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就沒打算要殺他,又沒有什麼真正到極點的生死大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或許當時拼鬥之時有些危險,可若是要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再加上怎麼說也是縣令的兒子該給一個面子。
重要的還是現在自己竟然也悟了。
聽到對方的話語,一旁的王生也忽然緩過神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皺起眉頭很是疑惑。
「嘶。」
「我怎麼會生起成家之心呢,明明武道還沒有達到極致,曾經還和兩位兄弟立下過誓言,此生定要成就二血,可為何當時只想成親?」
在幫派住了一宿,就脫離了幻境,這些事情他並不知道。主要還是幫中無數血氣籠罩,才終於讓他的腦袋反應了過來知道了有些不對。
至於具體的不對是哪裡,他顯然沒有方行要了解的多。
畢竟關於精神攻擊這種東西,王生還是從未聽說過,更是無從去了解。哪怕方行,若是沒有前世的一些書籍或者是影視劇中的影響,恐怕也會摸不著頭腦。
所以也就造成了現在的這一幕。
王生只當自己也是腦袋一時抽了,不再去多想那些事情。至於女子,就當沒見過吧。
「吃完飯你也不用挨打了,只要不跑,就在這裡坐著,等著你爹領人就完事兒。」
「謝謝大哥,大哥您看我現在和你練武行嗎?」
放下了手中的飯碗,抬起頭小眼睛冒星星。
「大什麼大哥。」
「再說了,就你這小身板一推就倒,幫里的女人都比你有勁兒,可得了吧。」
王生根本不覺得對方能練好,不說別地,就讓他在那裡站樁站三個時辰,他能受了嗎,怕是一個時辰人就昏死過去了吧。
這幫書生也是,一個個看書看得身體弱不禁風。要知道身體才是人的本錢,就算你想讀書考功名,在這之前也要先有個強壯的身體啊。
到時候無論是熬夜內卷讀書,還是考試時的三天三夜,你都要比別人能撐得更久撐得更多,練一身肌肉就算到了朝堂上,遇到敵對黨派爭鬥,說不過咱還能動手嘛。
還可以問問對方,到底是他的道理更厲害,還是你的物理更強?
畢竟咱大離王朝的太祖不就是這樣。
明明是個書生出身,卻能上戰場上。兩拳打爆敵方的大將,雖然這些只是書上所說不可全信。但上戰場卻是真事,而能在戰場上騎馬奔騰個十天半月,也能想像身體絕對不差。
一陣腳步聲傳來,是負責守門的幫眾:「外面來人了,一個主簿要來提人。」
沒多久就看到文質彬彬的人拎著個大木箱從外面走了進來,這讓地面之上的周雲庭當場淚眼婆娑地跑了過去。
「肖主簿,你可算來了。」
將箱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了開來,露出了滿目刺眼的銀色。
「王頭目,白銀五百兩奉上。」
伸手指著露出笑容。
「這是給您的補償,至於公子我就提走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裂開嘴大笑起來。
這可是大賺啊,緊緊和人吵一架,又打了一場,就撈到這麼多,要是能每天這樣次次如此。那還不發了,卻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
而且這錢也不能完全獨吞。還得分出幾份給其他幾人。否則,王生也弄不到這些,甚至受傷慘重。
至於成親,成什麼親?
一邊兒去,有修煉好嗎?
