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了小巷子,走得有點遠了,秦馨月才低聲的問葉星,「為什麼要來學那個什麼破經?」
葉星低聲的說道,「你仔細回想一下那個少年的誦經聲?」
秦馨月想了一會,「沒什麼特別啊,哦,就是聽著聽著還挺舒服的,但根本聽不懂。閱讀」
葉星說,「就對了!易老不懂武藝,但你是明白的,那種舒適的感覺,其實是心氣通暢,節律合適的緣故。所以這一篇歸藏經的誦文,實在是調息呼吸的文字,原意我們是不懂,但其能調心調息則是真的,而且是開眼誦經能入靜就了不起了。」
秦馨月說,「那有什麼用呢?我們在船上靜修也可以調心調息啊!」
葉星說,「你能睜著眼達至靜心嗎?」
秦馨月停下腳步來,思考了一會,突然哦了一聲,「明白了!我們修得其法,可以隨時入靜,而且是睜眼狀態。葉星你真厲害,這樣也給你發現。」
葉星說,「如果你有仔細聽那少年的誦經,誦經之聲根本就是綿綿不斷的,而且我們在哪交談了半天,根本沒有影響到他,說明他完全的入定了!」
葉星繼續說道,「還有你也發現易老不會武功,但中氣極好,完全不是一個年老者有的乾淨利索。這更說明,誦經確有極大的好處。」
秦馨月點頭道,「是哦,老頭樣子是很老了,但中氣象還是中年而已。」
卻還有一點,葉星沒說出來,因為他聽那少年的誦經聲,有一些發音有點象,對,就是他所熟悉的漢語的發音,後來他刻意傾聽之下,聽出了有點象是古漢語的發音節律,這就已經讓他有百分之一萬的有理由留下了研習一番。
葉星當然知道不可能是那是漢語,但是那種發音實在是太巧合了,世上所有巧合都是有原因的,沒有原因,那也只是沒有找到原因而已。
兩人找了個酒樓吃了頓美食,才出城回到船上,平原城晚上並不關城門,這點真好。
秦靜萱已經初步掌握了斂息之法的細節,但離成功還差得遠呢,她的氣息在修真者的神識之下,依舊是如黑夜之明燈的明顯。
葉星演示一下自己的密身斂息之法,秦靜萱的神識全身掃描之下,竟然沒有發現葉星有修真氣息。
當然這也是因為葉星現在的境界比她高的緣故,並不全是葉星已修煉成功。
葉星讓她繼續修煉,也告知了她明天要去學院讀書,秦靜萱也沒有多想,點頭答應了一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艙室,但兩女還是嘰嘰喳喳的半天,當然是吃著秦馨月帶回來的小吃,然後才各自靜心修煉去了。
第二天,三人到城裡吃過了早點,就來到了歸藏書院。
易老已經打開門了,三人走了進去,今天那個少年並不在,易老說,那少年不定時來在這裡的,他還在其他學院學習。
易老給三人筆和紙,然後開始誦經,讓他們聽寫,因為三人早有準備,所以聽不懂也根本不在意,只是不斷的詢問,確切是那個字的讀音。
一個上午,三人才把數千字的經文全部抄錄下來。
中午,三人請易老去附近的酒樓吃飯,相談甚為愉快。
下午,三人開始在易老的指導下學習發音,字是都認識,但發音卻不全是按字的常規發音的,尤其是某些字在這處是這樣發音,在別處就另外的發音。
而且經文是不可解的,根本不是字面上的含義,這只是一篇注音的經文,沒法知道其原本的意義,完全就是辭不達意的。
這個問題根本難不到葉星,葉星其實是曾聽過佛經、道經的,也是根本不能明白其含意,但不妨礙其誦讀,葉星更是在文字的旁邊加上只有他自己懂的更準確注音和聲調。
兩女看見葉星的鬼畫符,也是睜大眼不明所以。
