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的冬天白天不怎麼冷,可是到了夜裡就非常冷了。
尤其是表演結束後。
那些年紀大的,禁不住冷的就回到前廳看電視了,也有一些親戚提前回去了。
反倒是寧遠琛幾兄妹還一直在草坪上的躺椅上躺著。
我也沒有走。
冬天的夜晚的草坪很安靜,躺在躺椅上仰望天空,能看到最亮的幾顆的星星。
空中依稀還有幾朵雲飄過,映得灰濛的夜晚更加深邃。
看著看著,我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在廣袤的宇宙中,我只是一粒塵埃而已。
不知道寧遠琛他們是不是這種感覺,他們三兄妹都沒有說話。
直到我打了一個噴嚏。
這時他們才終於說話了。
寧瓊英:「小安康,你是不是冷啊?讓人給你拿件外套吧?」
寧遠松:「凍壞了可不好,有些感冒藥也含糖,吃了會長胖。」
寧遠琛卻是招呼他們附近的一個傭人過來:「去拿張毛毯過來給她吧。」
傭人行動很快,不一會兒我的身上就蓋上了一件暖和的毛毯。
我們又繼續躺著。
等到晚上11點40,寧家的管家就開始放起了煙花,足足放了40分鐘。
我雙掌合起來,對著煙花許願,希望我6月能考上清北。
寧遠琛見我居然在許願,他饒有興致地問:「你覺得煙花能保佑你嗎?」
我堅決地道:「反正我不放棄任何的機會。」
他嘴角揚了揚,「隨便你。」
他在看煙花,而我則一直看他。
在璀璨的煙花盛宴中,他的臉龐更顯深邃。
五彩斑斕的煙花如瀑布般灑落,映照在他的輪廓上,每一道光線都似乎在訴說著他的故事。這一幕,美得如詩如畫,令人心醉神迷。
……
煙花結束後,寧瓊英說我一個女孩子就不要跑來跑去了,不如跟她一個屋睡。
但我知道寧瓊英不是一個熱情的人,她邀請我一起睡,肯定有她的目的。
我也無所謂,就算她要和我打架,也不可能把我打死吧。
我欣然答應了她。
果然,剛回到她房間,她就跟我道:「小安康,我要和你切磋切磋,看看是我的拳頭硬,還是你的武術能打!」
我謙虛地道:「瓊英姐,您都是冠軍了,我絕對不可能是你的對手的。」
「是嗎?」寧瓊英突然咧嘴一笑,然後一記拳頭就朝我打來。
好在我及時躲過了。
她繼續朝我打來,我一邊躲一邊問:「瓊英姐,你這也太急了,都沒說規則!」
她又揮著拳頭:「沒有規則,誰先求饒誰就輸!」
那我就知道了。
我在她房間一邊跑一邊躲。
她的房間很大,也是中式的結構,外面是廳,裡面是房間,我躲的時候她會打到家裡的家具,上面的杯子茶盞掉一地。
我擔心她的損失,就趕緊往外面跑。
然後我們在外面的走廊又打了起來。
管家和保安聽到動靜,都紛紛過來查看,寧瓊英讓他們不要管,我們在玩呢。
說是玩,更像貓捉老鼠。
寧瓊英雖然是拳擊冠軍,手臂肌肉硬,但是在靈活性上不如我。
我不能跟她比拳頭,也不能讓她有出拳打我的機會。
我一會兒跳上屋檐,一會兒翻上牆頭,偶爾才接她的拳頭。
寧瓊英見我一直躲,她不由地道:「小安康,你老是跑什麼?」
我邊跑邊笑:「我的絕活就是跑啊!」
「你過來讓我揍一拳,我戴著手套,保證不疼。」
「鬼才信!」
寧遠琛和寧遠松也出來了。
寧遠琛雙手抱在胸前,目光一直盯著我。
見我在躲寧瓊英,他低吼道:「猴子撈月!」
我立刻就明白了。
我身子正好掛在走廊的橫樑上,寧瓊英一過來,我立刻把身體倒掛,然後一把擒住她,利用身體的慣性和她滾在地上。
她猝不及防,翻身要把我壓倒。
寧遠琛又喊:「旋風掃葉腿!」
我雙腿立刻在地上一蹬,另一條腿順勢一掃,很快就從寧瓊英的身下翻了出來。
寧瓊英不滿寧遠琛:「大哥,你就幫她,我是你親妹!」
我喊了一聲:「我還是他未來老婆呢!」
她立刻又來追我。
有寧遠琛在,我也不是一味地躲了。
寧瓊英的追打激發了我曾經的狠勁。
當年我被迫打架的時候,身上也是有著這麼一股狠勁。
冠軍又怎麼樣?冠軍就很會打架嗎?
沒有了比賽場上限定的條條框框,誰又能占誰的便宜?
我停下來,朝寧瓊英沖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我鼻青臉腫地癱在走廊上。
但寧瓊英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大腿被我靈巧地鑽進去時抓破了,她的頭髮被我騎在頭上薅掉了一撮,左邊胳膊也被我卸了。
最後還是她先喊的停:「不打了不打了,寧安康你這個小瘋子!」
我笑了起來,笑出一嘴的血,血腥味直衝我的腦門。
怕是有顆牙都鬆了。
寧遠琛走到我面前,就像當年他走到我面前一樣。
「還打嗎?」
我嘴裡含糊不清地回答:「她打,我、我就打!」
「那你還能自己站起來嗎?」
我掙扎著站起來,然而,即使能站起來,我也站不穩,瞬間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把抓住了我,然後把我抱了起來,「我和你去醫院!」
寧遠松跟在我們身後,他這回也叫我「小安康」。
「小安康,你真的很適合那個角色,要不我跟導演商量一下,等你高考後再拍,一定要讓你進組好不好?」
我哪裡有力氣應他,現在的我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全身疼痛。
不愧是冠軍,雖然她已經收斂著打了,但還是打得我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
我靠在寧遠琛的懷裡,什麼都懶得管,就讓他抱著我。
這是我天天夢寐以求的懷抱啊!
……
寧瓊英雖然打我打得狠,但我卻是沒有大礙。
在醫院睡了一晚,我的精神就又恢復了。
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燕姨在陪我。
我問她:「寧遠琛呢?」
「安康小姐,寧總說今天有事,他已經走了,讓你好好休息,」燕姨說完,又將我的書包遞給我,「寧總還說,如果你覺得無聊,就把作業寫了。」
我心裡湧上一陣憤懣。
寧遠琛果真狠,不僅中途離開,還要我寫作業。
我沒心情寫作業,打開微信。
寧瓊英要加我好友,我點了通過。
她很快就給我語音:「小安康,你還好吧?」
「還好。」我回復她。
想想,又問:「你呢?」
她立刻給我發了一段很兇的語音:「你還好意思問,你不知道我頭髮少嗎?被你薅掉這麼多,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我問:「怎麼賠啊?我沒有多少錢,如果要賠的話,只能刷寧遠琛的卡,那也是你們寧家的錢。」
「跟你開玩笑呢,話說你昨晚可真狠,要是每一個運動員都像你一樣在比賽上有這股勁,真的很難輸,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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