這種充分提升自身的實力,能確確實實地發現自己變強的感覺,才是最爽的。
「咦,方行來啦。」
眼睛一亮,朝著門口處迎了過去。
與此同時,來自縣衙的兩者也剛巧邁出門扉。他們與方行交錯而過,相互瞥了一眼,隨後消失不見。
「不簡單,這人一定有秘密。」
肖風聲音陰冷,同時腦海中回憶著剛剛兩人眼神相對的那一幕。
為了這個任務,他耗費了自己的數年時光,所以一直是不甘心的。但現在既然發現了這任務可能有事,那麼他也升起了個野心。
「雖然不知究竟是何秘密,但等我奪了它,鳳主也不會發現的吧?」
機會。
方行覺得自己應該在幫派外置辦一處房子了,或者乾脆把城西的老家給修飾下。否則每次撈錢辦點兒事,有人來找他都顯眼的很。這在藥堂走過路過,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雖然他也並不介意被人發現,但還是要保留一下自己的清風的,不至於像崔洪生一般。
「頭目大人,小的找到人了。」
幫眾瘦猴兒盯著雙黑眼圈激動地說道。
為了查到這人,他是日日夜夜的潛伏搜查,就連半夜都沒敢睡覺,生怕因為時間拖久了錯過,萬一對方跑出了城就徹底見不到。到時自己的獎勵消失還是小事,表現出自己的無能徹底被頭目放棄才是大事。
就在剛剛不久前,他經過花柳街時,偶然間瞥見了道影子,在後續確認了半天后,終於確定那就是頭目要讓他尋找的人。
對方似乎很是警惕,差點就將他發現了。要不是他本就長得漆黑瘦小,身子一縮躲了起來,恐怕現在發現了不妙的目標又該跑了。
這也就是所謂的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
「真的找到人了?」
緊緊地盯著他。
「是的,小的再三確定數次就是目標沒錯,這雙眼睛看著真兒的,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問題。」
瘦猴指著自己,甚至都打算用頭來保證了。
「在哪裡?」
「花柳街清香雅苑,那是個豪商的院子,不知為何送給目標住,小的猜無外乎是那幾種原因。」
小心地抬起頭。
「豪商是個米商,有點兒能耐。但和幫派比卻根本不算什麼,所以是否要小人抓來?」
「不用你。」
方行估計,要是他露面了怕是直接當場背叛投敵。畢竟那個謎一樣的幻境還是很危險的,王生這位武者都沒能逃得過,他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呢。
更別說就算沒有魅惑,也不一定能夠辦成功,還是穩健些。
穩健些,不派下面的人去送人頭。
這次,他親自出手!
看著眼前滿是期待的人,從旁邊的柜子上摸出了五枚血肉精丸,外加兩包沸雪散遞了過去。
「多謝頭目,多謝頭目。」
瘦猴不停地跪在那裡磕著頭。
心中滿是感動和感激,還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情感。以他的相貌和實力往常根本就沒人能看得起,可方頭目不同,不僅派給他重任,更是有如此之大的獎賞。這在瘦猴心中就如同他的伯樂,在世恩人。
現在的他就算是方行命令去拿刀砍長老,恐怕都會毫不猶豫地提刀就走,並且不會將對方給供出來。
可不要認為這種情況很離譜。
有些人,差的不是別的什麼東西,僅僅是一種認同罷了。只要你認同他,那麼就會做到許多的事情,許多完全不敢想像甚至超越他自身極限的事情。
事實上,不提過去的生活怎樣。
就拿俸祿來講,他一個月也只不過是一兩銀子的俸祿。這是所有幫眾的基礎。至於城外的任務雖然可以多撈些錢財,可他知曉自己的實力,完全不夠格。
城內的任務也沒有門路,於是只能找些店鋪或者商家做些雜活,幫人看場子,每月能多賺那么二三兩。
這加在一起才多少?
可看現在頭目一出手,果然不簡單。
五枚血肉精丸。
價值足足有二十五兩,更別說還能對他修煉樁功有著加成,甚至可以讓他早日覺醒血氣,成為人上人。
至於兩包沸血散就更不用提了。
一包的價值就有七輛。
還是限購。
這兩份賞賜加在一起,所得到的價值,是他往常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以後跟著我,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方行背手開口,只給瘦猴的視線中留下了個高大偉岸的背影。
砰砰地磕著響頭。
「願為大人效死。」
「記得你這兩天做什麼了嗎,不用我和你再解釋一遍吧。」
「小的這兩天修為偶有精進,所以閉關練武大門不出,不知道任何事情。」
「嗯,走吧。」
「是。」
夜色漸漸降臨,城中燃起了燈火。可隨著時間的再度流逝,許多燈火也都徹底熄滅。
只餘下月光揮灑大地,照亮著整座縣城。
「該死,該死,該死。」
胡玉兒鬆開了手。
同時一具早已血肉枯萎的屍身墜落到地,並被她抬起腳,很是隨意地踹到了床下。
桃花狀的瞳孔有些血絲,伸著自己的玉手,不停地捂著腦袋兩旁的太陽穴頭疼的靠在一旁。
「兩天了還沒緩過來。
本以為遇到了個更方便拿捏、地位更高,還能接觸很多武者的血食,誰想到竟是一頭猛虎。」
失算了。
這是真的失算了。
「若不是被反噬,我怎會這樣?