一個下午,才學會了幾百字的讀音,葉星自己誦了一遍,易老完全滿意,說葉星記得牢,發音準確,連帶語調也很是準確。
而兩女則是很多發音不準,易老則不停的糾正她們的發音。
兩女狠狠的盯了葉星一眼,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發音就可以很準。
此後七天,三人天天來學誦經,才把經全部誦讀下來,幾千字的經文,完全不明含意的文字能讀下就了不起了。
葉星就厲害了一點,不單誦讀無礙,而且還能背下來。
易老非常滿意葉星,兩人相見恨晚一樣,易老還讓葉星查閱自己收藏的書籍,也包括其先祖留下的半塊石刻。
當葉星看到石刻時,人就完全呆滯了。
因為石刻明明就是荒島的石壁上的文字,也就是刻在荒島上鳳凰山、冰靈山石室之內的文字,當時也是根本不認識的,但上下文對照之下,加上配圖還是有可能猜到其含意的。
也就是說荒島上文字和這半塊石刻其實是同一時代,或者相近時代之物,而且是同一種族之人所刻,還有其發音完全怪異的,或只是因為不同的文字體系而已。
半響,覺得自己失態的葉星收拾心情,靜下心來,問易老可否拓印下來?易老並不藏珍,讓葉星馬上拓印。
回到船上,葉星直接回到了艙室,一遍又一遍的仔細研讀拓印文。
葉星調動自己有點恢復的記憶,想找一下有沒有相近的知識,但不幸,關於古代文字之類的東西,在葉星量子智能的時代,被認為是無用知識,當年並沒有存入他的記憶,或者有存入,現在也調取不到。
葉星有極厲害的腦力和推理能力,回想去年在荒島記下的文字和圖像,參照這數千字的拓文,葉星決定把其含意推算出來。
結果一個晚上,葉星也只是推理出十來字的含義,但也急不來的,也許日後更多的參考,就可以把這篇歸藏經文全部破解。
但經過這8天的誦經,葉星真的發現有極大的好處,因為走路時背睡覺時背,不知不覺間,氣息就理順了,可以說,現在即使與人交流,他的氣息都是平和之極的,可入隨時隨地就入定了,而且他的一心多用有了一絲的進步。
兩女在終於學會誦經之後,也察覺了其中的好處,只要誦經一遍,奇特的發音節律可以讓人快速入定,並不需要象以前那樣調心調息一兩時辰才入靜。
三人每天相互交流誦經心得,又去找易老多學了兩天,葉星還放下謝師禮才離開。
三人回到船上,告知眾人準備過一兩天離開,眾士衛這些天也把城中玩了個遍了,見識了中原大地的不同於東海文化和風光。
葉星覺得這次在平原城收穫還不錯,這段時間在斂息法和入靜法的修煉上有了極大的進步,但可以說葉星在此之前也真正的到了瓶頸,修為沒法再進一步了。
現在的他只能尋找真正的機遇,要麼在先天之上再突破一下,要麼直接就是找到突破鍊氣四層的方法。
先天是內力和體質的再次突破,鍊氣則是精神和真氣再次大幅度的增長,可見這兩個都不現實,而年復一年的靜坐打坐來求得突破有點緣木求魚,沒人指導教導,那就是得自創,這是不可能的,至少你得有方向,得有資源啊。
在葉星思考下一步該如何的時候,10天的充分傳播,平原城中已經把他的十多首詩作吵翻了天了,被人仔細的研究分析、再研究再分析。
很多人說他的詩作肯定不是本人所作,因為風格太多變了,絕不是一個年輕人能做到的。
也有很多人說他用詞並不工整,只為好聽好詞的堆徹,說不上好詩,很不自然。
但當日看著葉星隨手拈來的書寫,發誓認為葉星絕對是大師,詩作、書法都是少見的天才。
葉星的畫像也被城中學子所熟識了,被喻新晉才子,平原城現今風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