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女人,沒有思考,蹲下來,直接把她的頭給拖住。
司曜也蹲下,一手放在她的脈門上,做著檢查。
一分鐘後,他看嚮慕少凌,「似乎是醉過去了。」
「醉過去?」慕少凌低頭看著暈在地上的女人,心裡疑惑,她好像也喝得不多,為何會醉過去?
「嗯,是醉過去了,脈象體徵都平穩,不像是暈倒,像是喝醉。」司曜說道。
慕少凌看著念穆的臉蛋,沒有貪杯喝醉的痕跡,甚至臉上也不見常喝醉的紅暈。
趙光賢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念穆,建議道:「老闆,不如我把念教授送回去吧。」
慕少凌搖頭,現在的念穆一點意識也沒有,他不放心把她交給別人。
而且趙光賢的人品,他是知道的。
只不過現在華生要用人,論資歷跟能力,他都是上乘的人選,所以慕少凌在錄取的時候,無視了他之前所做的事情。
司曜看了一眼,說道:「現在把她送回去也不現實,要不然給念教授開一個房間,等她歇一下清醒過來再說吧。」
他的話音剛落,協會副會長便說道:「慕總,我們在酒店訂了幾間客房,就是想要給客人休息的,要不您送這位女士過去?」
「嗯。」眼看這是當下最好的辦法,慕少凌答應一把將念穆橫抱起來,也不管這樣做是否會惹人誤會。
司曜看了一眼周圍,此刻讓慕少凌一個人抱著念穆到客房,肯定會讓人誤會的,於是他趕緊跟上。
副會長在前面帶著路,手裡還握著一張房卡。
而慕少凌則時在後面抱著念穆跟著,一路上也不見喘氣。
懷裡的女人很瘦,也很輕,他抱著,不覺得費力,但卻覺得心頭沉甸甸的。
在抱起念穆的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空了多年的心,瞬間被填滿,這種感覺來的很快,也來的怪異,慕少凌還沒來得及深究,為何會這樣。
副會長走到客房門口,把卡一刷,門便打開。
「慕總,來,小心點。」副會長招呼著,把門打開。
慕少凌把念穆抱進客房,輕輕的放在床上。
副會長把卡插上,然後說道:「那我先回宴會那邊,你們……」
「我們先在這裡觀察一下念教授的情況。」司曜看著慕少凌幫念穆把高跟鞋脫掉,然後蓋被子的模樣,那心細的,就像是躺在床上的人是阮白一樣。
「好,要有什麼事情,直接微信找我就好。」副會長點頭,走出客房,把門帶上。
他走遠後,直接拿起手機,給阿貝普發了一條微信,「老闆,他們已經進了客房,只是還有一個司曜在那裡。」
副會長說完,直接坐著電梯回到頂樓的宴會場地。
客房裡,一片靜默。
慕少凌替念穆蓋好被子後,沒有其他動作,而是坐在沙發上,遠遠的看著她。
司曜也坐在沙發上,目光不斷在兩人之間流連。
現在回想起來,他想到了什麼。
剛剛慕少凌臉上的緊張,不像是偽裝出來的,他是真的在擔心著念穆的情況。
那種擔心,絕對不是上司跟下屬的那種擔心。
所以,他才會下意識的跟進來……他是怕慕少凌會情不自禁做些什麼。
司曜的目光落在慕少凌的臉上,現在他的表情已經平靜下來,也沒有剛剛那抹擔心。
他的表情冷冷冰冰的,好像剛才看見的只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司曜絕不認為剛才看到的就是錯覺。
「少凌,剛剛……」他欲言又止。
慕少凌看著床上的女人,說她是喝醉了,但是一點也沒有醉酒人士的鬧騰,她真的是喝酒了嗎?
「剛剛什麼?」慕少凌的目光沒有看向他。
「沒什麼。」司曜意識到他自己也沒察覺到剛才的緊張,於是乾脆不點破。
若是慕少凌還是單身,或者阮白真的失蹤了沒有回來,他肯定會點破,畢竟他也想他能得到幸福。
可是現在不一樣,慕少凌有家有孩子,阮白也回來了,雖然對方失憶了變了個人,甚至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她再也配不上他,但是配偶欄上的名字依舊是阮白。
所以慕少凌不應該對其他人產生感情,一直到現在,他對阮白還有著愧疚,若是讓他自己意識到對念穆的不同,將來,痛苦的人一定是他。
所以司曜沒有把話說破。
慕少凌沒有追問下去,而是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說道:「她不像喝醉了。」
司曜明白他的意思,解釋道:「有的人喝醉後會比較安靜。」
的確,每個人醉酒的狀態不一樣,但是慕少凌還是覺得,念穆不是因為喝醉而暈倒的。
司曜站起來,說道:「我替她把把脈,再確定一下。」
慕少凌頷首。
司曜走過去,替她把脈,一分鐘後,他皺眉道:「脈搏變快了,這是喝醉了的症狀,要是暈倒的話,恐怕沒有這麼快。」
兩次的診脈結果都是一樣的,慕少凌沉默著。
「別擔心,念教授會沒事的。」司曜重新坐回沙發上。
另外一邊。
夏清荷靠著阿貝普,聽著他手機微信的語音。
「老闆,他們已經進了客房,只是還有一個司曜在那裡。」
司曜她知道,是慕少凌的好朋友,聽到這個語音,夏清荷就明白,阿貝普給慕少凌安排的大禮,是什麼。
畢竟提及了酒店客房……
夏清荷問道:「有個礙事的人在那裡,你打算怎麼辦?」
阿貝普倒是不急,他點開微信的通訊錄,說道:「礙事的人,找個事情讓他忙起來,就不礙事了。」
夏清荷點了點頭,看著阿貝普敲著屏幕,他在給人發微信。
過了會兒,他收起手機,邪魅笑著,「好了,就等著看好戲。」
夏清荷靠在他的懷裡,問道:「要是慕少凌做了那些事,你打算怎麼辦?」
全A市的人都知道,慕少凌鍾情於她的妻子。
即使阮白做過一段時間那種職業,被好多男人玩弄過,他依舊忍著這些屈辱,把她接回家並且好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