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高手磅礴的劍氣往往凝聚成一點,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闕廣的劍氣就像漫天雨點般鋪天蓋地包裹著王韜,躲避是萬萬不可能的。
尤其是闕廣的劍氣雖然分散成暗器模樣,每單獨的一小股,都帶有強大的殺傷。
王韜哼了一聲:「金身,起!」
王韜身上的運動服就像是被充了氣一般,快速鼓了起來。
看來阿迪的質量確實不錯,平均鼓起五公分左右,依舊完好無損,不然他今天就在擂台上當眾出醜了。
猛地金光大作,漫天的劍氣撞擊到金身上砰一下彈開。
圍觀群眾爹娘亂叫,立刻做鳥獸散。
這被擊碎的劍氣落到人身上,輕則削去皮肉,重則骨斷筋折。
隨著金身啟動,王韜的步伐猛地變得詭異起來,像午夜飄忽不定的幽靈,又像划過天際的流星。
幾乎是瞬間闕廣就看愣了:「握草,你居然領悟了幽影劍意?」
王韜哼了一聲,調集丹田內繼續的能量,瞬間周身的內力快速提高到宙階四重。
這下闕廣更是目瞪口呆,眼看著王韜一個登雲步跳到空中,雙掌虛握,大叫一聲:「叫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漫天劍意】」
更強勁的劍氣化作漫天雨滴砸向闕齊。
原本做鳥獸散的吃瓜群眾早就找好了合適的掩體,僅僅露出一對眼睛觀察著比武台上的情況。
執掌這場比武的裁判望著漫天劍氣雨,嚇得都忘記喊停,直接舉起裁判席上的銅鑼頂在頭上。
「跨級比試也能碾壓闕廣?這王韜到底是什麼變得呢?」
「漫天劍意不是闕廣的獨門絕技嗎?王韜用得比他牛逼啊!」
闕廣被漫天劍意打得滿頭是包,也不知是腫的,還是羞的。
這會兒紅頭脹臉,瞠目結舌,指著空中的王韜,半天帶著哭腔喊了一句:「裁判,王韜作弊。」
無數圍觀的群眾這會兒見比武台上暫時沒有大動作,紛紛探出頭來。
有的開始叫嚷:「打不過人家認輸了,憑什麼說人家作弊?」
有闕廣的腦殘粉大喊:「那小子肯定是嗑藥參加比賽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強,他可是新生。」
更高的起鬨聲傳來:「原本書院就允許學員服用提升修為的丹藥,怪你家闕廣窮,買不起。」
裁判頂著銅鑼,剛要判定王韜獲勝。
那闕廣猛地大怒:「這小子一開始的所謂金身是盜用了我們水部的技巧心法!」
王韜大方承認:「技巧心法是闕齊輸給我的,我自己的心法,憑什麼不許我修煉?」
闕廣依舊咆哮:「士可殺不可辱,技巧心法是我們水部的不傳之秘,你竟然私自拿去改造,你給我還回來!」
闕廣知道王韜贏他憑藉的就是這些奇技淫巧,若是單純比拼內力,倆人差著好幾個級別。
他索性放棄了其他的招式,僅僅是調集了周身的內力,用最原始的辦法要給王韜致命的一擊。
裁判嚇得面如土色,舉著銅鑼大喊:「書院規矩,比武點到為止……哎呀,娘呀……」
空中一面銅鑼率先飛出,緊接著是捨命不舍鑼的裁判,他手刨腳蹬還惦記著他的那面鑼,打算抓回來繼續抵禦兩個妖孽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