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是學吧，我贖你。」
林知星這句話接得很快。
不管以後如何，如果有她能夠選擇的機會。
她都會贖他，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林知星對數字還算比較敏感。
很快記住了密碼和保險柜開啟方式。
賀言琛聽她敘述了一遍，還是說：「如果你覺得不好記，可以改成和你生日有關的密碼，或者其他的密碼。」
「不用了，我真的記住了。」
林知星在男人的要求下，操作了一遍。
將保險柜打開。
柜子里最顯眼的是三個手錶的盒子。
「這三隻手錶為什麼要放在保險柜里？」
林知星好奇的點是，她之前戴過的那款三千萬的手錶都在外面放著。
為什麼這三塊要單獨放在保險柜里。
賀言琛隨便拿出來一個盒子。
打開。
裡面躺著一款百達翡麗銀色滿鑽手錶。
「這塊表六千萬。」賀言琛道，「如果有一天你缺錢了可以直接拿去賣了，雖然說可以賣便宜點，但是低於四千萬的話，建議你還是再換別處問一問。」
林知星趕緊把手錶盒子合上，「快把這大半個億放回去吧。」
林知星對奢侈品沒概念，也不理解。
她只聽見「六千萬」這幾個字。
想不通為什麼有人會花幾千萬買塊手錶……
作為一個普通人，她估計一輩子也沒這種需要。
林知星換睡衣洗了澡。
剛從浴室出來，看見賀言琛站在臥室的陽台上打電話。
她看過去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一個側面，卻看得出男人面色凝重，帶著明顯的冷漠。
光是一個表情，林知星就知道電話八成和柳念有關。
是柳念回家後又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林知星之前其實有些無法理解柳念執著於賀言琛的原因。
剛剛她看見男人六千萬的手錶，隱隱有些明白了。
她是普通人，對好生活的要求非常簡單。
不過是有一處屬於自己的房子。
有穩定的工作。
最好有一個知心的伴侶，生一個可愛的孩子。
如果可惜沒有找到的話，養一隻寵物也可以。
可對柳念他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永遠想不停的往上走，想站在金字塔頂端。
想永遠擁有讓人仰望的財富。
這麼看來，嫁給賀言琛可能真的是最優選。
更何況……
他們從小生活在一起，本來就該有這種可能性。
林知星的猜測沒有錯，賀言琛接的電話不是柳念打來的。
而是柳念的母親宋丹秋打來的。
說是二十分鐘前接到柳念的電話時，柳念一反常態在電話里關心了她的身體，關心她今年有沒有體檢。
宋丹秋當時沒多想，後來發現異常後再給柳念打電話，已經無人接聽了。
她家住得遠，正在往這裡趕。
也希望賀言琛下樓看看情況。
賀言琛當即表示會讓物業幫忙查看。
宋丹秋真的怕柳念有事。
她不可能把柳念家的電子鎖密碼告訴物業的人，只希望賀言琛親自下樓去看一看。
賀言琛擰著眉，道：「好，等你過來，我會報警，然後帶著物業的人一起進柳小姐家裡。」
宋丹秋有些生氣，「那你就報警吧，如果念念有個三長兩短，我都會跟你沒完！」
「柳小姐作為一個成年人，出任何事情，都怪不到我頭上。」
賀言琛說罷，便把電話掛斷。
還是報了警。
整個過程，林知星一直在床的另一側坐著，沒有打擾男人。
賀言琛報了警後，從陽台出來，把剛剛的事情簡單給林知星說了一遍。
「那你快去看看吧。」林知星頓了頓又問，「需要我陪你去嗎？」
賀言琛看了眼牆上的表。
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你早點休息，我去去就回來。」
「好，那我先睡了。」
林知星也沒有拒絕。
這件事情她不參與也許才是最好的。
賀言琛在一樓等到宋丹秋和警察後，才一起上樓。
還沒有把房間逛完一整圈，宋丹秋就接到了柳念的電話。
柳念說自己在樓頂的花園想休息一會，不知不覺睡著了。
宋丹秋打算上樓找柳念，賀言琛先說：「既然人找到了，那我回家了。」
警察和物業先離開。
宋丹秋和賀言琛一同站在電梯間裡。
她忍不住問道：「言琛，你為什麼對念念這麼無情，你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不是嗎？不是應該是最好的關係嗎？」
賀言琛本來剛拿出手機看時間，聽見這話，才看向宋丹秋，
「我怎麼不知道我和柳小姐當過朋友？」
「沒有嗎？你讀大學的時候，念念不是也幫了你很多嗎？」
宋丹秋對柳念和賀言琛的事情知道得不多。
只知道兩個人讀的是同一所大學。
雖然柳念比賀言琛大兩歲，但是讀的同所大學，兩個人的關係好像不錯。
賀言琛把手機收起來，道：「如果一個人不能雪中送炭，那我也不需要她的錦上添花。」
「你……你是覺得當年你母親去孤兒院領養小孩的時候，念念沒幫你說話嗎？」
宋丹秋幫柳念說話，「她那時候也小，根本沒這方面意識。」
電梯到了。
兩個人一同上了電梯。
這棟樓電梯就有四部。
只有這一部電梯可以到頂樓花園。
兩個人一同進入電梯。
等電梯門關上，賀言琛才開口：「宋阿姨，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
「什麼？」
「柳小姐手上有一些我不願意讓別人看的東西，如果她願意，我可以坐牢，可以承認自己精神有問題接受治療，甚至可以放棄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但我不可能對她產生半分感情，更不可能娶她。」
男人一字一句說得很慢。
擲地有聲。
她完全不知道柳念知道賀言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更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居然這麼差。
她本以為，兩個人青梅竹馬關係肯定不會差。
加上賀言琛找的女朋友和女兒長得像，也可以說明他對柳念的感情。
電梯到47層。
賀言琛下了電梯。
宋丹秋也在頂層花園找到了柳念。
她把剛剛賀言琛的話一字一句轉述，問她：「你們是一起長大的，怎麼會關係這麼差？」
柳念坐在頂層花園的長椅上，透過透明屋頂看著冬夜。
她慢悠悠開口，「大概是因為他初中時在學校被霸凌，是我和朋友一起發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