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可憐巴巴的孫女,老太太說:「沒事,凡事有祖母呢。記住本站域名初七那天是吧,咱們在大佛寺一直住到初八再回去。」
顧拂雲破涕而笑,抱著老太太壯碩的腰:「還是祖母最會想辦法。」
……
老太太一句話就解決了顧拂雲的煩惱,壓在心口的石頭被搬走,顧拂雲又出了後廂房,繼續逛大佛寺。
大佛寺香火一直旺盛,尤其住持換成了宏雅大師後,香火就更加旺盛了,就連宮中貴人也時常來大佛寺禮佛或小住,大佛寺隱隱成為皇家寺院。
宏雅大師佛法深厚,不知用佛法度了多少迷塗中人。
好些遊人來大佛寺,大都是衝著宏雅大師的名頭。
穿越而來對老天爺已有了深深敬畏之心的顧拂雲,又帶著丫鬟,去了宏雅大師的禪院。
她是真的想知道,宏雅大師要真是佛法深厚,那她就鼓足勇氣,讓他幫忙算下她未來的姻緣。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現代女子都如此,更不用說以夫為天的古代了。
儘管顧拂雲目前很享受這種腐敗的千金小姐生活,但人無近憂,必有遠慮。
中午過後的大佛寺被陽光曬得金光燦燦,天空澄清,松風入懷,呆在幽靜而莊嚴的寺廟中,躥入鼻間的香火味,聞著不時響來的鳴鐘之聲,就連樹上的知了的叫聲,仿佛都帶了份憚意。
正值酉時中,太陽正毒,宏雅大師的禪院也無多少人,只走廊下還稀稀疏疏地坐了幾個人,都只是些普通香客,不若上午一堆堆呼奴喚婢。
顧拂雲找個不曬太陽的凳子坐下,青鴻又拿出扇子給她扇風。
青絲哀怨地看著顧拂雲,左右瞧瞧,說,「姑娘,我給您捶背。」
顧拂雲還覺得這丫鬟有覺悟性,誰知她的手一沾她的背,差點把她捶得岔了氣。
顧拂雲身子往前一傾,趕緊說:「別別,別給我捶了。」她這小身板還真承受不起青絲的一拳呀。
「姑娘,不給您捶背,那我做什麼?」
「你來打扇,青鴻替我捏背。」顧拂雲想了個執衷的辦法。
青鴻捏背確實捏得好,顧拂雲舒服得快要冒泡了。旁邊幾名婦人又羨又妒地在心裡說,「投胎還真是門技術活。人家投胎在大戶之家呼奴喚婢,膚白貌美,而我就投生在普通農戶,每天累死累活磨成黃臉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站在黑柱後的周青和狄龍相互看了眼,自從這顧五進入院子後,他和周青就低下頭,縮著肩膀,背對著顧五。看著兩個一胖一瘦一美一丑的丫鬟,二人唇角狂抽,都不知該如何形容內心的想法了。
那廂,宏雅大師的禪房裡坐著個黑衣男子,門口立著個小沙彌,宏雅大師的規矩,在禪房內的人還未出來之前,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打擾。
外頭的香客,便只好耐心等候了。
黑衣男子正是楚銳,他對宏雅大師道:「今兒下午,將有位夫人來找大師合八字。大師什麼都不用說,只說一句話。」並不動聲色地遞了張銀票過去。
宏雅大師淡淡地說:「施主有話請講。」卻把銀票推了回去。
「出家人,這些身外之物已是無用,只求三餐溫飽便足矣。施主還是把這身外物收好吧。」
楚銳收回銀票,說:「一會兒捐給貴寺,算是香油錢吧。」外人都盛傳這老傢伙佛法高深,其實在楚銳看來,全都是忽悠,好在這老傢伙不愛財,只喜歡被人尊敬享受香客們對他的畢恭畢敬。
「阿彌佗佛,施主一心向佛,佛主會保佑施主的。」
楚銳說:「大師只對那婦人說,用惡毒手段搶來的福報終有一天會遭報應,這份報應,終究會落到親生子女手上,不日就要得到應驗。大師是得道高僧,應該知道該如何說吧?」
宏雅大師眉毛掀了掀,不過還是忍了下來。
憑多年來與權貴打交道的直覺,加上爐火純青的相面之術,一眼就能瞧出,眼前這年輕人並非池中之物,又非善茬,身邊還有兩名武藝高強的人保護,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吧。
能屈能伸的宏雅大師宣了聲佛號,說:「施主公然在拂門淨地賄賂貧僧,佛主會生氣的。」
楚銳冷笑:「有人在佛門淨地幹壞事,不也沒被佛主降罪嗎?大師當真佛法高深,代表佛主,為何還要對權貴摧眉折腰?」
宏雅大師臉都綠了,不過還是無奈地應了,誰叫人家捉了自己的把柄呢?
身為忽悠界的鼻祖,宏雅大師就算處於下風,依然風輕雲淡,一派高人風範地道:「就依施主所言,貧僧當盡力而為。但也請施主信守諾言。」
一時大意,小沙彌在暗中收集並觀察香客情報,被人家給發現了,這臉皮已被人家扒得乾淨了。為了自己的名聲,也只好上此人的賊船了。
楚銳呵呵一笑,說:「出家人,都有一套生存方式,我理解。雖然我這人是多有不是,但絕對信守諾言。大師您忙。」正準備起身走人,周青卻拼命向他使眼色,並做手勢。
順著周青的手勢望去,楚銳也瞧到了顧五。
顧五一身紫白相間的夏衣,頭梳流雲髻,扎著不少的細小辯子,薄薄的劉海下,那雙大大的杏眼清靈澄澈,也不知與丫鬟說著什麼,不時捂唇笑著。而那壯丫鬟卻鼓著腮幫子,哀怨地看著手中的箋紙。
楚銳收回目光,又對宏雅大師說:「大師可瞧到對面那個紫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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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外
不打滾撒潑,姐準備拿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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