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澈立刻伸手護住了姜半夏的身體。
車子在馬路上打了個二百七十度的圈，才被阿照穩下來。
「對不起，先生，你們沒事吧。」阿照回過神便詢問顧言澈和姜半夏的情況。
顧言澈沉著臉，低頭看著姜半夏。
此時的姜半夏正臉朝下，半趴在顧言澈的大腿上。
情急之中，她的頭被顧言澈按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見姜半夏久久沒有出聲，顧言澈出聲問道：「姜半夏，說話。」
姜半夏被甩的頭暈眼花的，剛一張嘴，就聽到嘔一聲。
姜半夏吐了。
吐在了顧言澈的雙腿之間。
「……」
*
一番折騰後。
顧言澈和姜半夏回到了學校對面的住處。
顧言澈洗了澡，換了衣服，但是臉色還是相當的難看，是被氣的。
姜半夏也洗了澡，換了衣服，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不過她是因為難受的。
她站在顧言澈對面，彎腰，鞠躬，道歉：「對不起。」
任誰被吐在那尷尬的地方，臉色都不會好看。
顧言澈確實很生氣，然而當她抬起頭，看到姜半夏那煞白的臉色，責備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冷聲道：「說句對不起就完了？」
天知道當時交警來的時候，那場面有多尷尬。
要不是有那味道證明，交警都要懷疑他們在車上做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了！
「我會把你的褲子洗乾淨的！保證和新的一樣！」姜半夏立馬舉手保證道。
「還有呢。」顧言澈冷眼斜睨著她。
還有？姜半夏想不出自己還能做什麼，難不成洗乾淨不行，他是想讓她賠他一條新褲子？
也不是沒可能，他這樣的人，凡事都講究的很。
「那你要不然你跟我說褲子多少錢，我賠給你。」
「賠？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啊——」
下一秒，姜半夏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顧言澈將她拉到了他的腿上坐著。
姜半夏一怔，腿下傳來堅硬的觸感。
他大腿肌肉結實有力，硬邦邦的，就像是坐在一塊石頭上一樣。
他們都剛剛洗過澡，身上還散發著淡淡清幽香味，用的是同一款沐浴乳的味道，所以氣息交融在一起，氣氛一下子就曖昧了起來。
姜半夏感覺到了緊張，這人，該不會是……
她身體還疼著呢。
顧言澈卻用沙啞而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語：「你闖的禍，你來善後。」
他溫熱的呼吸就像一根羽毛清掃過姜半夏的耳根，她的身體宛若一陣電流通過，一下子就酥麻癱軟了下來，似一潭春水。
顧言澈將主動權交到了姜半夏手裡。
姜半夏卻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壓根就不會啊。
顧言澈遲遲未等到姜半夏的動作，語調深諳而幽邃：「還不開始？」
姜半夏心跳如擂鼓，臉紅的都要沁出血：「我不會。」
「你們學校不都號稱高材生，這點學習的能力都沒有。」
姜半夏咬著下唇沉默。
顧言澈只好說：「那你記好了，我只教這一次。」
他不是個重欲的人，但此時卻是丟了慣常的克制。
他的動作不輕，姜半夏疼痛伴隨著愉悅，就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有些放不開。
但還是在顧言澈的動作下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情之所至，顧言澈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與她耳鬢廝磨，問她：「學會了嗎？」
姜半夏別過頭不回答。
顧言澈就繼續磨著她：「不說話？還想要嗎？」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撩撥著她，折磨著她。
「想要就求我。」
這麼羞恥的事情姜半夏可是做不出來。
她咬緊了下唇，不讓那絲絲縷縷羞人的聲音泄露出來。
顧言澈也不生氣和惱怒，一點點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姜半夏終於是受不了，情不自禁喊出聲來，聲音中還帶著隱隱的哭腔。
到了這個時候，羞恥什麼的都被拋之腦後了。
嘴巴比她的理智更誠實：「求求你了……」
後面還伴隨著小聲的啜泣。
此時的姜半夏渾身已經癱軟成水，肆意蔓延著。
顧言澈又何嘗不辛苦呢。
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壓著姜半夏，換了個姿勢。
正準備加速。
然而就在這時，那緊閉的房門突然從外面打開了。
不等姜半夏和顧言澈反應。
一個小小的身體就猶如火車頭一樣沖了進來，拿起手上的書包就對著顧言澈猛砸了下來：「壞人，你個壞人！叫你欺負我姐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這個壞人！」
姜半夏和顧言澈都沒想到，徐萌萌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她看到顧言澈和姜半夏的舉動，二話不說就朝顧言澈沖了過去，拿起書包就狠狠砸在他的背上！
徐萌萌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力氣可不小，書包里又裝滿了書，又沉，砸在顧言澈後背上，力道可不小。
姜半夏人都懵了。
徐萌萌咬牙切齒，臉上是不符合年齡的氣憤與兇狠。
「你個壞人！我打死你！」
顧言澈本來是不想對一個孩子下手的，可是徐萌萌下手真的太狠了，而且還砸中了他的頭。
顧言澈沒辦法，伸手用力將徐萌萌推到在地。
徐萌萌還想爬起來衝上來，被理智的姜半夏阻止：「夠了！萌萌！」
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徐萌萌，此刻就如一同一隻憤怒的小獸，但對上顧言澈那凌厲逼人的眼神，雙腿還是像灌了鉛一般釘在那兒，不敢動彈了。
只能緊緊抓著手上的書包，雙頰氣鼓鼓的，紅著眼睛道：「你這個壞人！」
顧言澈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姜半夏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青紅交錯，又透著隱隱的白。
她沒想到徐萌萌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慶幸的是，她和顧言澈身上還穿著睡衣。
要是現在被徐萌萌撞見兩個人光溜溜的場面，她真的不敢想。
忙拳打死老師傅。
顧言澈的額頭被徐萌萌誤傷了，正流著血。
「你受傷了……」姜半夏看到顧言澈額頭上的血，心懷愧疚道。
顧言澈用手一抹，又看了眼站在眼睛瞪得滾圓的徐萌萌，冷著臉道：「下次別讓我看到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