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勢不可擋

  刷!

  東瀛武士一人躲閃不及,喉嚨中劍,撲通倒地。

  風兒接著痛下殺手,招招都是致命之招,逢者無不驚駭。

  殺的天昏地暗,勢如旋風,第四十個,第四十三個,四十六個……

  本來是嬌媚無比,性格溫柔的風兒腳步不停,一臉凌霜,閃電般捲入人群。

  劍如疾風暴雨,劍芒傾瀉。

  風兒現在在邀月宮身擔要職,邀月宮作為一個有女孩子組成的幫派,能夠佇立華夏千年,其中一個就是女孩子殺伐果決,內部其樂融融,外面風捲殘雲,否則怎麼能在一個等級森嚴的男權社會裡頑強生存,而且還越活越好。

  不到半個小時,廝殺宣告結束,風兒渾身是血,身上也多了幾處小傷,但是她身上的血基本都是敵人的血,在風中的風兒俏臉平靜,絲髮在風中飄揚。

  在她的身周,幾十名東瀛武士全部被劍擊倒,亂七八糟倒了一地。

  更厲害的是,這些武士在地上沒有翻滾,而是掙扎幾下就倒地不動,其實是全部斃命,無一生存。

  項亞悅和他的六名保鏢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他們本來以為這個秦朗帶來的柔弱女子會被彪悍的東瀛武士在幾分鐘內剁成肉醬,可是事情完全不是那樣,即使幽冢家族已經體味到來者的厲害,一上來就是招招致命,甚至派出了著名的東瀛忍者,但是最終被收拾的更慘烈,而對面的冷麵俏女子只是微傷。

  實在是讓人一次次的驚呆,一次次的驚愕,有那麼一刻,項亞悅覺得自己家族就是一個自不量力的小丑,在一次次被現實無情的扇耳光,可是還自己把自己當成是一個角,跟風車大戰,可笑而可悲。

  當然,她最終還是會努力調整心態的,早先她就有逃跑的計劃,只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根本就邁不開步子,腿腳有些發軟,俏臉再一次發白。

  不管怎樣,所有活著的人都必須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東瀛人死了一堆,而今天的正主秦朗還沒有動手,他在一旁袖手旁觀,不時的點頭,似乎在讚許風兒的招式,頗為長進的樣子。

  幽冢安溪也是無比震驚,他知道這次帶來華夏的是些什麼身手,可是沒想到,秦朗都還沒有出手呢。

  超過五十名精銳,一等一的成名人物,內勁小成,內勁中成,還有一位內勁大成,就被一個小小的女子給在半小時之間殺的屍橫遍地。

  隨後,幽冢安溪對著夜空吼叫一聲:「啊!」聲音如野獸嚎叫,如鬼在夜泣,發出慘無人道的嚎叫:「死,你們都死!你們都該死!」

  這次他緩緩起身,拳頭一沉,咔嚓一聲,全身衣服猛地崩開,接著一把抓起了武士刀,向秦朗走去。

  「秦朗,你今晚必須死!你必須向全體東瀛武士道歉!謝罪!」

  幽冢安溪一聲嘶嚎,猙獰姿態盡露,像極了蠻荒中的野獸,曠古中的惡鬼……

  秦朗還沒有答話,風兒向前一步跨出,身段玲瓏有致,風韻飄飄,只是鮮血把衣服染紅,臉若冰霜,殺氣更是瀰漫在空中,猶如天下來的殺神。

  項亞悅突然打了一個寒戰,她早先聽過項家說過秦朗是這個時代的殺神,那個人在那次伏擊沒有參與,只是負責報信,回到項家以後,對秦朗的殺勢渾身顫抖,最後嚇的一聽到秦朗兩個字就不敢出門,項亞悅起初以為這個人真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神經病。

  現在從風兒的身上,她才感覺到,什麼是殺神,世界上確實有殺神,那個項家人沒有誇張,恐怕秦朗在某個時候如果動怒,那股子漫天瀰漫的殺氣比面前這個妙齡女孩還要濃烈,還要讓人顫慄不已。

  幽冢安溪雙腳一跺,只見十幾根銀針刷刷射向秦朗。

  風兒身子一閃,黑劍為之一盪,十幾根銀針紛紛掉落在地,叮叮噹噹發出清脆的聲響。

  幽冢安溪腳步一挪,躲過風兒,而是徑直向秦朗發起攻勢,擒賊先擒王,幽冢安溪的策略是對的,只是,這個王是秦朗,武道深沉到不可測的秦朗。

  秦朗動也沒動,背負雙手,但是眼皮一起,就發現了其中的玄機,幽冢安溪只是虛招,他徑直奔向的是鐵屍,其他都是為了讓對手無法保護鐵屍,只能先自衛。

  活口,這個活口後患無窮,而且最好收拾,他要永絕後患,就要從鐵屍開始。他還有一個考慮,萬一事態不對,那麼鐵屍死了以後,警方可能會趕到,那時候項亞悅在中間作證,秦朗也是必死無疑。

  總之,幽冢安溪並不是那麼無腦,他現在也深刻知道了秦朗很強,看他帶來的人手就知道了,一個賽如她帶來的幾十個。

  不把秦朗滅掉,不僅同伴和弟弟都死在了華夏,就是幽冢家的關係和項家也會由此不能延續,變得無比僵硬,甚至會發生戰鬥。

  揮刀,疾如閃電,勁如風暴,出手也是殺著,而且志在必得,眼看鐵屍就真的要變成一具屍體。

  「唉,朽不不可雕也。」秦朗輕輕嘆息,終於把背負的手從後背放在前面:「為什麼你還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呢?你覺得能辦到嗎?」

  秦朗只是輕輕一揮手,手指間一道白光在夜空中如電光閃過,甚是好看,接著就見幽冢安溪的武士刀當的一聲,被那道奪目的白光一格,武士刀斷成了兩截,猶如神跡。

  幽冢安溪在此期間反應也是飛速,如果從一個武師的角度來說,他的反應無可挑剔,就是最精妙的武士最快速的反應,他灑了一把毒針,針針射向了秦朗的要害,可是他又錯了。

  秦朗袖口一甩,銀針倒立,根根跌落,接著右手揮出,如老人揮動太極,這時幽冢安溪終於明悟,下意識就往後急退,心中駭然不可言喻。

  因為,在他幾十年的江湖生涯里,幾乎沒有人能躲得過他這幾個殺著,但是秦朗卻是冷淡,沉著,就像和一個小孩子在過家家那樣不屑。

  秒忽之間幽冢安溪已經退出幾十步之外,神戶山莊的大門就在眼前,幽冢安溪似乎是要逃跑,還是要搬動救兵?不得而知?但是秦朗的手中的勁風已經追到,依然是不疾不徐,力道也不見得有多大,只見風聲響過,一道白光形成一個手掌,直接打中幽冢安溪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