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聽見「咣當」一聲,應該是銅鑼落了地。«-(¯`v´¯)-« 6➈丂𝕙Ǘ乂.ςⓄⓜ »-(¯`v´¯)-»
緊接著是「娘呀!」一聲,看來是剛才的裁判摔了個狗啃泥。
闕廣那一掌是向王韜打去的,連趕來終止比賽的裁判都被掌風震飛了,那王韜還不被闕廣打廢了?
吃瓜群眾再次把目光都看向比武台上。
紅漆圍欄滴滴答答往下滴血,一滴一滴似乎滴在人的心頭,濺起凜冽的寒意,激起淒涼和畏懼。
完了,一代天才就此隕落,就算是闕廣事後被慎法司重責,那個耀眼的天才再也回不來了。
悲情的觀眾像一個個感情豐富的詩人一般開始祈禱王韜沒事,甚至希望闕廣能知難而退,退出這場比試。
猛地有人揉揉眼睛大叫:「王韜沒事,那個妖孽沒事!」
眾人再次把目光集中到比武台上,相對粗壯的闕廣背對著台下,他寬厚的身體遮擋住了傲然立在他對面的王韜。
王韜身上的金色光芒漸漸減弱,變淡。
人雖然看起來有幾分疲憊,可眼底的精光倒更勝比武之前。
隨著滴答滴答聲音加大,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喊了起來:「闕廣嚇得尿褲子了!」
身邊一個人連忙捂住他的嘴,小聲警告:「當心他事後找你算帳。」
遠遠的,傳來一聲虛弱的:「住手,書院有,有規定,比武點到,點到為止!」
是裁判,不拋棄不放棄的裁判一步一步爬回比武台下,掙扎了幾次都沒登上比武台。
幾名好心的學生攙扶他登上了比武台,靠近闕廣的一個同學立刻尖叫:「闕廣尿血了,快通知醫館。」
尿血雖然比尿褲子添了幾分悲壯氣氛,可台下的人們依舊露出戲謔的神情。
王韜這會兒氣息不穩,丹田難得如此充盈,那是因為金身為他吸納了大多數闕廣的劍氣。
可還是有少許劍氣震盪了王韜的經脈,他眯縫著眼睛原地調息,恐怕擅動損壞經脈。
醫館的救護隊和慎法司長老一同趕來。
依舊是那八名執法力士,見到比武台上的王韜,一個小子不滿道:「握草,怎麼又是你?」
另一個小子拿出捆仙繩問台下的慎法長老:「長老,還是那妖孽,這次拿下再問話嗎?」
慎法長老面露尷尬,咧嘴嘟囔句:「咱們慎法司是清水衙門,我也沒有好東西次次賠償他,罷了先問別人吧。」
虛弱的裁判手指顫抖,斷斷續續地說:「他,他,他,不聽勸告,叫停還向對手出重手。」
裁判說完吐出一口血,栽倒在比武台上。
慎法司長老見裁判剛才那手指斷斷續續的指向王韜,而闕廣人雖然站著,看得出早就失去了意識。
立刻咆哮道:「重傷裁判,拿下!」
八名執法力士又問了句:「長老,抓誰?」
長老怒喝:「蠢貨,自然是抓那個沒事的!」
說著指向閉目調息的王韜。
八名執法力士就像圍觀企圖碰瓷的老人一般,小心翼翼走到王韜身邊,舉起手中的捆仙繩。
不確定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比武台下的執法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