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
夜晚,繁華又冰冷的城市,寒風呼嘯,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外面一片銀裝素裹。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灑落,那純潔的白色,讓原本幽暗的光線亮了不少。
因為實在太冷了,外面的行人寥寥無幾,向來熱鬧喧囂的世界,難得寂靜了下來。
一輛加長版黑色賓利,線條完美,流暢,宛如一尾靈活的劍魚,穿梭在雪海里,絲毫沒有因為大雪的阻攔,而變得速度滯緩。
暗黑的小巷。
幾個身形高大,衣衫破爛,且拿著兇器的混混,色眯眯的盯著兩個青春靚麗的華裔女孩,垂涎的吞了吞口水。
雪花落到女孩的髮絲上,浸濕了她們的發梢。
即便是厚重的羽絨服,依然掩不住她們曼妙的身軀,讓人遐想連篇。
混混們互相交換著眼神,露出齷齪的淫笑,一連串調戲的俄語蹦了出來:「這倆妞兒長得不錯,好久沒嘗過東方女人的味道了,雖然這兩個看起來小巧玲瓏的,但肯定比咱們本地妞兒更騷更辣,兄弟們,今天咱們又可以開葷了!」
兩個華裔女孩驚恐的望著突然出現的小混混,她們互相手牽著手扶持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
混混們走到兩個女孩面前,想要抓住她們,那赤裸裸的猥褻目光,令人作嘔。
「快跑!」其中一個高個子女孩最先反應過來,拉著另外一個看起來有些懦弱的女孩,飛快的向巷外逃去!
「追!別讓我們的辣妹跑了,不然,今晚可就沒有美人來撫慰我們了……」後面傳來混混們的腳步聲,還夾雜著他們不堪入耳的葷話。
女孩們的體力完全比不上男人,更甭提她們剛剛在餐廳做完兼職回來,早就累得不行,再加上現在被惡混混們追趕,她們幾乎要累癱。
眼看她們就要被混混逮到,這時,一束耀眼的光源,直接射到幾個混混們的臉。
強烈的光,閃的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
兩個華裔女孩也被強光射到,她們幾乎要被轎車撞到,但在即將撞到她們的剎那,車子卻突然穩穩的停住,兩人也因為受到驚嚇而跌倒在地。
「救命啊,救命——」
其中,高個女孩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從雪地上爬起來,半趴在賓利前呼叫救命。
莫斯科夜晚是罪犯們的天堂,女孩深知這裡的人,遇到作奸犯科的事件,都是事不關己,態度冷漠,明知道被救的機率極小,但她還是忍不住向車內的人求救。
慕少凌透過車窗,冷冷的睨了車頭前攔截呼救的華裔女孩一眼。
男人俊美的臉就像這寒徹的天氣,沒有任何的溫度。
「開車。」他低沉的嗓音,透出一絲不悅,鷹隼的眸子,掃向駕駛座上的司機。
他不是救世主,更沒有那個善心去幫助他人,對他沒有任何利益的事兒,他懶得去管。
司機發動了引擎,賓利就要開始起步。
高個女孩絕望的紅了眼,眼睜睜的要看著車子啟動,此時,混混已經抓住了她的同伴,撕裂了她的羽絨服。
「啊……不要……滾開……」懦弱的女孩情急下說了中文。
她驚惶又無助的掙扎著,軟綿綿的聲音,宛似小白兔般的無辜表情,卻讓混混們笑的更開心了,對她更加放肆。
「兄弟們,這妞看起來瘦瘦的,身材倒是不錯……」混混們的聲音。
「曉白!」高個女孩看到同伴被侮辱,儘管害怕,依然勇敢的沖了上去:「你們這群混蛋,放開她!」
情急下,她蹦出的也是中文,而她嘴裡喚的那個名字,豁然讓慕少凌頓住了。
透過車窗,他望向那名喚「曉白」的女孩,只看到了一個柔弱的側影,長而直順的黑髮,纖細的身姿,她在混混們的手裡絕望的掙扎著,那無助的模樣,跟記憶中的某個影子重疊,兩人疊而為一。
「救她們。」慕少凌突然吩咐司機。
司機愣了一下,他有些猶豫:「先生,我們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如果羅勃爾先生和卡茜小姐知道……」
一管黑色的冰冷物體,抵住了司機的腰部。
司機愕然的望嚮慕少凌,只覺得這個男人太過深沉莫測。
這些天跟他的相處更是了解到,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但行為卻迥異詭譎,手段凌厲,他進入公司短短時日,便幾乎收服了公司上下,他的命令讓人不敢不從。
司機只能下了車。
看到突然下來的司機,混混們囂張的狂笑:「喲,又上來一條大魚……」
司機沒有多廢話,身影如閃電般的穿梭在持刀的混混之間,沒多久幾個混混便應聲倒地,一地的哀嚎,甚至連站立起來都困難。
「先生,謝謝,謝謝您……」叫曉白的女孩得救,感激而禮貌的對司機鞠了個躬。
東歐司機皺眉,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救你們的不是我,是我們先生。」
說完,他便直接拉開車門,重新坐到了駕駛座上。
曉白和高個女孩都不由自主的望向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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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半開,露出男人驚為天人的側顏,他仿佛一尊最上帝手中最精緻的雕塑,線條輪廓剛毅又完美,削薄的唇似笑非笑的微揚,他正在抽菸,就連夾煙的手,都完美如藝術品,不難想像這個男人怎樣的顛倒眾生!
「先生,謝……」兩個女孩看得有些呆愣,直到她們反應過來要向男人說聲謝謝,卻看到車子已經發動,她們甚至都沒來得及跟他說聲感謝。
車內。
司機在前面緩緩的駕車,時不時的偷瞟下后座的男人,
慕少凌閉眸沉寐,天人般的男子,表面依然冷魅無雙,但他的一隻手,卻輕撫在了心臟的位置。
只有他知道,那裡跳動的很快。
他,真的很想她,想那個溫柔甜美的女人。
……
別墅。
餵完淘淘,將精神頭很足的小傢伙,好不容易哄睡了以後,阮白也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阮白的心跳加速了幾分,她捂住了悸動的胸口,有些心神不寧。
走到床頭櫃前,她翻出慕少凌的照片。
阮白摩挲著男人的俊顏,目光柔和至極,喃喃道:「他們都說你死了,可是我始終不相信,因為我能感覺到你還活著。等我忙完這陣子,等公司逐漸步入正軌,我帶著寶寶去莫斯科找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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