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鐘玉已經是用自己的全身的力量在唱歌了,但劇痛之下的她的歌聲又能好到哪兒去?就在這時,歌聲突然變得好聽了,因為一個人的聲音蓋過了鍾玉。
「如果能夠穿越我知道能夠找到
竭力擺脫向那蔚藍的天空飛去
向那蔚藍的天空飛去
向那蔚藍的天空飛去」
聲音高亢,聽起來讓人熱血澎湃。
只見顏妮踩著舞步走到了鍾玉身旁,鍾玉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她忍著巨痛,退到了顏妮的位置,為她伴舞。
鍾玉覺得顏妮是在幫自己。
顏妮本來唱歌就很好,這時,這時唱出來,因為有了之前鍾玉的對照,更加顯得她唱的好聽,讓在場的觀眾和評委眼前一亮,賀宇晨也是輕輕地「哦」了一聲,目光中有了一絲的欣賞。
唱完了,五個女孩齊齊做了一個造型動作,這漫長的5分鐘,終於過去了。
音樂停止的瞬間,鍾玉腿一軟,倒在了地上,又引起了台下一陣騷動,郭亞男連忙把鍾玉扶起來,而站在鍾玉身旁的顏妮,嘴角勾起了冷笑。
在後台看著台上鍾玉虛弱的樣子,陳靜怡捂著嘴哭了起來,早知道她就算退賽,也不會讓鍾玉上台表演了,現在她只希望,鍾玉沒事兒。
「你們這位成員是生病了嗎?快帶她回去休息吧,至於你們的成績,對不起,謝謝你們來參賽」周杰倫非常關心鍾玉,看到她情況不對,立刻就讓鍾玉回去休息。
「是啊,快回去休息吧,身體重要……」其他三個評委也在說著。
郭亞男感覺很失望,要是鍾玉的狀態好,她們一定能通過,但是現在不是關心成績的時候,她想讓鍾玉快點接受治療。
五個人鞠了個躬,就要走下台,陳靜怡也衝到了台上,扶著鍾玉。
「慢著……」這時,賀宇晨大聲說話了,她們不得不站住。
「唱得這麼差勁,還選擇唱《青鳥》,這首歌都被你們毀了」賀宇晨非常地生氣,他可不管生病不生病的,將《青鳥》唱得這麼難聽,就是在污辱《火影》,而面對幾個小女孩,以他的身份,又不能破口大罵,這讓賀宇晨也很鬱悶,嘴裡小聲地嘟囔了句:「什麼野雞組合也能唱《青鳥》了,臥槽」
「行了,你們表現得怎麼樣,自己心裡肯定也清楚」賀宇晨的目光飄忽不定地在鍾玉她們身上轉,最後鎖定在顏妮的身上,用手一指:「這個女孩唱得還不錯,最起碼挺順耳的,因為她,我讓你們通過」
賀宇晨是贊助商,他的話自然是管用的。
「我……」顏妮驚喜地指著自己,她立馬向賀宇晨鞠躬致謝:「謝謝賀少,我會繼續努力的」
「行了,別在台上礙眼了,下去吧」賀宇晨擺了擺手,陳靜怡她們這才敢往台下走去。
「鍾玉你再堅持一下」說著到了後台,陳靜怡就打了120,讓他們立刻到聖爵莊園來接人。陳靜怡讓虛弱的鐘玉靠在自己懷裡,輕聲地安慰著她:「別怕,馬上救護車就來了……」
郭亞男也守在鍾玉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擔憂地看著她。
「陳姐,我好疼……」鍾玉的衣服已經潮濕了,她緊閉著眼睛,雙手緊緊地攥著,她的神經都快麻痹了。
「你還有資格喊疼?因為你,我們差點就淘汰了……」鞏嬌氣呼呼地說道。
「是啊,你說你早不肚疼,晚不肚疼,偏偏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肚疼,你是故意的吧……」張曉雅也抱著手臂,無語地看著鍾玉。
聽著姐妹指責鍾玉,顏妮在一旁偷偷地冷笑。
「她想這樣嗎?鍾玉已經疼成這樣子了,你們還在這兒說風涼話,還要不要臉了」這時,一向冷靜的郭亞男,忍不住站起來,怒氣沖沖地喝斥鞏嬌她們。
「我們說錯了嗎,要不是顏妮最後救場,我們就被淘汰了,她一個人差點斷送了五個人的大好前途,我還就說她了怎麼了?」鞏嬌不甘示弱地說道。
「行了,嬌嬌、雅雅,我之前說過,你們是一個整體,要榮辱與共,你們是沒記住是吧……」陳靜怡皺著眉頭說道。
「陳姐,您別生氣,嬌嬌和雅雅就是太生氣了,情有可原,我們大家都冷靜冷靜……」顏妮走過來,把鞏嬌和張曉雅拉開了。她要讓陳靜怡看到她的識大體,這樣,以後她會更加器重自己。
「陳姐,是我…錯了,你不要說她們,是我…錯了……」鍾玉艱難地說著,熱淚又從她的眼縫間流了出來,讓人看了可憐極了。
「不是,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說話,乖……」陳靜怡摟著鍾玉的頭安慰著她。
選秀還在進行著。
劉安琪旁邊的德牧,吐著舌頭,哈著粗氣,劉安琪知道這是安迪渴了才會有的反應。
「安迪,渴了是吧?」劉安琪摸了摸德牧的大腦袋,現在她不想動,便想叫一個人替他去帶狗喝水,因為這條狗的關係,周圍的富二代都離她有2米多。富二代們可是見識了這條惡犬的威力,誰敢坐它身邊啊?
