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顫,腦子瞬間清醒了大半。
車窗緩緩搖下,他靜坐在昏暗的後排座椅上,身著一件精緻的襯衣和筆挺的西褲,身旁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一旁,整個人清冷而倨傲。
他叫我:「上車!」
我心想,你叫我上車我就上車?你當我是小狗嗎?
不過我還是身不由己地上了車。
「寧遠琛,好久不見啦。」
或許是這段時間過得太充實了,我確實有一種很久沒見到他的感覺了。
寧遠琛淡淡道:「不是才一周多沒見嗎?」
「有句話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我就是很久沒見到你了呀!」
他沒回答我,臉色很陰鬱。
車子開了,是朝我住的方向開的。
我見他不說話,心想他可能是心情不好,說不定是事業上又遇到了什麼坎,他說過讓我不要多管閒事,那我就不問了。
後面還是他先開口:「你喝酒了!」
我解釋:「沒錯的,今晚演出順利,同學們高興,就喝了一點點,我這也是第一次喝酒啊,以前都沒有喝過。」
實際上啤酒的那點酒精已經揮發乾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剛開始那種臉紅興奮的感覺了。
就是啤酒的味道還在。
他語氣平淡如水,仿佛不帶一絲情感:「你現在翅膀硬了,喝酒、親吻、夜不歸宿,都不用我這個監護人管了。」
一時間,我不明白喝酒、親吻、夜不歸宿,究竟是哪個更嚴重一點。
然,喝酒、夜不歸宿是事實,親吻卻並非我本意。
我解釋:「你是說今天晚上我親了那個男生啊?那真不是我故意的,我當時就是被裙子絆了一下,不小心倒在他身上,嘴碰嘴而已,你要是看過偶像劇,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寧遠琛大概今晚是真的心情不好,我又解釋了太多,在他看來,解釋就是掩飾。
他淡淡地道:「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跟我匯報!」
我只好閉嘴。
我退到車門邊,和他間隔了20厘米的距離。
車窗的玻璃反光,隱約能看到他的臉。
他好像看了我一眼,但是等我轉身的時候,他的目光卻是落在前方。
一路無話。
車子開到我住的別墅,我跟他說了聲拜拜,接著就進去了。
別墅裡面的夜光亮了,每次我回來晚了,燕姨都會給我留燈,她有時候會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我,有時候會自己先上去睡覺。
今晚客廳沒有人,想必是回房間睡覺了。
我今晚累極了,又喝過酒的緣故,洗了把臉,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
我們的節目獲得了語言類節目第一名。
中秋晚會之後,學校的宣傳欄開闢了一個專欄,用來宣傳我們的晚會現場,我穿著公主裙的照片也被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而學校的論壇上,關於我的話題也是居高不下,都說沒想到高三的寧安康原來是個大美女,要是出道可以秒殺一大片小花。
還有人扒我的身世,結果扒到我的監護人是寧遠琛,知情人在上面說,我想嫁給監護人,又有人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幾天回教室,我每天都能在課桌里發現好幾封情書。
我要是像以前一樣無所事事,想必就會打開情書看看裡面有什麼內容。
但是我現在目標很明確:我要考清北,再嫁寧遠琛!
所以這些情書我連看都沒看就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了。
這一周,我沒有去找寧遠琛。
一三五去找他,那是他出國前定下的。
他回國後除了晚會那一晚就沒有主動找過我,而且我還在娛樂版新聞看到他和譚麗娜坐遊輪出海的信息。
寧遠琛是一個商人,之所以三天兩頭出現在娛樂版頭條,那是純粹拜他弟弟寧遠松所賜。
身為影帝的寧遠松時不時會上一下慢綜藝,不知是為了立迷糊人設還是啥的,在節目裡不是忘記帶錢包就是迷路,一有什麼事就求救他哥寧遠琛。
寧遠琛一開始不知道是錄節目,給他解決了幾次難題,在節目上露了臉,結果觀眾對他上頭了,說霸總文終於有了臉。
偏偏他又時不時跟女明星們吃個飯,導致他的熱度不輸一線明星。
放學後,我們四人作業幫還是去顧清家寫作業。
我們會先幫顧清打掃教學樓,然後一起坐公交車。
我、蘇燦燦以及史壯都不缺打車的錢,之所以每次都坐公交車,也是為了顧及顧清的面子。
就在我們等公交車的時候,一個穿著我們學校校服的女生朝我們走來。
女生的臉顯得很稚嫩,但卻非常高傲。
她竟是衝著蘇燦燦來的。
「蘇燦燦,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喜歡坐公交車!」
蘇燦燦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
「看來,你還是懷念以前的窮日子,或者說,那種窮日子更適合你,因為你骨子裡面就下賤!」
我見蘇燦燦被這女生說得這樣,不禁擋在了蘇燦燦前面。
「你誰啊?」
女生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是寧安康對吧,你和蘇燦燦真是臭味相投,一個被領養,一個跟著媽進了我家門,說到底,都是寄人籬下,搖尾乞憐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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