爺爺說的果然沒有錯,血脈未曾覺醒的時刻,強行催動天賦,沒有反抗還好,可一旦遭到丁點的反抗,就會被打擊成這個慘狀。」
早知這種情況,用什麼魅惑,她還不如直接動手用實力來解決。搞得明明自身擁有不差的力量,卻因為體內的血脈反噬,反倒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看來需要更多的獵物血食了。」
一股獸性從身上升起,環顧四處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的人氣兒,眼睛也眯了起來。
咦。
抬起頭,借著月光隱約瞥到一位白衣書生狀模樣的人,正坐在庭院之外的一塊巨石之上。
看樣子,正獨自一人對月酌酒。
很是憂傷。
這讓胡玉兒臉上升起了笑容。
相對於這些骯髒的大腹便便的商人,她更喜歡這樣充滿書生氣的血食。尤其在進食的時候,看著對方那不敢置信的死狀,享受著細皮嫩肉的質感。
搭攏著身單薄半透明的褻衣,就朝著清香雅苑之外飄了出去,朝著白衣公子的所在地貼了而去。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別人皆是成雙成對,可我卻孤單一人。也無家人陪伴,悲也、悲也。」
「公子當真好文采。」
她更加喜歡了。
白衣的公子看起來好似頗為難過,在感嘆著自己孤單一個。這正巧落到了胡玉兒的耳中,臉色滿是緋色,從後面拉住了對方的衣襟,柔媚的開口:「不如奴家來陪公子。」
可這書生卻依舊沒有回頭,繼續在那裡獨自酌酒。
弄得胡玉兒還以為自己的魅力不夠了。於是身影一轉,散發出道道充滿魅惑的氣息。同時伸出潔白的玉手摸向旁邊的酒壺。拿起酒水,低頭自己倒了一杯,想要邀請眼前的人對月雙酌。
可就在倒完酒水抬起頭的瞬間,一張大臉映入眼前。這臉距離她的面龐不超過一厘,如此近距離突然出現在前,讓胡玉的冷汗霎時湧出並浸透了衣衫。
身軀猛地後退,終於反應了過來。
同時也借著後退後拉遠的距離看清了面前這位白衣書生的面龐,這赫然就是先前那個破開精神幻境將她傷到的人。
「是你?」
尖銳刺耳的叫聲響在夜空之中,若不是天色太過於晚,這片地方也足夠偏,恐怕馬上會引來別人查看。
「不錯,就是我。」
方行仰起頭,很是自然地開口道。
「那麼你,又是什麼東西呢?」
「讓我看看吧。」
獵物出現了。
卻不知究竟是哪方。
從袖口之中拿出了對兒金絲手套,如同戲台後化妝穿衣的花旦,很是細緻輕柔的緩緩將其帶上。
再配合著他一身白衣和金絲玉手,以及那股讓人不可忽視的氣質,讓人不禁想要讚嘆一句,好一個風度翩翩、眼中星辰的濁世公子。
當所有的準備都結束,抬起頭眉眼瞥向了身前的女子,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這笑意雖然看起來很正常,可卻總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就如同,隱藏在微笑中的殺機。
胡玉兒有些被他嚇到了,想起了先前的那一幕,又止不住的氣。
正面打,她根本不會受傷。不過是敗在了血脈的反噬,既然現在又敢來到她的面前挑釁。定要對方好看,並用面前敵人的血,來修復自己的傷勢。
她張開嘴,露出了異常尖銳的牙齒,這完全不像是常人應該有的樣子,朝著方行開始呲牙咧嘴。
啪——
迎面著金絲手套的巴掌扇了過來,根本沒有給她任何反應時間。整個面龐瞬間與手掌貼在一起,爆了開來被扇飛到地。
血肉灑落,面部更是悽慘的血流不止。
雖然如此,可其他的地方卻並沒有什麼傷勢,並從地面之上搖晃著站了起來。若換作常人女子,怎麼可能承受得了方行的這一下,對方卻撐住了。
不簡單。
敞開手做懷抱天空狀,同時仰起頭挺著鼻孔,呼吸著空氣中的血氣。
「多麼美妙的味道啊。」
方行就如同吸了大煙,整個人舒爽不止,
他的舉動、模樣和姿態,卻讓剛剛站起的影子感覺到炎熱的夜晚也有些刺骨之寒。
過去,從來都是她以人血為食,將其當作血食。
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存在。
似乎…
眼中流露出恐懼。
把她的血當成了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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