「你,過來……」劉安琪隨手指了一個人。
「啊,我……」被指的人正是唐波,他左右看看,其他人都裝蒜一本正經地看表演的樣子,唐波心裡暗叫倒霉,苦笑著貓著腰走向了劉安琪,他是真怕這傢伙給自己來上一口。
「安迪,不許叫」等唐波走到跟前,她用手指了指唐波,看著德牧說:「讓這位叔叔帶你去喝水,乖,不可以咬叔叔哦」
唐波又怕又窘,他特麼地成了狗叔叔了。
唐波是真不敢牽這隻德牧,可又不敢不牽,劉安琪是賀宇晨的女朋友,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最終,他還是牽著德牧從觀眾席走了出來,準備到人工湖旁讓德牧喝水,也真是奇怪了,聽了劉安琪的話,德牧還真沒咬他,估計是真把他當叔了吧?
「親愛的,你怎麼牽了它?」在後場跟鞏嬌她們站在一起的顏妮,看到唐波牽著一條狗,便向他大叫。
唐波牽著德牧向顏妮走了過去,吃得後場的一群選手驚叫,最後唐波讓顏妮向自己走來,看著顏妮害怕的樣子,唐波用手撓了撓德牧的腦袋:「這是你嬸嬸,不許咬她」
唐波還真把自己當狗叔了,顏妮還是不敢接近,警惕地看著它,問唐波要幹什麼去,唐波便將劉安琪讓他去給狗餵水的事兒說了。
「餵水?」聽到這兒,顏妮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她目放邪光地看向了唐波:「你在這兒等著…」
顏妮走到了鍾玉的身邊,把她身邊的那瓶水拿了起來:「鍾玉,我要去餵狗,用一下你這瓶水好嗎?」
鍾玉虛弱地看了顏妮一眼,點了點頭。顏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拿著水瓶走到了唐波的身旁。
「給它喝這個……」顏妮把水丟到了唐波手裡:「這是剛才給鍾玉喝的」
「寶貝,這隻狗可是劉安琪的,你這不是在玩火嗎?」唐波剛才可是看見鍾玉有多痛苦了,顏妮這是想讓狗也嘗一嘗這滋味,可待會兒狗發作了,賀宇晨追究起來,那可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嘿嘿,確實是在玩火,不過玩火的可不是我們,因為這瓶水又不是我們的」顏妮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的寒意:「現在趕緊給它餵吧」
看著德牧吐著長舌頭一口一口地將水舔了進去,顏妮的心情快樂極了,她帶著被狗喝剩下的半瓶水,回到了後場,又悄悄地將水瓶放到了鍾玉的身邊。
看著閉眼靠在陳靜怡懷裡的鐘玉,顏妮的瞳孔慢慢地變得尖銳,臭丫頭,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吧。
唐波將德牧又牽回了劉安琪的身邊。
20分鐘後,當劉安琪正跟賀宇晨小聲聊天的時候,德牧開始「嗚嗚」地低鳴,又過了5分鐘,德牧趴在地上,「嗯嗯」地叫著,舌頭出吐了出來,劉安琪怎麼安慰,都對德牧沒用,德牧的眼睛中流出了淚水,看樣子相當的難受。
「安迪,你怎麼了?」劉安琪心疼地摸著德牧的腦袋,她羞惱地看向了唐波:「你,給我過來,你剛才給安迪吃什麼了?」
「沒……沒什麼啊?」唐波很害怕的樣子。
「放屁,安迪一直好好的,就是你剛才帶它去喝水,它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快說」劉安琪氣勢洶洶地說道,賀宇晨也看向了唐波。周圍的富二代,也都看向了唐波,導演讓台上的表演暫停,這兒成了焦點。
「我…我就是帶它去喝了一瓶水,水是問後場的演員拿的,真的沒吃其他東西」唐波戰戰兢兢地說道。
「廢物,後場那些人的水也能隨便喝?」賀宇晨站起來,一腳踹得唐波後退了幾步:「現在帶我把那瓶水找回來,要是我的狗有什麼問題,你就等著吧」
「是…」唐波膽戰心驚地笑道,說著,他低著頭走在前面,賀宇晨和劉安琪走在後面,其他富二代、觀眾跟著。工作人員用一個小車,推著德牧也跟著。
後場的演員見到賀宇晨來了,都驚呆了,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陳靜怡和郭亞男扶著鍾玉,和其他人一樣,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問我女朋友拿的水」唐波指了指顏妮,又假模假樣地對顏妮說:「賀少的狗喝了你的水,現在病得很厲害」
「啊?」顏妮驚訝地大叫了一聲,她連忙驚恐地向賀宇晨說道:「賀少,那瓶水是其他人給我的,不關我的事兒……」
「哦?」賀宇晨目光冰冷了一些:「你跟他說是要餵我的狗嗎?」
「是,我說了是要餵狗喝的,全場也就您帶了狗,她一定是知道的」顏妮說道。
「他是誰?」賀宇晨陰沉地問了一句。
顏妮的目光謝向了鍾玉,她用手一指:「是她,水是她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