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老提寧凱,我會吃醋的。」戰斯爵輕描淡寫地把話題轉移了。
寧熙也不想提起寧凱那個老混蛋,算了眼時間:「寶貝和小夜夜還要兩個小時才放學,不然你先去忙工作吧,我去醫院看一下爺爺。」
「爺爺有個中醫療程,我昨天去看了,喻燁讓這兩天沒事少打擾。」
「這樣啊……」寧熙嘆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戰老爺子雖然精神狀態不錯,卻有些外強內乾的姿態。
不過喻燁說沒問題,那應該就是在往健康方面發展吧……
她捏了捏腹的一圈肉肉,打算回家去做瑜伽減肥。
戰斯爵卻提前吩咐了司機。
「去最近的電影院。」
寧熙驚喜地望著他:「你陪我去看電影麼?不是說工作很忙麼?」
「工作再忙,也要勞逸結合。」戰斯爵輕瞥著她:「還是說,我幫你收拾完許醫生就沒用了?你想過河拆橋?」
「我是為你的身體考慮,怕你吃不消。」寧熙咧嘴一笑,心裡當然是高興的。
車子停在電影院門口,戰斯爵吩咐司機:「一個半小時以後來接我們。」
「好的。」司機非常有眼力勁,朝寧熙擠了擠眼:「爵少,太太,祝你們玩得開心!」
寧熙把備用墨鏡往臉上一戴,身高一米六,氣場一米八。
再加上戰斯爵倨傲的身姿,兩人往那一站,自成一道風景線。
不過電影院人滿為患,戰斯爵眉心還是微皺了下,懊悔剛才沒有包場。
電影票已經在網上預定好了,只等開場。
「快看,那個男人好帥啊……」
「他旁邊那個是他老婆麼?雖然戴著墨鏡,看上去也好漂亮,真的是郎才女貌。」
「那個女人身上的那套衣服我好像在某個雜誌上看到過,一套要七萬多……」
「哇,原來還是土豪……」
一路上,不停有艷羨的男女投來驚異的目光,戰斯爵的眉峰越皺越緊,直到能夾死一隻蒼蠅,跟著,他便要打電話給商場旗下電影院的負責人,讓他清場,卻被寧熙制止了:「如果一直都是我們倆個人,那多沒意思?」
「被人當成大熊貓圍觀,更沒意思。」
他剛才好像還看到有人拿手機拍照。
寧熙撲哧一聲樂了:「說明你長得帥,你應該高興才對。」
「這麼高興,你不把你臉上的墨鏡摘下來?」戰斯爵冷冷地說。
寧熙護緊了墨鏡:「不行,這是我的保護色。」
「……」
「我想吃爆米花。」
寧熙手一揚,指著影院等候區旁的吧檯。
戰斯爵睨了一眼排隊的隊伍,語氣更冷了:「垃圾食品,吃多沒營養,不許吃。」
「我不。」寧熙語氣裡帶著幾分撒嬌和嘟囔:「我看電影的時候就要吃。」
「你不是要減肥麼?」
「吃了再減更有動力。」寧熙理直氣壯。
戰斯爵默了兩秒,妥協了。
「吃可以,但少吃一點,也不能再喝冷飲。」
寧熙甜蜜地挽著他的胳膊:「收到,老公大人!」
然後,她狗腿地指著吧檯:「那你去排隊買爆米花吧,我在那邊休息廳等你。」
「……」
戰斯爵無奈的表情還沒維持兩秒,臉馬上就黑了。
最終,戰斯爵拖著寧熙一起去排隊,十指緊扣,享受著難得的美好。
由於臨時訂票,選的電影只是一部剛上映的小眾題材文藝片,片中描繪了一名母親在自然災害中失去自己的女兒,隨後在災區建立了一所小學,收養那些失去雙親的孤兒,最終這名母親獲得了感動華夏十大人物,故事也取材於真實事件。
隨著故事往後走,片中母親走出了失去女兒的陰霾,將每一個孤兒都當成自己的孩子……
寧熙被這種精神所感動了,身體禁不住顫了一下。
戰斯爵感覺到了她的顫,伸手摟著她的腰,將她腦袋摁在他的肩頭。
一種踏實滿足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
兩天後的清晨。
溫暖的陽光穿透窗簾的縫隙,照耀在床上的男女身上,寧熙翻了個身,感覺身側躺著一個火爐,無意識地往他懷裡鑽了鑽,單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身,緩緩睜開了眼皮。
戰斯爵已經醒了過來,單手撐著腦袋,眸光溫柔地盯著安睡的女人臉上。
可能是昨晚陪兩個孩子玩遊戲有點累,她的眉心微微皺著……
戰斯爵伸手想將褶皺撫平,此時,寧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寧熙惺忪的睡意被吵醒,她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瞧,立刻精神十足。
「是寧凱打來的電話!」
「看來他扛不住了,你接,聽聽他說些什麼。」戰斯爵陰沉地冷笑了聲:「別忘了錄音。」
寧熙點點頭,佯裝若無其事地劃開了接聽鍵,又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是你?你打電話做什麼?」
「……熙熙,熙熙,是我……」寧凱聽到電話接通,也不管寧熙的態度,只是一個勁地求饒,說話語無倫次:「爸爸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我好歹養了你二十幾年對不對?生恩不及養恩,你救救我,爸爸真的不想死,我現在被鄭先生反口追殺,已經走投無路了,我求求你了……」
寧熙眼中充滿了冷光:「我爸爸?我只有一個爸爸,他姓凌。」
寧凱被噎得啞口,但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求救對象了。
以往那些商業上的合作夥伴,知道他出獄,躲他還來不及呢。
他在殷城的交際網又因為幾年的空白而變得無比脆弱,想來想去,只有寧熙可能會心軟救他一把。
「對不起,熙熙,我知道我禽,獸不如,不配做你爸爸,但我求你了,看在我給了你一個完美童年的份上,撈我一把吧?你跟我見個面,我們面談好不好?」寧凱卑微地求情,聲音低到了塵埃里。
寧熙原本還想再遛一遛他。
先拒絕他兩次,讓他再承受一下隨時被人追殺的恐慌……
那種時刻活在恐懼里的日子,能把一個人的意志完全磨滅。
但下一瞬,寧凱就徹底攤牌了,什麼都往外吐:「爵少在你身邊對不對?你告訴他,我出獄後,查到了另外有關鄭先生的線索!只要你們這次能救我,我就把他的線索告訴你們,你們的女兒不也被人偷了麼?很可能就是這位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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