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中部的艙房內,葉星端坐了下來,屏蔽了自己的五官,輕輕的調身調息起來。閱讀
葉星調身調息一個時辰之後,得到了入靜狀態,開始修煉真氣離體之法,十分的奇怪,以前一絲神識只能離體十來丈,集中全部神識也只能離體二三十丈,現在九成神識和全部真氣結合一起,竟然可以離體上百丈。
只是一會葉星才發現不妥了,腦袋一陣輕微的眩暈,原來這樣會消耗真氣。
本以為真氣是不消不滅的存在,現在才知道,並不是這樣的,真氣也是會消耗的,只是相比內力的消耗而言,比較的少得多。
真氣可是極難以補充的,那可是自身精華之所在啊。
葉星又嘗試把九成神識和真氣光團進入了空間戒,竟然發現這樣做並不會消耗真氣,而且隱隱的真氣好象還得到了滋養一樣。
想想馬上就明白了,空間戒中五行俱全,而且是靈氣極為稠密的,正可以讓神識和真氣都得到滋潤,雖然不能增強,卻可以修復,這空間戒果然真的是一個超級寶貴的寶貝。
於是,葉星的體內,只剩下十分之一的神識和內力,其他的真氣和神識,內力全部進入了鳳凰空間戒中,就變成了一個先天高手而已。
反覆的修煉,嘗試,又修煉,又試驗,因為推衍得極為成功,並沒有任何的障礙,只須反覆的修煉就可,三個時辰之後,葉星已經徹底掌握了這些技巧,而且可以把自己的真氣和神識,內力藏在了腳底的湧泉竅穴。
僅僅三個時辰,葉星就出來了,他已經把自己變成一個純粹的先天高手,而且變得先天一層的先天高手,丹田只留下一成的內力,九成的內力分散到全身的穴位。
看到時間已經下午了,葉星就和秦馨月下了船,去城裡找美食去了。
兩人改了昨天的裝束,關鍵是換了一條道路,每找到一個小吃的地方,秦馨月都要買上兩份,方便帶的要多買一些留給她姐。
宋國每十天有一個假日,學院不上課,官府不辦公,今天不是假日,學子們當然都學習去了,街道立馬是少了大半的人,那種人人吟詩的場面沒有了,平原城似乎立馬冷清了。
當然了,現在可以靜靜的欣賞這座名城所特有的內在的文化氣息了。
平原城中建築有兩多,一是亭子多,沒多遠就有一個亭子,每個亭子都有石桌石椅,供人休閒讀書之用;二是書院多,每條街就有多家書院,一般學子都不少,而學子來自宋國各地,也有不少其他國的。
平原城的學院也是收費的,著名的學院有些還很貴,當然也有便宜的,甚至有些收費極低。
這裡學院是不提供住宿的,因此也催生很多為學子服務的行業,租房,洗衣,出書,制筆,製紙,寄送信件,跑腿,等等各式各樣的服務特別發達。
文化名城就是文化的產品特多,兩人在許多書店進出,也買了一些高級的紙筆,葉星也買了一些書籍,多是消遣的作品,也有幾本醫書。
秦馨月則是買了不少的民間傳說傳奇,愛情小說之類的,趁著沒人看見,都讓葉星放入空間戒。
逛到傍晚時分,秦馨月也走累了,剛走轉到了一條極小的內巷裡,兩人走過了一個小書院,很偏僻,很小,秦馨月想走近去看一下這個書院,原因是這裡門口有一門楹,上面是石刻的「歸藏」兩字,然後什麼都沒有了,兩俱是不知何意。
兩人在門口躊躇了好一會,沒人出來,最後決定還是敲門了。
好半天,才有一個老人出來,看不出年紀,應該是不小的了,但步子還是輕盈,問,「兩人有何事?」
葉星指了指石刻,問,「老先生,這兩字是何解?我們是走路經過的人,不明白,所以想請教一下。」
老人點了一下頭,打開門,讓兩人進入裡面,裡面兩個小間,一間打開門的,裡面只有一個少年在誦讀,另一間關上門的。
