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星仔細想了很久，才說：「這些我都不懂，你來決定就好。」
「好。」賀言琛先說，「其實助理已經幫我看了一套房子，明天你休息，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再說。」
「嗯，可以。」
林知星應下。
她明天正好休息。
回到家裡，賀言琛換好衣服，主動去了次臥。
「我睡次臥，你睡主臥吧。」
林知星看著男人進了次臥，遲疑片刻才跟過去。
她過去時，賀言琛剛剛脫掉身上的襯衫，燈光下，精壯的肌肉一覽無餘。
除此之外，還有背上的傷口……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那一道道傷疤上，遲疑片刻才問：「我們……以後都會分床睡嗎？」
「……」
「不如你告訴我，你夢見的是什麼，不可以嗎？」
林知星想知道賀言琛過去的事情。
她一步步走過去，站在離男人不到半米的地方，仰頭望著他，「如果你現在不想說，那就等我們結婚了再告訴我，到時候有結婚證，辦離婚也有冷靜期，你再告訴我。」
男人垂著眸子，看著眼前的女人。
整個客臥里安靜得過分……
林知星又向他確，「好不好，要不然……我們不會真的要分床睡一輩子吧。」
男人聽見這句話後終於妥協，手掌落在女人發頂，認真回她，「好，等結婚了，告訴你。」
他不想冒險。
同時也不打算把所有事情都說了。
哪怕他自認為做那些事情是有理由的……
過程也太過於殘忍。
林知星是一名醫生，可能接受不了。
不過，他以後也不會再做這些事情，他會做一個好丈夫，會讓林知星永遠都不會後悔嫁給他。
林知星怕他反悔，乾脆抬起右手，豎起小指，「那我們……拉鉤。」
賀言琛愣了一下。
這是小朋友做約定時候才會說的話。
他小時候聽別的小朋友說過。
自己從來沒有說過。
他看著女人豎起的小指，真誠道：「我不會。」
林知星本來就是一時興起。
沒想到男人居然沒有做過這個事情。
「我教你。」林知星晃了晃手，「你把右手伸出來，也像我這樣……」
她一步一步教男人做這件事情。
等兩個人的小指勾在一起，林知星才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是小狗。」
賀言琛垂著眸子，靜靜看著女人說著兒童的歌謠。
最後，林知星又伸出拇指。
「蓋章！」兩個人拇指壓在一起，她抬頭看著男人，「我媽媽給我說過，只要拉鉤了，就不能食言。」
「好。」
賀言琛的低頭吻了一下女人的額頭。
他想……
既然說好了，就告訴她吧。
也許結果不會像他想的那麼糟糕。
男人的吻從額頭向下，順著鼻尖落在女人的唇上。
他們的身邊就是次臥的落地窗。
林知星被男人吻得一步步後退，一直到後背貼到窗戶上才停住。
「想不想看看夜景？」賀言琛摟著女人的腰，讓她轉身。
他們的房子在47層。
這個角度看下去，可以將整個北城的冬日夜色盡收眼底。
今天正好是十五。
月如銀盤一般掛在天邊，讓城市的夜景顯得更加清冷。
可，此刻她根本無心欣賞美景。
身後的男人弓著後背，手指撥開她的長髮，吻落在後頸的位置。
室外的溫度明明已經是個位數，屋內卻格外溫暖。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顆解開她襯衫上的扣子……
「我不看了……」
林知星抗議。
「為什麼？等搬家了景色就不一樣了。」
賀言琛說話時，唇也是貼著她頸部的。
熱氣噴灑在皮膚上，酥酥麻麻的。
林知星臉紅成一片，「不要在這裡，萬一被外面看見了……」
「玻璃是單面的，看不見。」賀言琛想了想還是停下，「不過……既然你不想，就去床上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彎下腰將女人抱起來。
徑直向次臥的床走去。
家裡為了方便，有幾個地方都放著小雨衣。
次臥這邊自然也是有的。
考慮到明天要看房，兩個人只做了兩次。
林知星起床去洗澡的時候，順便將地上最後一次用過的小雨衣拿起來，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賀言琛有個習慣，用過的雨衣都會打個結。
她將東西扔掉後，回頭才發現地上好像……還留著一小塊不明……
是漏出來了嗎？
「這裡你不用管了。」賀言琛抬手整理了一下女人的衣服，「洗完澡後早點休息，明天上午去看新房。」
「你睡主臥吧……」
林知星直起腰來。
「都是我們家，怎麼睡都一樣，不用分得這麼清楚。」賀言琛用另一種方式送她去主臥，「累了嗎？我抱你去。」
林知星忙不迭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她怕……被男人抱過去，一起進了浴室……
可能會繼續剛剛的事情。
明天看房是早上十點，還是要早點休息。
-
翌日一早。
兩個人吃過早飯便出發去看房。
丁毅早早等著他們。
這間房子位於北城北部一個非常著名的小區，雖然並不是新小區，但這間小區周圍三公里都沒有建築高層，視野非常好。
交通也很方便。
算是北城別墅小區里各方面都很優秀的。
房間分上中下三層。
兩個人花了半個多小時就將房子參觀完。
中介的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在小區里逛的時候，路過小區裡的一個人工湖。
正是冬季，湖面已經結了冰。
一行人本來都已經走過去了……
林知星回頭又往人工湖的方向看了一眼。
冰面上有個洞。
隱約可以看見有一隻小手在冰水裡晃了兩下……
很快沉了下去。
林知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她幾乎沒有思考，直接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