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星想了想，還是把周巧華，何衍，還有賀言琛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些給汪雪。
她知道的有限。
大部分都是從何衍那裡知道的。
至於賀言琛……
男人從來沒有向她透露過過去的種種。
比如關於何衍的事情，關於那個視頻里發生的事情。
關於男人的過去……
林知星想了解更多，可賀言琛不想說。
沒關係，她可以慢慢等。
林知星就把自己知道的這一小部分，和自己看見的事情，簡單給汪雪說了一些。
「我的天，天底下還有這麼離譜的母親？！」
汪雪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用力，「當賀言琛的母親有什麼不知足的啊？！我要能生出賀言琛這麼厲害的兒子，做夢都要笑醒！」
「你這話……」
「嘿嘿，我開玩笑的，我單身狗一隻，先想著找對象，再討論別的吧。」汪雪看著林知星，「你先結婚，到時候給我分享經驗。」
「嗯。」
林知星應下。
兩個人到了餐廳，點過餐。
等餐的這段時間裡，汪雪才忍不住說：「其實我真的有些意外，沒想到賀言琛成長環境是這樣的，我都是想要什麼有什麼，我以為他更是應有盡有。」
「我也很意外，他居然和我也一樣連生日都沒有過過，應該也沒有收過禮物。」
林知星手握著面前的水杯，垂著眸子看著杯中液面的漣漪，「所以我想在他生日那天和他結婚，然後做個好妻子，對他好一點。」
「哎，我就說吧，像你這麼好的女人，誰娶到誰享福！」汪雪也肯定道，「不過賀言琛也值得，至少比賀明煜那隻瘋狗值得。」
林知星點頭，「嗯。」
汪雪又問：「對了，你們要結婚，賀明煜怎麼說，他沒騷擾你吧？」
林知星輕輕搖頭，「沒有，他出國了，說要和朋友一起創業，近幾年都不會回來了。」
「真的假的？！」汪雪忍不住吐槽，「他那樣還創業，被人騙去噶腰子了吧。」
「……應該，不至於吧。」
林知星這話說得也不太確定。
賀明煜被寵著長大，沒有經歷過什麼風雨。
稍微了解他一點的人，聽見這件事情，肯定都會覺得他被騙了。
不過……
以賀明煜的性格，他做了決定，別人也勸不動。
至於後續有沒有被騙，比較直觀的是要看殷如雲有沒有聯繫他們幫忙……
兩個人吃過晚飯。
賀言琛一如既往來接她。
男人的車停在餐廳門口。
看見兩個人過來，才從車上下來。
汪雪站在原地衝著男人招了招手，笑著問：「賀總，結婚快樂，需要不需要擬定婚前協議之類的，我們律所都可以提供法律服務。」
「沒有這個必要。」
賀言琛回答得很堅決。
汪雪剛剛就想問這個問題，她沒選擇問林知星，而是直接問賀言琛。
就是要看看男人是什麼反應。
沒想到賀言琛回答得這麼堅決！
「那……你這麼有錢，肯定很多女人喜歡你，萬一哪天你變心了，想娶別人了，沒婚前協議的話，財產可是要分給我家知星一半的啊？」
汪雪故意這麼說。
林知星看向賀言琛。
她對婚前協議這件事情真的無所謂。
這段時間她的態度也沒有變過。
她不是沒有謀生的能力，如果有一天賀言琛喜歡別人了，他們真的要鬧到離婚那一步。
只要過程不是太難堪，她就只願意拿走自己的那一部分。
賀言琛突然改口，「那就簽一個離婚協議吧。」
汪雪表情剛變了變。
男人繼續說：「不管什麼原因，如果離婚，我會將名下熊貓科技的所有股份全部轉給她。」
不是淨身出戶。
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淨身出戶更狠！
汪雪作為律師，對這些事情還是懂一些的。
熊貓科技是賀言琛一手創辦起來的，市值千億起步。
不管他本人持股多少，每年靠著這些股份的分紅，就能保證他過得非常好。
如果他把這些股份轉給林知星……
那麼他會失去非常大一部分收入。
「真的？別說著玩的，簽一個吧，找我們律所，我給你擬一個。」
汪雪說得非常認真。
她就是想試一試賀言琛這麼說，是不是說說看。
她做離婚律師這一行，這種破事見多了。
許多男的就篤定女的人美心善，不會收錢，裝模作樣轉一下。
到頭來還要說一句「是她自己不收」。
「好，具體的你和時南洲溝通吧，需要任何數據，他都可以找我的助理，我們會全面配合。」
賀言琛頓了頓，「我們打算一月訂婚，協議擬定得快一點。」
「沒問題，賀總！」
汪雪自然應下。
雖然他們那裡一般擬定這種婚前協議都是明碼標價，賺不到什麼錢。
她就是想看看賀言琛的誠意。
林知星根本沒想到，兩個人幾句話間，就定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
「不用……」
「哎呀，簽一下嘛，反正你們又不會離婚。」
林知星剛想反駁，汪雪馬上把她的話堵了回來。
她聽見這句話，腦海里倏地想起賀明煜。
他們沒有分手的，他卻不停在出軌。
林知星覺得，賀言琛應該不會是這樣的人。
可……
「不要簽這個了，如果合適就繼續在一起，不合適就離婚，不應該有什麼約束。」
林知星看向汪雪，「約束婚姻的應該是道德和責任，而不是這種東西。」
「哎呀，算了算了，我不管了。」汪雪拉著林知星，「反正你結婚請我當伴娘就行！」
林知星點頭，「好。」
汪雪又馬上看向賀言琛，「賀總，那個……你伴郎請誰啊？能請時南洲嗎？」
一句話，把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如果你有這個意向，我可以問問他的意見。」
賀言琛道。
只要新娘是林知星，伴郎是誰，他無所謂。
「哇！謝謝賀總！祝二位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汪雪的彩虹屁馬上吹了起來。
也不敢多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主動離開。
等林知星上了車，才問賀言琛，「時律師是單身嗎？」
「不知道，幾年前聽陸恆提過，他有個家裡安排的未婚妻，好像不在華國，具體現在有沒有聯繫我也不清楚。」
賀言琛在開車，說話時也關注著前面的情況。
林知星有些意外，「那……那你剛那麼說，汪雪肯定以為他單身呢！」
「她想知道可以自己問，兩個人的感情，外人不該參與太多。」
賀言琛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他用餘光看著副駕駛的女人，問她，「對了，關於我們的新房，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嗯？」
「喜歡別墅，還是平層，這兩種房子各有優缺點，平層的話視野比較好，別墅的話有院子和地下室，別墅也有中式的，不過地點可能會偏遠一些。」
林知星聽著男人認真詢問她的意見。
內心才生出一種實感。
他們真的……
快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