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回復她:「瓊英姐,我這裡信號不好,不和你聊了。」
……
元旦假期過後,我也是鼻青臉腫地上學的。
我怕學校的老師和同學亂想,就戴著口罩去上學,有人問我就說感冒了,幸好寧瓊英手下留情,沒打我眼圈。
再上一個月學,就該期末考試了,想到這,我就更加投入地學習了。
史壯最近被家裡逼得緊,也在努力學習,墓地的生意都做得少了。
他父母是70後,那一代人深深厭惡封建迷信,既不自己繼承祖傳手藝,也不希望兒子干風水和喪葬這一行。
史壯從小被父母送各種興趣班,足球、籃球、畫畫、古箏、鋼琴……無奈兒子就是對風水一行感興趣,他父母沒辦法,只好順應天意。
不過史壯的母親總覺得自家公公在暗中教史壯,不然史壯不會這麼痴迷。
他母親雖然認命了,但也要求史壯必須考個本科,做一個有文化知識的風水師。
史壯也覺得自己應該拼一拼,因為有學歷的風水師更令人信服。
他還有一個夢想:上了大學就開始創業,全面推廣風水文化,同時做喪葬文化行業第一名。
我們四個還是一起去顧清家學習,平時是9點多就回來,但現在學到10點多才肯回家。
到了這一步,我們每個人都打足了雞血。
顧清的母親總是擔心我們的身體,說現在的孩子真不容易,起早貪黑地學習。
我們都安慰她,等高考結束後,我們就可以解脫了,到時候就可以放縱了。
顧清的母親在沒出車禍前是銀行職員,文化水平不低。
她偶爾會問我們:「你們都想考哪裡的大學呀?」
我說:「我肯定是想上清北。」
聲音很低,說明我非常心虛。
蘇燦燦說想考到最北方,最好是哈工大,離鳳城越遠越好。
她沒有想過出國,出國學費太高了,她不想欠蘇有強太多。
史壯道:「我還是想留在鳳城,我在這裡有產業。」
他指的就是風水。
顧清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的顧忌,他的水平考清北絕對沒問題,很有可能期末考試結束後就能接到各大高校的邀約。
可他擔心母親,興許他還是會留在鳳城。
顧清母親臉上帶著笑,笑容裡面帶著苦。
……
期末考試之後,高三第一個學期就結束了。
考完試,我也適當地放鬆了一下。
那幾天,蘇燦燦總往我家裡跑。
之前我就跟她說,我是一個人住,讓她有空來我家裡玩,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說見過寧遠琛幾次,總覺得壓迫感很強,擔心在我家又遇到寧遠琛了。
結果她來了我家裡一次之後,就愛上了這裡。
「寧安康,你怎麼這麼幸福?可以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別墅,我要是你,我就不考外省的大學了,我考鳳城的大學,然後天天回這小天地。」
看吧,有時候你羨慕別人有親人,但是別人卻羨慕你一個人無憂無慮。
我說:「你要是喜歡,那就在過來陪我住好了,反正除了保姆,我這裡沒有別人,也不用自己做飯。」
「寧遠琛真的不來你這裡嗎?」
我說:「一年來不了兩次。」
蘇燦燦開心極了,她問:「我真的可以天天來你家嗎?」
「當然可以,我巴不得你天天來!」
我不習慣和別人睡覺,就讓燕姨給蘇燦燦收拾了一間房,反正我這裡房間多,她喜歡住哪一間都可以。
蘇燦燦選擇住我隔壁,又將寒假作業都拿過來和我一起做。
小年夜那晚,我問蘇燦燦:「燦燦,你媽和你繼母,是不是合起來欺負你了?」
蘇燦燦神情一滯,再苦笑一下:「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沉默了一下。
其實我想問的是,她繼父是不是想欺負她,或者已經欺負了。
否則,為什麼史玉堂會說他們家裡淫氣重?
史玉堂看過風水之後,蘇燦燦的日子又稍微好過了一點。
那晚,蘇燦燦也沒有回她家。
她媽媽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即使不是開免提,我也聽到她媽那憤怒的聲音:「蘇燦燦,今天是小年夜,你究竟要不要回家?要是你不回家,以後你就別回來了!」
蘇燦燦道:「媽,我真的是在同學家寫作業,你們先吃飯嘛。再說,我在不在都是你們一家其樂融融,我永遠是多餘的那個!」
「好,你給我等著!」
掛了電話,蘇燦燦氣得滿臉通紅。
我問她:「是不是小年夜必須一家人一起吃飯的?」
蘇燦燦道:「我媽為了討好繼父,一到過年過節就要帶我去繼父的父母那邊,讓我喊他們爺爺奶奶,其實上人家根本不稀罕我,我要是沒犯錯還好,一旦犯錯,哪怕是筷子沒擺對,他們就要嘲諷我不懂規矩。」
我想像了一下那樣的情景,道:「那確實是挺無聊的,你又融不進去,何必強融呢?」
「其實就是死要面子,還有我繼父……」
蘇燦燦說到這裡,整個身體都僵了起來,她說:「算了不說這個了。」
她的反應,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想。
我握著她的手:「燦燦,在我眼裡,你只能是那個樂觀開朗的女孩,要是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跟我說,我找人脈也好,我自己出手也好,反正我絕不容許有人欺負你!」
蘇燦燦也握著我的手,然後沖我一笑,又道:「安康,謝謝你!」
話音剛落,外頭就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蘇燦燦,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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