
特別是當電話掛了沒10分鐘,就接連有小汽車載著主任醫生過來的時候。
程惠的聲望都要穿破急診室的屋頂。
以前只知道她賺錢厲害,沒想到她的心還這麼善良啊!對員工還這麼好啊!
「嘁,你不知道?我可是早知道!程廠長就是這麼好的人!你看之前那些給她幹活的工廠,她都管員工一日三餐!別人誰管?那些還是合作單位呢。」
「是啊是啊,我以前就給家具廠幹過臨時工,就完成春交會的任務,吃了兩個月大米飯,白面大饅頭,嘖嘖,比我過去多少年吃得都飽。」
「真的啊?羨慕死了!真吃兩個月嗎?我還以為只吃兩天意思意思,上完報紙就不吃了呢。」
「切!你以為程廠長是那些人啊?真吃兩個月,吃到任務結束!可惜現在不吃了。」
「怎麼了?」
「我不是家具廠臨時工了唄,聽說家具廠秋交會沒接到任務,哎。」
「嘿嘿,我兒子在程廠長的出版社上班,他們那裡繼續管一日三餐。」
「哇!」
「好羨慕啊。」
「我也想給程廠長工作。」
「我聽說給她工作的人幸福死了,剛上班沒兩個月就能分到新房子了,又大又好看!」
「是啊是啊,我表姨家的兒子29了還沒找到對象,就因為沒房子,結果他走了狗屎運進了程惠的工廠當門衛,上個月就分了套50平的一居室,屋裡連家具都帶著,他前幾天就結婚了!」
「啊~~~」這個聲音可真酸了。
他們怎麼沒遇見這麼好的廠長!
這些人歪樓了。
耿蓮那邊的搶救卻沒耽誤。
一群醫生被悄悄「打了雞血」,承諾了這樣那樣.....他們現在放下一切雜念,只為了能救活耿蓮。
再加上耿蓮本身也沒有致命傷,血止住了,骨頭接上了,肉皮縫好,基本就穩定了。
幾個送他來的同事一聽這樣才放心地離開。
白致沒有離開,非常盡心地幫師母照顧著。
崔萍知道人死不了了,看耿蓮又來氣了,勸了白致幾次沒勸走,她就藉口回家拿住院用品走了。
單人病房。
白致想了想,就把耿蓮掐醒了。
耿蓮其實一直昏昏醒醒,只不過沒力氣睜開眼睛,周圍說什麼他迷迷糊糊能聽一半。
所以一睜眼就看見自己的「恩人學生」使勁兒掐自己,有些懵。
「啊,耿老師,你醒了。」白致鬆手道,剛剛帶了點私人情緒,掐得時間久了點.....
耿蓮渾身都疼,剛剛那點疼就被他忽略了,疑惑地看著他:「你是?」
他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好的學生了,他以前得對他很好,他才能這麼報答他才對。
白致道:「你是怎麼受傷的你還記得嗎?」
耿蓮眼神一閃,沒回答。
白致道:「你不記得了?沒關係,我幫你記得,今天晚上有學生找你....你心情不好去小樹林散步,不小心遇到了劫匪,被打了,結果是之前去找你那個男生和他弟弟路過,救了你,把劫匪打跑了,卻突然又來了救你的鄰居誤會他們是劫匪,大喊大叫,把兩人嚇跑了.....」
「兩人現在已經在派出所做完筆錄,一會兒就有人來問你了,你知道怎麼說吧?」白致盯著他道。
時間已經過去幾個小時,後續的情況有特別小組的人跟他接過頭了。
他不知道高南高峰為什麼打這人,但是這麼說就能讓這人閉嘴,這人肯定沒幹什麼好事!
他威脅起來理直氣壯。
耿蓮被打蒙的腦子捋了半天才捋明白是怎麼回事。
結果更迷糊了。
「你這麼幫他們,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問道。
「這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如果說了不該說的話,那他們也要說些什麼了。」白致道。
雖然他不知道高南他們要說什麼,但是耿蓮顯然知道,他立刻道:「好的,我知道了。」
白致立刻翻了個白眼,不管他了。
差點被人打死的氣都能咽下去,他幹得缺德事,都沒法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