老人讓兩人在庭院的木桌前坐下,並給兩倒上了茶水,茶具很有古韻,茶水很是清香。
老人說,「我姓易,就是這個歸藏書院的院長,這裡也是我的家!」
葉星說,「我姓葉,這位姓秦,是來平原求學的,路過此處,很是好奇這兩個字,所以冒昧請教一下。」
老人淡淡的微笑道,「隔不了幾天就會有人因這兩字而進來詢問,確實,現在能夠知道這兩字的人,實在太少太少了。」
他停了停,繼續說,「我也是靠這兩字才招到學生的。」
秦馨月說,「易老,請你向我們解釋一下這兩字的由來,我們也是來求學的。」
易老點了點頭,又給兩人添上茶水,才說,「歸藏其實是一本極為古老的經書的名字,可能有上萬年,也許是更久的古書。現在已經不流傳了,但在上古時代應該是一本很出名的書。」
兩人靜靜聽著,易老繼續說,「我的數十代前先祖,曾有幸讀過此書的殘本,就抄錄下來,後來怕散失,又石刻在一塊石頭之上,一直流傳到今,只是石刻也只剩下一小半塊,文字已經不可解了。現在我傳的就是前幾代先祖根據歷代口傳而寫成的歸藏經書。」
易老看著兩人說,「如果兩位願意學,我也可以傳授給你們,到我這一代已經沒有後人了,我也不想就此讓其在世上消失。但這需要極高的領悟能力,不一定你能學會,而且我的理解未必就對,一切靠自身之條件和緣分。」
秦馨月感興趣的問,「易老,那這個歸藏經究竟是說什麼的,有什麼用啊?」
易老淡淡一笑,「我也不知有什麼用!只是文字音律優美,講得都是上古的東西,只是知道其讀音,不太能了解本意,你們聽那個少年誦讀的就是我先祖重寫的經文。」
葉星和秦馨月對望了一眼,都有一點上當的感覺,覺得老頭是個賣假貨的,但還是靜靜聽了好一會那少年的誦經,果然非常的動聽,節律很是奇怪,就是不解其意。
秦馨月說,「易老,那少年為什麼來學經書,根本聽不懂呀。」
易老說,「這位少年的父親是平原城中一位官員,年少時也曾來這裡學經,覺得誦讀歸藏經後很能安心,學習其他東西的時候就會很易開悟,後來學有所成。上年就送其子來學此經,而這個少年在此學誦經文一年,現在身體轉好了,也安靜了,可以說完全變了個樣,從調皮少年變得很是沉穩了。」
還有此等效能,靜靜的聽了一會少年誦經,葉星和秦馨月對望一眼,俱感覺有點奇怪節律,就是不知如何描述。
易老又說,「其實能從中得到好處的人有不少,但不是理解,而是無形的得益。每一個來此學習此經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收穫,但各人的得益卻不同的。」
秦馨月好奇的問道,「易老,不是說,各人理解不同才有不同的得益嗎?既然根本不可解,為何還可以有不同的得益呢?」
易老遲疑了好一會,才道,「可能是因為誦經本身吧!」
葉星卻分神聽著少年的誦經聲,心中突動了一下,問,「易老,我們來此學經,要給多少學費?」
易老說,「每人一百兩銀子,直到你學會誦經,不限時間。」
秦馨月扯了一下葉星的衣服示意不想學,葉星已經拿出三百兩銀子,交到易老手上,說,「我們有三個人,明天開始過來學習誦經。」
秦馨月見葉星已經這麼說了,就不再說話,但還是縐起了好看的柳眉。
易老點頭,進屋取出一本名冊,讓他們寫下名字,葉星翻看一下,發現才幾頁,數十個姓名。
葉星在名冊上寫下,東海郡,葉明,秦馨,秦靜。
定好明天上午前來學習的時間,兩人向易老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