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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開了一扇,外頭百花爭相綻放,徐徐微風送來了裊裊花香。
外頭金光遍地,還有一束金光俏皮地射了進來,又是春光明媚的好天氣。
顧拂雲捂著額頭,這兒已經不痛,但喉嚨還有些乾乾的,不怎麼舒服,腳踝被裹了一層白棉布,大夫說傷了經脈,大概需要養上一個月左右才能走路。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並向顧拂雲福了身子:「五姑娘,奴婢書晴。奉老太太的命令,特地來服侍您的。」
書晴可是老太太身邊的一等大丫鬟,如今拔到她身邊來服侍她,不是重視,而是時刻提醒她,你還是待罪之身。
顧拂雲身邊服侍的四個大丫鬟,全都不見了,她問書晴。
「已被老太太發賣了。」
顧拂雲滿心愧疚:「都怪我,連累了她們。」
書睛淡淡地道:「所以今後姑娘做任何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顧拂雲訥訥道:「以後再也不亂來了。」
居然讓一個丫鬟給訓了,而她還不能反駁,這世上還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嗎?
用了早餐,書晴便拿了一本書,和筆墨紙硯。
「老太太吩咐,姑娘養傷期間,要把這本書仔細抄上五遍。」
書皮是深藍色,已有些陳舊,書皮上寫著《顧氏家規二十條》,翻了翻,整整二十條家規,每條家規下面還有備註以及釋義。整本書足足有三百頁。
顧拂雲倒吸口涼氣,但因是待罪之身,還真不敢說半個不字。
「三姑娘來了。」門口響來小丫鬟的聲音。
湘妃竹簾一聲脆響,進來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
少女二八年華,眉目清秀,端莊優雅,一身淡紫色掐綠牙邊長褙子,腰肢纖細,身形修長,眉宇間與顧拂雲有幾分相象。
「姐姐。」看到來人,顧拂雲訥訥低叫。
書晴朝來人福了身子。
顧曉雲板著一張清秀的臉兒,對顧拂雲說:「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呀。」
顧拂雲低下頭來,訥訥地道:「姐姐,對不住,讓你擔心了。」
「我擔心你做什麼?雖然你做了混事,丟了臉,卻也心想事成。我恭喜你也來不及呢。」
「什麼心想事成?」顧拂雲茫然。
看著妹子這副模樣,顧曉雲又也生不起氣來了,因為顧拂雲此時真的很慘,昨日雙頰被喬氏打得紅腫充血,雖然上了藥,但臉上的青紫還是清淅可見。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又帶著股嬌憨勁兒,讓人又憐又愛。額頭又纏了一層白布,看起來更加可憐。
顧曉雲坐了下來,狠狠捏了她的手臂一把,說:「護國公府昨兒派了人來,把你的親事給訂了。」
「啊?訂親?訂什麼親?」顧拂雲咯噔一聲。她的名聲都爛大街了,居然還有人肯要她?該不會是那些歪瓜裂棗娶不到老婆之類的吧?
「護國公府啊。你昨兒個拉護國公世子下水,護國公府還算仁厚,居然認下了你這個媳婦。昨兒已經來咱們家把你的婚事訂下了。」
顧拂雲腦子嗡嗡作響,儘管知道古代向來都是盲婚啞嫁,可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讓她不大接受得住。
顧曉雲又嘆了口氣說:「護國公爺雖然早些年沒了,但他是為朝廷犧牲的,皇上對護國公府也是愛戴有加。護國公世子不過弱冠之齡,便已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龍騎衛統領。護國公世子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又有皇上的寵幸,今後的前程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兒去。護國公是世襲罔潛的一等公,護國公府只有楚老太太,長房有楚太太,以及護國公世子兩個弟弟一個妹妹。三房四房人丁也簡單。你嫁過去,就是未來的世子夫人,國公夫人。」
顧拂雲還是無法反應過來,她不過伯府三房千金,父親不過恩蔭任了個閒職,永寧伯府顧家在京城勛貴圈中,也並不起眼,不過普通勛貴而已。與護國公門弟可是差了好幾個檔次呢。
古人不都講究門當戶對嗎?
顧曉雲又說:「雖然護國公府同意了這門婚事,但你這般進得門,今後入了護國公大門,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不過人是你自己選的,以後就得全靠你自己了。娘家可是幫不到你了。」
顧拂雲抿了抿唇,一言不發。
就是現代也都講究門當戶對,更不用說古人了。
雖說女子普遍高嫁,但夫家與娘家地位也不會相差太多。
像伯府三房千金嫁給國公府做世子夫人的,放眼滿京城,怕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顧曉雲讓屋子裡的丫鬟都退下。這才說:「固然你心想事成,但你可知,護國公世子年屆二十,為何還沒有娶妻?」
確實很奇怪呢。像她們的大哥二哥,一個十七歲,一個十八歲就娶了妻。像護國公府世子這樣的身份,也不會遲到哪兒去的。
顧曉雲低聲說:「之前護國公世子曾定過兩次婚約,但每次訂下婚約後沒多久,未婚妻就死了。一個落水而死,一個生病而沒了。因此,外頭都在傳護國公世子有克妻之嫌。」
也正是因為護國公世子有克妻的名聲,這才拖到二十歲還未成親。
在護國公府主動來向顧家提親時,顧家長輩們先是大鬆了口氣,然後又是喜悅,但隨後又是陰霾籠罩。
若非護國公世子克妻,怎麼可能被算計了還乖乖上門提親,想都別想。
顧拂雲嘆了口氣,果然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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